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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密會(下)

  左羅若有所思,問:「劉默怎麼死的?」


  「劉默?」馬局一愣,想了很久,道:「這也許就是我想殺林卿的一個原因,我當時並不清楚死去的人和鬼團有關。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似乎你認為劉默之死還別有文章?」


  左羅現在是警察對嫌犯身份,不會回答馬局問題,道:「和林卿是什麼關係?」


  「我已經說過,三人中我負責行動,劉默案件沒有涉及這方面,我並不清楚和幽靈團有關。事發之後我才知道,整件事是林卿和紳士幽靈乾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劉默害死紳士幽靈一名下屬的妻子。為什麼問劉默?」


  左羅拿起桌子上香煙再點上一根,思考了半根煙時間:「我從感情上一直不相信你是內奸……」


  「不,我不是內奸,我也不是姦細,我只是兼職。算了,這點就不辯論了。繼續。」


  左羅道:「蘇誠分析,認為劉默發現你的秘密,而後才被設局滅口。我們追查后發現了劉默生前發現高檢,並且和馬子夜都有接觸。」


  「這點蘇誠是對的,劉默當時開始懷疑我了。劉默很可能就是因為高檢案件而懷疑我,我重複看了高檢死亡報告細節,我發現有心人是可以找到問題的。不過,絕對不是你想的,我不可能殺劉默。」馬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是因為劉默的關係,所以你才會下決心來調查我。你看見了為劉默翻案的機會,即使只有1%,即使嫌疑人是我,你也在所不惜。厲害,厲害……」


  左羅問道:「厲害什麼?」


  馬局道:「左羅,不要太相信蘇誠。我之所以讓高成在開河村利用泰黑襲擊你們,目標就是蘇誠。你可能不知道,華太太通過我,由我找人去歐洲調查了蘇誠。和蘇誠說的差不多。霧都孤兒院,大菠蘿的助理兼弟子,進行藝術品地下買賣。」


  「這很正常。」


  馬局道:「唯一問題是,調查蘇誠除了我派遣的人外,還通過莫妮卡聯繫紳士幽靈,讓他幫助收集信息。我的人密會了霧都孤兒院的老大,還有蘇誠大學時候的同學,大菠蘿偵探所附近的住戶。紳士幽靈給我提供了不少信息,和蘇誠提供的信息一致。但是,在莫妮卡和他聯繫,到紳士幽靈給我提供蘇誠信息這三天時間,有一點小問題。」


  「什麼問題。」


  「我的人到達歐洲后,凌晨兩點就去霧都孤兒院老大的卧室找他談話。沒想到他沒有休息,正準備飛XX島去渡假。我的人就和他聊了聊,為表示友善,還作為他的司機送他去機場,到了機場后,他被蘇格蘭場便衣秘密逮捕。當天凌晨一點莫妮卡聯繫了紳士幽靈。問題在於,我認為紳士幽靈不可能三天內找到霧都老大問話,而紳士幽靈提供了霧都老大介紹蘇誠情況的資料。」


  左羅道:「馬叔,你太疑神疑鬼了。蘇誠這樣的人,紳士幽靈肯定對他有所了解。」


  「有可能,我只是讓你不要太相信他。」


  「馬叔,難道我應該更相信你嗎?」左羅反問。


  這話把馬局問呆住,數秒后自嘲一笑,點煙,喝酒,道:「確實,當局者迷了,我還把自己當成警察。」


  左羅疑問:「似乎蘇誠有什麼內幕是你們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馬局道:「不是內幕,你知道蘇誠是怎麼被拐賣的嗎?和華家的管家有關。具體什麼關係我不清楚,大概是華家的管家得知華良私生子出生后,就醞釀一個計劃。當蘇誠母親帶蘇誠準備前往華家時,管家來接蘇誠母親,製造了一個機會,讓人販子將蘇誠帶走。蘇誠回A市后,管家不知道是通過哪個信息認出了蘇誠,管家非常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華良。險些導致抑鬱。」


  馬局:「華氏聯繫我調查蘇誠底細,並且在開河村襲擊你們之後,管家為避免父子相殘,只能和華良說明。華良聯繫了我們,要求我們不得傷害蘇誠,並且告訴我們,他決定解散商人聯盟,正式退休。華良已經知道蘇誠是自己的第四個兒子。我們肯定得答應,再說蘇誠最少還是警察的人,傷害他違背我們的宗旨。」


  左羅問:「還有一個問題,馬叔你是怎麼發現我和蘇誠在暗查你?這件事就連七組其他人也不知道,知道的人只有內務局局長,警局局長,張副局長。周斷隱約能猜到。根據我們分析,如果是以上幾個人是馬叔你同夥,那我和蘇誠恐怕早就被你們算計了。」


  馬局承認:「沒錯,如果我們早點得知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們查下去。」


  左羅問:「馬叔你是如何得到的這個信息?」


  馬局避而不答:「你應該看出來,這個信息很模糊。我們甚至不知道你們調查的進展如何。」


  「是誰?」


  「呵呵……好了左羅,說了這麼多,就是求你幫我問戴芸這一個問題。」馬局雙手合什放在額頭上,彎腰:「拜託了,非常重要。」


  左羅道:「這問題我會幫你問,馬叔,我就不用手銬了,和我走一趟吧。」


  馬局看左羅,拿起面前的酒幹掉,看左羅:「左羅,我能讓你來這裡,你覺得你有可能帶走我嗎?」


  左羅道:「我腦海也一直思考這問題,可是我沒有發現附近有人,也沒有發現船上有人。馬叔你知道我年輕力壯,槍械搏擊什麼都不差。我也想不出來不能把你帶走的原因。」


  馬局拿起桌子香煙,扔到左羅面前:「孩子,這煙有問題……這酒也有問題,兩個問題一起,那就沒有問題了。現在葯姓還沒有發作,你可以把我強拉走,走不了多遠。……酒我已經喝完了。」


  沒有發作?不,左羅已經感覺到自己肌肉力量出現一些問題,他還以為是自己睡眠太少,沒朝葯的方向去向。不得不佩服這隻老狐狸,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酒,於是在閑談中就放倒了自己。沒錯,自己現在還有力量對付馬局,但是馬局沒有反抗,左羅就不能擊斃他。那隻能拷上他。


  撥打電話求援最為明智,左羅拿出手機,裝電池裝卡,眼睛模糊,眨巴眼睛,搖下頭。再看馬局已經走到船艙出口。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馬局的胳膊。


  馬局也不反抗,回頭對左羅道:「動作越大,藥效越快。記住,幫我問戴芸,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左羅感覺昏沉沉,咬破嘴唇,但是力量在流逝,左羅右手扶住艙門邊的一個木架子,努力維持自己站立,堅持數秒后,終於不支,和木架子一起重重摔在了船艙木地板上。倒地的左羅不甘的拚命睜眼睛。


  馬局在門邊燒著雪茄,看左羅道:「知道為什麼沒吸納你和劉默進入正義社會嗎?我希望有一天當A市不再需要正義社會時候,能毀滅在你們手上。但是現在還不到時間。安心睡吧。」


  馬局轉身離開,左羅用儘力氣也無法將手抬起,只能看著模糊的人影消失。


  ……


  同時在另外一邊,方凌游弋在距離漁船五公里遠的位置,就是在這裡左羅手機信號丟失。這是一片海鮮城。有十幾家專賣海鮮的通宵酒樓。是本地收入一般的年輕人聚會通宵喝酒的好地方。


  蘇誠在許璇別墅書房看著立體地圖,附近太多可疑點了,多到蘇誠都不知道朝哪鑽牛角尖。


  這時候左羅安裝上了手機卡和電池,宋凱立刻彙報:「漁港漁港。」


  蘇誠一聽立刻急道:「快,左羅手機恢復通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呼叫指揮中心,調動資源過去。」左羅的手機主動或者被動的被拆除手機卡和電話,然後在漁港位置恢復,不符合常理。當然,也有可能是左羅抓捕了馬局,準備打電話。但是就蘇誠來看,左羅不可能抓到馬局。


  馬局請左羅單獨去見他。馬局非常了解左羅,左羅見自己,無論過程如何,左羅內心一定會想抓捕自己。必然設計了左羅無法抓捕他的手段。


  蘇誠道:「宋凱,找附近監控。」


  宋凱回答:「顧問,漁港附近只有一個交通卡口。我想……」


  「嗯,他一定會避開的。」蘇誠道:「方凌,開車慢點,我覺得馬局既然請左羅去見他,只為了殺掉左羅的可能姓太小了點。反正要掛已經掛了,你們要注意安全。」


  「蘇誠,雖然道理是這道理,但是怎麼你說出來我感覺這麼怪呢?」


  「怪?怪誰?怪這個傻大個單刀赴會,還能怪誰。沒死的話明天他肯定要去內務局喝茶。」


  十八分鐘后,按照手機定位,在二十多名警員幫助下,方凌終於找到了漁船內的左羅,昏迷在地,不醒人事。好消息是,初步檢查沒有生命危險。


  ……


  蘇誠陪同左羅去醫院,和張副馬局彙報,分析左羅見的人是不是馬局,馬局從哪離開,什麼交通工具。折騰了一晚上的蘇誠早上六點才回到家。


  才睡了三個小時就接到白雪電話,說左羅醒了,要回七組提審嫌疑犯。但是被陸任一阻止,陸任一要求左羅先完成筆錄,才能繼續履行警察職責。雙方各不讓步,張副到達醫院聯繫內務局局長,內務局局長告訴張副,這是死命令,左羅必須先告知昨天見了什麼,說了什麼,否則左羅將被停職軟禁。左羅讓白雪打電話,讓蘇誠馬上死過來。


  腰痛背痛全身痛,要知道昨天晚上凌晨通宵之前,自己還幹了很久的體力活。還好許璇強悍節省了自己很多體力。但是……這起床太難受了,蘇誠幾乎是全靠毅力才支撐自己起來。臉都懶得洗,穿上衣服就出門了。在電梯里蘇誠看電梯的鏡子,卧槽,這還是注重外表的自己嗎?整一個宿醉的邋遢鬼。


  打車到達第一醫院急救科邊的觀察室,張副、陸任一還有左羅與白雪全部在裡面,蘇誠抓著頭髮,打哈哈道:「陸任一你真有心,這麼早來探病。」


  陸任一無奈道:「你們就別難為我了,我老大死命令。這也是考慮到左羅和馬局的私人關係。而且你們也看見了,左羅被馬局給算計了。」


  「你不相信左羅的智商,還不相信我的智商?」蘇誠拿過陸任一電話,聯繫內務局局長:「局長,我是蘇誠……左羅這種人肯定有事要辦,我看住他行吧……不至於吧……那這樣,我先和左**幾句,張副,白雪在場,你們內務局先不介入……哈哈哈,這不是擔心你們聽見什麼,而後又追問什麼嗎?……喂,老狐狸,你欠我人情。你要人我給你,現在我們光明正大要辦事……我怕你,老子又不是警察……當然,我理解你的難處,行,謝謝你。」


  蘇誠把電話給陸任一,道:「你老大讓你先在外面等,我們和左**過之後,你再做筆錄。人給你。」


  這點是關鍵點,張副的意思也是這意思,在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先不要讓內務局介入。一者耽誤事,二者會被抓一些問題窮追猛打。


  沒辦法了,陸任一隻能出病房,白雪關門,張副問:「什麼情況?」


  「見了馬局。」左羅回答。


  「我們知道。」張副回答。


  「很奇怪的,他要我問戴芸一個問題,是誰出賣了他,藍鷹,紅箭還是黑魄。」


  張副道:「這三個稱呼是一些菌隊進行演習時候的代號,紅箭就是『虹』軍,藍就是藍,黑魄是少數演習出現的第三方勢力……」


  左羅坐在病床上,他現在力量還沒有恢復:「我們聊了很多,馬局介紹吊死鬼內部出現了一個大問題……」左羅將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明,不過沒提蘇誠的事。


  張副若有所思:「原來這樣,你們覺得可信嗎?」


  蘇誠回答:「大部分可信,不可信的馬局都沒說。重點是誰知道我和左羅在暗查馬局,這人是誰。會不會是……」蘇誠看向病房外的陸任一。


  也只有陸任一有一點機會了,陸任一被多次派駐七組,有可能偷聽一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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