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戰爭的玄妙
戰爭的玄妙這等事情誰都搞不明白,比方說現在蘇格嵐王的心頭就好像過山車一樣。戰爭這玩意就好像奧利匹克比賽一樣,你跑步他也跑步,你遊泳他也遊泳,你假摔他也假摔。你殺人,他也殺人。
自己放箭對麵的人也放箭,這個樸實真理也很正常。畢竟出來混就是要還的,隻不過雙方隔著那麽遠放箭是沒用的,自己放箭是為了射死敵人,那個看著就頭疼的布爾凱索人。
對方放箭呢?為了射屍體?順道把自己人一起射死?那倒是省了不少心。
然後就看到那布爾凱索人真夠意思,把剛剛殺掉的屍體舉在頭頂——身材嬌小的好處這個時候顯露出來。雖然說平時個子矮看不到前麵的東西,但是天塌下來肯定先砸死大個的。現在一米六的人躲在將近四米高的屍體下,賽博坦那叫一個安心。
緊接著就是兩軍對壘,互相射三發之後短兵相接。那是一場奇妙的戰役,每一個人參與其中,每一匹馬放聲嘶吼,每一個士兵死在陣前,每一個騎士衝鋒陷陣。戰役達到頂峰的時候,便已戰線焦灼難以言明。
但是有一支軍隊卻很奇怪,從敵軍右翼突然殺出,稀薄的晨光中這支隊伍一路向前推進。碾碎了阻擋在大約三千人軍隊麵前的所有敵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布魯圖斯二世這位鐵國王看到之後也不免驚呼:“敵人內訌了麽?”隨即抓住這一緊要關頭:“傳令全軍!全力攻打!突破敵軍右翼!勝利就在前方!”
而後這支軍隊卻又猛地止住了勢頭,那鎧甲鮮明的三千人一路衝殺竟然直奔敵軍中軍大帳,隨即整個戰場都在注視著這驚人的一幕。那在千軍萬馬中如落水巨石,衝破流水激起千層浪,無人可擋。在相持了大約十分鍾之後——這支軍隊忽然調轉方向。
衝向蘇格嵐王禦營。
“唔……你看懂了是怎麽回事了麽?親愛的?”一旁,茹汀?安茹王後不解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托對方腦子有病的福,我們的勝利不是那麽不可能了。”鐵國王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完全看不懂現在戰場上的局勢。”
“我……第一次上戰場,幫不上什麽忙……”、
“沒關係沒關係,其實我打仗一向是這樣的。”鐵國王笑了笑,說出了他那句至理名言:“在戰場上如果你心中不解充滿疑惑,那麽——就衝鋒!——來人,帶預備隊上!所有人給我聽好,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衝破敵軍右翼,讓敵人崩盤!不需要多想,緊跟著我!進攻!”
國王陛下親自上陣。
戰鬥已經開始了將近兩個小時,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有的貴族領命,騎士帶領家族部隊剛剛填上去,五十多人瞬間變死了個幹淨。戰局渾渾噩噩。步兵迎騎兵,騎兵對法師,法師殺步兵。衝天的火球輕而易舉的轟殺了衝在追前方的幾名騎士,那如流星般的奧術飛彈也雨點般的砸向迎麵而來的士兵。這是一種地球中世紀從未有過的聲光效果,魔物們臨死前聲嘶力竭的吼叫聲成為了日後無數退役老兵的夢魘,被攔腰撕裂的人痛苦呻吟也早就沒有人有閑工夫理會。
“王旗動了!動了!”
隨著整個戰場的局勢撲朔迷離,上午十一點左右,北方軍隊驚喜的發現國王陛下親自出馬。向南方聯軍發起了最後一次之總攻。成功或者失敗就在此一舉——然而緊接著,世界變背叛了蘇格嵐王。
鐵國王遭遇了布爾凱索人——這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BUG民族。戰場上對付落單或者小股布爾凱索人,最應該做的就是付出小部分部隊將其包圍(或者說是消耗),然後動用箭雨、投石機或者真實的火焰、真實的落石、真實的冰塊將那些布爾凱索人活活砸死、燒死——也未有付出這種代價才能最小代價殺死這些進化完美的戰爭機器。
然而國王的運氣不佳,他迎麵撞上的便是布爾凱索人率領的兩千多人部隊。
非戰之罪,天亡我也。
之後,戰爭便結束了。
——鐵國王:我還沒領便當退場呢——
戰爭荒誕離奇的開始,撲朔迷離的結束。
戰役的命名一般都以地名為主,但是這一次戰役被稱之為“三支軍隊的戰鬥”。或【三方之戰】,願意嘛……自然是戰鬥過於奇葩。以賽博坦被友軍故意射殺,導致了艾因茲貝倫家族三千軍隊徹底反水,向友軍射殺己方將領的軍隊發動決死衝鋒,導致王室軍隊人仰馬翻,右翼幾乎崩盤,艾因茲貝倫家族軍隊一路衝殺,最近甚至殺到了王室軍隊的主帥大營。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艾因茲貝倫家族軍隊似乎隻是討要了一個說法,便調轉馬頭重新衝向北方蘇格嵐軍隊,並且迎麵痛擊打算一鼓作氣,徹底擊垮右翼的蘇(格嵐)軍。將王旗砍倒,蘇格嵐反王布魯圖斯二世幾乎在陣前被生擒,近衛拚死方才讓其逃回本陣。
至此一戰,徹底顯示出了王室軍隊的無能和鷹國戰法的機動性極差,雙方都沒有抓住機會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北方軍隊沒有趁機擊潰南方右翼——而艾因茲貝倫家族卻打出了自己的名聲。
這之後,甚至可以惡意滿滿地說:哪怕王室軍隊和叛軍一同來進攻,我們也無所謂!在我們眼中一切敵人都如同婊|子一樣,狂艸了這個之後,我們再去正麵上另一個!
中午十二點左右,整個戰場上所有人都在密切注視著右翼究竟發生了什麽。在砍翻了叛軍王旗之後,蘇格嵐軍隊便傳來了“國王死了”“我們完了”“趕快逃命”的驚呼聲,哪怕後來蘇格嵐王再次於本陣之中樹立了自己的王旗都毫無意義。
崩盤已經開始,軍隊已經潰散,士兵已經逃跑,戰爭……已經失敗。
他值得帶著榮譽和夢想被摧毀的痛苦,黯然離開,並且迎接自己接下來注定更大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