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誰家的天下？

  “魔物們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她們能夠讓你開心，她們能夠讓你傾心。一開始她們讓你覺得頭疼，但馬上會讓你覺得心疼——如果用‘力’過度，下麵也會跟著疼。”


  舒波?裂拳者高聲大笑著拍著賽博坦的肩膀：“哦……差點忘了你年紀太小，似乎有些放不開……”


  這“酒吧”被設計的相當大，足夠魔物們穿過，自然要設計的寬敞明亮。可惜的是……賽博坦昨天晚上剛剛被幾隻蜘蛛襲擊過。


  女性的半人馬，女性的美杜莎（腰部以下是蛇），女性的……獨眼人，甚至還有女性的木乃伊。當然，還有八隻腳的蜘蛛女郎——賽博坦沒想到這種昆蟲類竟然還是最多的，最能讓人接受的。


  “我抵達卡那封的頭幾個夜晚就是在妓|院裏度過的。”賽博坦頭都不抬，好像真的是來吃飯的。老實說這個味道還不錯，看來不是鷹格嵐人做的飯菜還是能讓人吃得下去的。烤肉和水果蔬菜沙拉，牛奶聽說是自產自銷——來自魔物娘傾情奉獻：“我的族人十二歲就可以承擔起男人的任何責任——戰爭、祭祀、繁衍後代。不過我一直覺得我必須接受一個真理——朋友。”


  “哦？”裂拳者不解的看了一眼賽博坦，道：“什麽真理？我的朋友？”


  “你告訴我這些，這些，還有那些。”賽博坦用一根雞腿指著身邊的那些女人，然後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臉蛋拍的啪啪作響：“那個比我長得好看，我就覺得我的錢花得不冤。”


  “……我昨天在宴會讓聽說你很討厭別人說你的臉。”


  “沒錯，但是自己說就沒問題了。”賽博坦嘿嘿一下，最後一口算是吃完了。


  賽博坦心說自己又不是寧采臣，更不是許仙。一個敢艸鬼一個敢日蛇……老實說無頭騎士的使用方式便已經有些超出人類的接受極限範圍了。他更加無法理解那些什麽董永這種連神都敢……當然還有更牛X的：****。這就是極限了麽？不不不，宙斯身為神把畜生全都玩了一遍那才是真正的能幹。


  “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麽？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老實說……我和你的交談中實在是看不出你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更是不自覺的把你高看一眼。請恕我冒昧：並非我們所想象中的蠻族。”裂拳者說的很是誠懇，他在一間“雅間”邀請了賽博坦，為的就是左右沒有外人——當然，在他身邊的蜘蛛女郎和美杜莎並不算得上是人類：“你的言談舉止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貴族，有教養、有文化的貴族。”


  “哈哈……可惜我不是貴族。”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四年，寒窗苦讀（大學四年不算）就是為了今日一個異界的原始人跟自己說一嘴自己“有文化”？——瞬間賽博坦自己都覺得可笑。這種感覺不親身經曆，簡直難以想象。


  就好像文科生畢業了N年，一個理科生竟然都能給自己的文章簡單的挑錯一樣。


  “那麽我就老實說好了——我是托拉斯公爵的領臣，這個你已經知道了吧？”


  “嗯，怎麽了？”


  “原諒我，身為領臣我卻必須完成我的責任。正當我想要去找你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你。”眯上了眼睛，裂拳者說道：“我的主人告訴我，讓我單獨找你談談，希望你能夠退出——退出你剛剛開始的婚姻。”


  “……什麽？”賽博坦一愣，抬起頭似乎很是詫異的看著對方。隨即……出奇的憤怒了。


  “別這麽驚訝的看著我，我們【文明人】將婚姻看做是權利和利益的集合體，並不想你們那樣……你昨天晚上說的是什麽？哦哦，隻有貴族小姐們記住了，生啊死啊……”


  “生、死、離、合。無論如何我與你說過我們曾經許下的誓言：與你的雙手交相執握，伴著你一起垂垂老去。活著的時候我們同睡一張床，死去的時候我們同在一個墓穴。”


  “……嗯，很讓人感動。哈哈……老實說我做不到也不配擁有這樣的愛情。”裂拳者勉強的笑了一下，臉上的刀疤隨著笑容變得更大“我更適合這裏——你的表情很好，現在你惡狠狠的樣子似乎在守護者自己的配偶。不過你不太應該對我這樣做，憤怒的話請去找我的好主人——”


  “你說得對。”賽博坦拍了一下桌子，道：“我去殺了他。”


  “……你還真去啊？”


  “這不是你給的建議麽？”


  “……好吧，有些地方你的確像是個野蠻人，不過你裝得不夠像。我今天邀請你來這裏，是要讓你——主要是你夫人了解一下一些問題。我看你人不錯才讓你少走些彎路，因為你既然在嵐盾，早晚就會知道的。”裂拳者忽然摟住了身邊的兩隻魔物娘。


  左手是美杜莎，右手是蜘蛛女郎。


  賽博坦看著有些目眩，這些種族是艾爾嵐不曾有過的。艾爾嵐的魔物一般都還會有人類的身體，比如無頭騎士、繆斯的遠親拉娜希；或者壓根沒有人臉的，比如熊人族，比如牛頭人，比如獅頭人。像是這種半身人類，半身魔物的的確少見！


  “在你看來戰爭能有什麽？”


  “戰爭？”賽博坦一愣，脫口而出：“為這個世界帶來活力。”


  “……很奇怪的宣言，不過在我們看來，戰爭為這個世界帶來的是：金錢。”打了個指響，擁抱著手邊的兩隻魔物娘——僅憑上半身的話，她們的確十分妖豔。或者說……或者說因為下半身，她們更顯得詭異的魅力四射。也許真的如對方所說，她們擁有奇怪的魔力。


  “有戰爭，就有合法的理由搶掠。戰爭帶來的是死亡，死人活著的時候肯定有錢，我們去掠奪。戰爭帶來的是奴隸，那些沒死的就肯定能再賺錢——你知道麽？這個城市裏最想要結束戰爭的是誰？”


  “……肯定是國王吧？”


  “嗯，國王瘋了，他完了，現在是我的主人最想要結束戰爭。那麽最不想結束戰爭的，又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發戰爭財的家夥嘛。”裂拳者臉上閃過了一絲狡詐的微笑，不過一瞬即逝：“投機倒把的家夥們現在看上去隨風倒，兩麵光。但沒人回喜歡他們，他們的下場也肯定好不到哪裏去。想知道知道，是誰昨晚去暗殺你們的麽？——用我身邊的種族。”


  說著，裂拳者將蜘蛛女郎推到了賽博坦的麵前。


  這裏所有的魔物娘人類的上半身都是不著片縷，甚至隻是略帶情趣的墜飾、項鏈。


  老實說，那些魔物娘下意識的不敢觸及賽博坦的鋒芒，以及不敢直視……他那早已經變為獸瞳的雙眼。哦，動物本能嘛，買一本寵物守則都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