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狂信娘

  艾米麗?暴風真的是抓著賽博坦的手，也不怕這個身後背著兩把四百斤【大根】的異教徒對她有任何不測。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自己的小禮拜堂——


  “牽著我的手，讓我來引領你得到拯救。接受我的愛，因為愛就是永恒。並且牢記，那個已揭示過的真理，凡愛人者方得見聖光之真顏。”艾米麗牽著賽博坦的手，兩人並肩而行。她輕輕地如同吟誦一般。


  說著讓賽博坦馬上想歪的話……這麽神聖的地方（看上去），他聽到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張口就是【接受我的愛】。


  實在是……咳咳，自己思想太肮髒了……對了，除了這個她剛剛說了什麽？

  “兄弟，請坐。”將手中法杖放到了一邊的儲物台，小禮拜堂裏，漂亮而溫柔的狂信娘說道：“我猜猜看，你一定是……來自法蘭西斯家族的那個……布爾凱索人？嗯，剛剛我驗證了一個暗影牧師，從他的傷勢和你剛剛的所作所為上來看，你很強大啊？”


  “你猜的很對，牧師……哦，牧首。”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麽對自己了，賽博坦心說自己也不是個刺頭，就別給臉不要了：“我就是那個布爾凱索人。”


  “嗯，強大——長得也很漂亮。”女孩善意的笑了笑，雙手握在一起垂在腹前：“布爾凱索人的話……我看過有關你們的文章，每一個都是英勇而無畏的戰士。”


  “謝謝，我們以強大而自豪。”賽博坦有些沾沾自喜了，沒事兒的話就算了。說說看做個筆錄，自己就走人了——


  “但是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並非力量。”然而對方不這麽想，最起碼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強大的力量隻是世間而已，要知道我的兄弟，我們最強大的力量來自於天上——聖光！才是我們真正所能仰仗的力量——我的兄弟，你叫什麽？”


  “呃，我叫賽博坦?地獄咆哮?布爾凱索——等等，有沒有人跟你說，我信先祖的，三千多年了。我們頂多信薩滿和女武神，你這一上來……幹嘛？”賽博坦心說你這也太不尊重我們的曆史文化了吧？“讓我轉信？”


  “哦，布爾凱索人。”不愧是牧師麽？果然這種神棍職業就是難得啊。在賽博坦的胸前，這女牧師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聖光賜予你勇氣和力量、正直與仁慈——願聖光與你同在。”


  “我很想讓你放棄偽信，不過這樣說估計你是不會聽的。不過我們有很長時間可以聊，如果我轉化一名布爾凱索人的話，這一定會是我的福音——當然，更是你的福音。”


  “……”


  “這些都不是重點。”艾米麗?暴風臉上的微笑就沒有斷過，更多的可能是她陰陽頓挫的語氣更讓人覺得和藹。誰不喜歡年紀輕輕的漂亮姑娘，用和善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我們畢竟不是南方教會那些偽信徒，我是暴風宗的人。你放心，不論你的信仰是薩滿、是先祖還是德魯伊，或者其他更加異樣的東西，我都不會拿起火把迫害你。我相信，一切的最終歸宿都是一樣的。隻是希望，你能夠仔細考慮一下我所說的話。放心吧，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不影響你以後再來這裏，你可以直接來找我。你剛剛踹的侍僧叫做希嘉，他隻是個侍僧——你覺得他怎麽樣？”


  “……讓我惡心。”賽博坦有什麽說什麽。


  “嗯，但他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你認為呢？”臥槽你們這裏神職人員可以結婚？“你剛剛如果殺了他，就多了三個孤兒一個寡·婦。所以麻煩你每次殺人之前，多想一想這後果——我說過，我相信世界上解決一切不和諧的方法，就是愛！讓世界充滿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我已經向聖光贖了你的罪，以眾殉教者之名，因光之名，不論以後發生什麽你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不行，不能再聽了。


  賽博坦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雖然不是魔法——這TM就是精神汙染！自己在戰場上要是想一想對方該不該殺再砍下去，那TM自己早就死了！對方倒不是故意的，不過自己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這些我都知道，好吧既然你想聊聊，那咱麽就徹底聊聊。”賽博坦倒是很喜歡和對方聊天——不是喜歡內容，而是單純喜歡這種感覺。很奇怪，和對方閑談的過程當中有種安靜的感覺。精神汙染？你汙染的過我？：“你以為，我們就是原始的，什麽都沒有的，隻知道互相殺戮的家夥？”


  “呃……”


  卡殼了，對方愣住了——不過，好像真的是很原始誒！原始的薩滿宗教，可不就是對天地尊敬一些，對祖先崇拜一些，然後就愛誰誰了麽？見麵先砍一刀再說。不過賽博坦來了，那就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讀過有關我們的書，也不知道三千年來大家是如何看待布爾凱索人和不朽之王的。告訴你，我們在一切上麵主張的是【無為】，什麽都不做。因為【無為】而【無不為】。我們不朽之王看到了什麽呢？他看到了大家全都【有為】，於是就殺掉了墮落的邪神——戰神。帶領族人來到了北方大地，你看你自己說什麽讓世界充滿愛什麽的。是，你能做得到，但是別人呢？你所說的什麽南方宗教之類的，不就是因為要讓世界充滿聖光，然後打啊打啊，打的血流成河？所以咱們應該無為——小小的國家，少少的人民。就跟我們部落一樣，一百多人正好。村東頭雞叫了，村西頭狗就跟著叫。人民到老死都不會互相來往，人與人之間就沒有戰爭了，這種狀態最佳。”


  “……”


  艾米麗明顯是愣住了，她的思想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嚴重的衝擊——反精神汙染。往常都是自己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沒想到現在麵前的這個野蠻人說了一大堆。


  “不不不，你所說的什麽都不做，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艾米麗說道：“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再是你所說的那樣……”


  “世界到死都是一樣的，不朽之王說，世界上有四種東西最偉大。自然大、天大、地大，最後才是國王大。誰都不能和自然之道對著幹。我們薩滿最崇拜的就是自然，自然生出了萬物。讓一切順應自然（順其自然）才是正理——衍生出來，不朽之王在老年時期還說過：柔弱勝剛強這種說法，我們野蠻人都明白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比方說你老了，嘴裏的牙掉光了，但是舌頭還在。水不斷的流淌下滴，最終卻可以穿透石頭！（水滴石穿）杯子裏麵裝滿了水，再往裏倒就倒不進去了。所以說隻有空杯子才能承載一切。你滴，明白的幹活？”


  不爽啊。


  為什麽穿越到了異界一定要被你們什麽聖光啊之類的洗腦？

  老子（這個還真沒錯）此番就是要逆天！（這個有點問題）

  各種反?精神汙染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