第252章 寒冬已至
“來人，給我拖出去，拖出去！”潘達拉貢頤指氣使的命令旁人將自己的老師拖出去：“我們好歹是帝國人，現在竟然要求南方發動聖光聖戰？你還有點節操麽？”
“三千年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骷髏淡淡的表示無所謂，並且說了一句最大的實話：“陛下，您是否有一件事情搞錯了。這世界帝國已經不複存在，我們這些亡靈便是最後的帝國人。已經沒必要繼續守護所謂的帝國疆界了。事實上，這個世界已經到了不需要拯救的地步——它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不需要我們這些過氣的來操心。”
“這個我倒是同意，不需要……”賽博坦也認可這一點。
“親愛的你閉嘴！”可惜潘達拉貢不認可。
“陛下，您想一想當初【寒冬將至】是預言的什麽？”骷髏又提問道。
“龍火告訴我說——這世界終有一天會被喪屍狂潮所吞噬，在這之前要做好準備什麽的——”
“就是嘛，我們在這裏一待就是幾千年。期間看到了無數次這個預言成為現實——人類的發展過程當中必然所經曆的就是人口膨脹，然後產生大瘟疫。陛下您剛剛說您是無頭騎士，很長一段時間在睡眠之中，但是我們卻看到了帝國內遭受了前前後後四次滅絕性的瘟疫流行。帝國的毀滅不可否認有叛亂、蠻族入侵以及……後代自己不爭氣等等。但是這種瘟疫卻不得不說是個事實。”
“……唉……”賽博坦也有些感慨，瘟疫這個東西自己也聽說過，也見過……
“當時的瘟疫令亡靈崛起，從未有過這樣的時代。亡靈竟然占據了世界一隅。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相對比較容易消滅亡靈的聖光得以嶄露頭角——”
“……？”嗯……？！不對！賽博坦忽然覺得不對勁——差點都忘了這裏是異界了。
這種瘟疫他可沒見過！亡靈複活……臥槽這是啥意思？
果然異界的瘟疫也是這麽的可怕啊！
“您看，陛下——以前我們之所以害怕這個預言是因為一種對於無知的可怕。現在這個預言已經被無數次的實現過了——這些都無所謂，最關鍵的是……您和我們全都已經是亡靈了，現在我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最後，骷髏說了一句類似移民美國保平安的話。
“呃……不對不對！你們的三觀有問題！”說了一句賽博坦平時經常說的話，潘達拉貢被說的啞口無言但還是自己給自己找理由：“這世界是……話說賽博坦，我們不管了怎麽樣？我發現死後世界也不錯誒。”
“……這個你不管可以，我不管不行——那邊的，說好了讓我學習龍吼呢？”
“……巨龍的發音不是凡人能夠掌握的。”
“我可以學！”
“你學的不會很快……”
“我已經學會了——快點的，別函授了。”
“那你就過來吧——你說你是什麽大酋長？”
“布爾凱索人的大酋長！”
“唉……”骷髏歎了口氣，扭頭對一旁的潘達拉貢說道：“陛下，您以前捉弄人的時候多上心。為了讓我們信以為您不惜以自己被冰桶砸一下——”
“別再說朕的黑曆史了……”
“可是現在呢？拿這麽個偽娘過來就告訴我他是布爾凱索人——您真的是墮落了啊。”
“噗……哈哈哈……”
——所有布爾凱索人的大酋長——
公曆3066年9月11日。
今年六十六歲高齡還沒被扔去喂狼的“冉”老爺子今天和往常一樣出來幹活——別倚老賣老了，趁著身體能動彈多幫家裏做點事情吧。等哪天真的需要躺在床上等死了，在主動要求被扔進山裏，省得給家裏人添亂。
上山砍一點木柴，拾一點荒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出生的那一年是公曆3000年，恰好算是最讓人頭疼的一段時間。全世界都在流傳這這樣一則假新聞（當然在當時都被信以為真），在第三個千年之交聖光會來懲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罪惡，到時候一切都要接受審判，連死人都要複活接受聖光的最公正的審判。
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全世界拋家舍業前往聖地朝聖的不計其數。為的就是贖清自己的罪惡，能夠在審判到來之時給自己弄個高等席位。當然了，當時最高興的應該是教皇了，他是真真正正的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自己賣贖罪卷賣的手都抽了，而大家還在拋家舍業的給自己扔錢。尤其是最多事之秋的日爾蔓諸侯國們，教皇更是親切的稱之為【我親愛的儲蓄罐】——別看屢遭戰亂，多事之秋，人民生活條件差——就是這種時候才需要靈魂救贖。
當然了，有的人害怕，有的人盼望。當時的社會形態很扭曲，全世界幾乎都在打仗（當然了這很正常，平時也這樣），整個布列顛都遭受著東南（維）荊人的入侵。而斯班牙地區北方聖光教徒們和南方的異教徒戰爭不容樂觀，聖光東征沒有下文，東方教派開始向西擴張，巴爾幹地區獨立運動熱火朝天，日爾蔓諸國還沒有從N年前的三十年戰爭緩過氣來，琺國被從意呆利趕了出來……
全世界都亂成了一鍋粥，全世界都變得厭世起來——隨意大家都等著審判日的到來。
12月31日一過，大家紛紛罵娘——X你X的，還老子錢來！說好的審判日到來呢？老子的贖罪卷！——
這也間接推動了新教改革，與南方教會的分裂等等。
66年過去了，冉老爺子此刻依舊忘不了小時候大人們詛咒南方教會的樣子，以及詛咒世界的樣子——這有情可原。活了六十多年他完全理解了這世界究竟有多麽的險惡，一輩子當了兩回兵，一回去艾丁城堡服役，一回去抗擊荊人入侵。這兩回全都差點死在人家的手裏，那些戰鬥種族都TM不是人。
登山遠眺，將最後一捆柴火捆好。老人家將大約十公斤的柴火艱難的背在肩膀上，這樣也許家人就不會說自己老不死了吧？
“唉……自己也許真的老眼昏花了吧。”老人家歎了口氣，聽說人老了之後就會得飛蚊症，眼睛就好像看到無數蚊子在飛一樣。但是他為啥像是得了“飛人症”？
遠處無數的人影出現。
真的是無數的人影出現。
如同漲潮一般緩慢而磅礴的從地平線遠方換換推進，排山倒海一般齜目盡是！搖搖晃晃的不斷接近，每個人全都如同喝醉了一樣晃晃蕩蕩，遠遠看去蔚為壯觀——似乎，以前見過一次。
那是在自己剛剛出生後不就的事情，這種場麵也聽自己的爺爺說過。那恐怖的記憶重新被翻開——
遠處的天空中點點藍火飛過，定睛觀瞧正是展翅飛翔的巨大龍族——仔細看的話這分明就是恐怖的骨龍！在天空中呼嘯而過——而遠處的那些人群分明就是屍群——
“喪……喪屍！瘟疫！天災！瘟疫又來了！！！”
沒錯，這就是異界版本的瘟疫。
一股喪屍的狂潮再次掩蓋了全世界，這種狂潮漸漸地向前推進，緊接著殺光了沿途所見到的所有活著的動物（植物人家不管）。
——此刻的主角——
灰胡子A：“哦？這……你還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日後要是浪費了不如此刻就便宜了我們算了，吃掉的話……”
灰胡子B：“算了吧，吃了他女皇陛下會燒了我們的——有空說這個不如看看怎麽解決眼前的問題——他還真的是龍喉氏族的啊，你看這裏，紋身都在，這就好辦多了。”
灰胡子C：“還以為又是女皇陛下跟咱們開玩笑，沒想到這個小身板也是布爾凱索人啊。嗯……真是稀奇，如果不是女皇陛下的人，真想要拿來做實驗啊。”
一開始看到灰胡子們生活的島嶼還以為這裏比較適合人類居住，沒想到這裏還有個地下城模式。真不知道這裏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什麽巨大的秘密——海島下麵還有地下城，也不知道地基和水侵是怎麽防禦的。
不過這個地下城……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巫妖領地。
賽博坦親眼看到幾隻巫妖拎著教案從自己的身邊強勢路過，還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就好像看著案板上的豬肉一樣。幾隻小鬼幫著抬了一隻半死不活的牛頭人進入了一個小密室就再也沒出來，一隻巫妖進去之後裏麵發出了牛頭人隱隱約約傳來的抽泣聲音。
沒錯，不是慘叫，而是抽泣的聲音——據說這個實驗是讓牛頭人如何擁有一顆少女般的心靈。屬於精神汙染範疇之內，雖然不知道這個研究究竟有什麽用，不過可以說這是反人類……不，反牛頭人的罪行了。
類似的誓言很有很多，不過還都不是很著調。一個骷髏指揮著幾個低級地精，據說是已經培養了四五代了，就是想要讓低級地精進化成高級地精。低級地精隻知道吃喝拉撒、謀殺和臭不要臉的臣服於強者，基本上屬於白眼狼似的蟲子。而高級地精則是可以學習、製造、發明的高級知識分子，智商不可同日而語。
賽博坦仔細看了看，這裏真的全都是研究人才啊——隻不過研究的都不怎麽樣罷了。
“現在我們要教授你龍語了——準備好了麽？”
“唔……差不多了。”
“事先聲明，日爾曼尼庫斯陛下的龍語十分不標準，否則的話也不會把我們流放了。現在我們要把你回爐重連——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