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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示敵克敵

  根據小約翰遜提供的信息,兩個小時后,特警、便衣、巡警、醫療和消防等部門聯動,開始大規模抓捕,經過三個小時的抓捕,一共逮捕了七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是老外,其中一人房間中還搜出了兩個箱子,一個箱子內是一把拆卸的狙擊槍和一個五發子彈的彈匣。另外一個箱子內有手槍和氰化物。警方和美領事館聯繫,證明,攜帶武器的人就是美國人庫勒,其真名就叫庫勒。美國人說明庫勒曾經對美國有很大貢獻,希望警方能從寬處理。


  罪名的分水嶺,非法持槍,沒有造成嚴重後果,按照你非法持有的槍械數量和子彈來量刑,處罰並不重。謀殺未遂,那後果就比較嚴重。壞消息是警方沒有找到任何庫勒意圖謀殺何剛的證據。


  庫勒本人交代,他是來A市旅遊,有個朋友讓他幫忙去某個地方取兩個箱子,先放在他處兩天。這朋友很快被美國警察逮捕,他說A市有人要槍械和氰化物,他想辦法從印度送貨上船,運輸到A市,但是因為這幾天風聲很緊,只能請庫勒想把兩個箱子存放起來。


  其他被捕的幾個人的供詞說明了他們之間被捕前存在串供行為,也就是說警方逮捕小約翰遜后,拖延的時間太久,給了對方串供的機會。那這幾個人為什麼不跑呢?因為他們幾個人都是非法入境,小約翰遜偽造了他們入境的數據,小約翰提供了他們照片,資料,跑的了A市,也跑不了地球。所以他們選擇串供,毀滅證據,等待警方來抓捕。


  庫勒被捕也許算是比較意外的,庫勒雖然在名單內,但是他們都聯繫不上庫勒,庫勒擁有自主行動權,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聯繫他們。獵狐挖出的小約翰遜,基本瓦解了庫勒團伙的力量。


  收到消息后,何剛也終於敢站立在自家庭院中,閉目享受太陽的沐浴。當時他就吩咐自己的私人助理,通過警方公共關係科向Z部門捐四輛好車。


  左羅當夜和獵狐在北碼頭見面,說是見面,其實相隔了大幾十米,雙方只能看見對方身影的輪廓,使用電話進行通訊。左羅這次算是違法規定,明知道獵狐是通緝犯,並沒有布置抓捕行動。獵狐對此表示感激,同時表示,如果警方有抓他的意思,他是不會出現的,最後請左羅有機會到歐洲一定要聯繫他,他言語中非常欣賞左羅。


  ……


  在警方逮捕小約翰遜時候,蘇誠正乘坐大巴前往B市的醫院,接方凌出院。


  蘇誠到病房,方凌正在收拾東西,見到蘇誠是非常驚訝,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蘇誠來接自己。關鍵是蘇誠這傢伙不怎麼會開車,而且懶得開車,他來接自己,貌似要坐大巴回去。這點看方凌確實是一位合格的刑警,她的推斷對了,最後還是聯繫自己老媽來接自己。


  不過蘇誠能來,也不是因為自己太閑,而是經過了準備來的。浪費自己一兩天時間,去做自己不太想做的事情,那必須將事情做的漂亮。


  蘇誠先安靜看方凌的驚訝,然後招手,和方凌一起走到洗手間內,兩人並排看鏡子。鏡子中方凌的左眼下方有一道直線向下,很明顯的疤痕,一直到上唇平行位置。


  蘇誠:「你覺得不好看?」


  方凌單手虛掩:「難道不是?」這位置頭髮都蟄不過來。


  「是啊,不太好看。」蘇誠道:「包公頭上有個月芽傷疤也不好看,但是要沒這傷疤,那他也不會那麼出名。」按照科學點方法分析,包拯頭上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傷疤,一個是肉瘤。據無聊人士分析,青天大人最高時期,年薪摺合現在大約四百萬左右,年收入摺合現在大約一千三百多萬……


  蘇誠道:「去傷疤現代科技還是可以做到的,但……你應該都非常了解了。所以我建議你現在先換個髮型,走。」


  「去哪?」


  「換個髮型。」


  「不去。」


  「走拉。」


  蘇誠讓陪護的當地民警開車去一家最貴的洗剪吹,然後將一張照片和兩千塊錢給據說手藝最好的員工。方凌本是短長發,員工動手,十五分鐘搞定,方凌再一看,自己左邊的頭髮下放,和傷疤齊平,傷疤如同裝飾品一般,讓自己多了幾分滄桑的成熟,同時右邊頭髮經過加工,讓自己沒有傷疤的大部分臉部顯得更突出。雖然這一切無法掩飾傷疤帶來的破壞,但是卻將傷疤對心理傷害降低到最低。


  蘇誠拿了員工手機發消息,員工看消息,給方凌拍照,慢慢的一點點的加工細節。方凌問了幾次,蘇誠回答:急什麼,等看看最後結果滿意不滿意,滿意不滿意關係到我說不說實話。


  洗剪吹的最後,方凌只是達到了普通滿意的效果,不著急,蘇誠又讓民警開車去最好的化妝店,一個小時后,方凌看著鏡子的自己,不得不承認,這道傷疤現在似乎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魅力。


  蘇誠站在方凌身邊看鏡子問:「比整容效果好吧?」


  「可是髮型還好說,但是化妝似乎很複雜。」方凌的化妝技術只限淡妝口紅,天生麗質,不需要太多化妝品。


  蘇誠道:「這確實比較麻煩,以後你需要多花點時間在化妝上,我已經將配方發到你手機,上面有一步步的步驟,化妝品產品的牌子和型號。」


  方凌左右轉臉看:「你的朋友?」


  「嚴格說不算朋友,嚴格說花了點錢。我通過朋友聯繫上義大利著名的髮型師和化妝師,他們要了你的幾十張照片,兩人花費了數個小時互相商議出這套方案。一個還債手段,是給他們十萬歐元,還有一個還債手段呢,你做他們的模特,為期半個月,當然,也需要你受傷后的照片才能決定。」


  「我明白,商業價值。」


  「人家是大師級別,哪需要什麼商業價值,人家是將你當成藝術品。」


  「既然是大師,那……」


  蘇誠道:「大菠蘿去世后,在其朋友推薦下,我作為偵探辦過一個案件,認識了一位朋友,他是義大利米蘭時尚界的大鱷,由他出面,說明你是因公受傷,即將結婚的英勇警察,這兩人才答應試一試。剛才我發了照片過去,他們覺得效果比較滿意,所以決定在你有空時候,請你去義大利做半個月的模特。」


  方凌問:「那如果他們不滿意,那……」


  蘇誠道:「那他們也不好意思收錢。」


  方凌一笑,問:「你是怎麼開口和你朋友說的?」


  「我就說,嗨,湯姆,想請你幫忙一件事……」


  哪有那麼簡單,蘇誠是在大菠蘿推薦下為這位大鱷辦過案,人家也是付了酬金的。大菠蘿已死,蘇誠根本沒那份量。試探打電話過去,對方果然委婉拒絕,蘇誠聯繫上關押在監獄,當時他抓到的罪犯,罪犯果斷翻供要見律師。大鱷一聽就急了。


  當時這個案件不算很複雜,罪犯是幹了內鬼盜竊的事,大鱷心胸狹隘,因為這次盜竊暴露了他一些隱私,所以一定要抓出內鬼。蘇誠成功了,沒想到大鱷私下栽贓了一手,導致其刑期加重。蘇誠對小偷本身沒好感,無所謂。但是……


  幾個電話,花費了大約一天時間,事情就搞定了。如果沒有這一手,以蘇誠對大鱷姓格的了解,也不可能給大鱷打電話。蘇誠交朋友不會交大鱷這樣的朋友,所以就幹了這件事。不過蘇誠沒想追方凌,沒將真相告訴方凌,以換取方凌的感激。


  美麗對女人來說有時候超越了生命。蘇誠不是很理解其中意思,但是何必理解呢?只要知道方凌是女人,她對美麗很在乎就足夠了。做這一切的原因很多,首先是方凌是因為國道襲警案而受傷,理當給予一定補償。這補償本應該市政府出面,可惜沒有這方面規定,傷疤又不算殘疾,傷痛只能留給方凌本人,蘇誠作為一位內心對A市有認同感的人,就意思了一下。再次一點是許璇,許璇在春節期間,多次提起擔心方凌,兔死狐悲,今天是方凌,也許明天是自己。許璇問了好幾次,如果自己毀容了怎樣怎樣。最後一個原因,方凌是七組成員,雖然蘇誠不是警察,但是他們在很多時候是同伴關係。


  同伴和同事和夥伴都有著本質的區別,同伴代表利益一致,榮辱與共,類似戰友一般。這種關係很容易改變,不過又是很值得信任的關係。諸如左羅和光頭假設一起競爭某崗位,左羅和光頭雖然是同事,但是不敢把後背交給光頭,即使他們之前是夥伴,朋友,這時候也不敢完全信任。白雪和左羅就不一樣,左羅倒閉了,白雪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白雪會力挺左羅,左羅也能放心的將自己後背交給白雪。帶有一定利益說法,如同投名狀一樣,都是帶有共同主要的利益。


  出了美容店方凌的心情非常好,甚至提出了去購物,回到醫院辦理手續,方凌的母親到達,看見方凌的精神,內心也很高興。她並不在意方凌臉部傷疤,她更在意方凌的情緒。


  第二天早上,蘇誠蹭方凌母親的車,和方凌一起回到了A市。


  ……


  蘇誠回到A市就知道庫勒和何剛一案中,庫勒被許璇與左羅聯手收拾。庫勒團伙喪失了絕大部分戰鬥力。反觀華太太和稻草人這邊,警方明顯佔優,稻草人這幾天沒有任何動靜。可以說雙方和A市警察的交鋒全面敗退。


  但是,這是雙方和警察的第一次交鋒,還是最後一次交鋒呢?


  華子寒被釋放,擅長陰謀的稻草人底牌被挖光,華太太和何剛一樣,開始慢慢放鬆了警惕,正常去上班,偶爾還去朋友家做客,雖然保鏢還是那規模,但是明顯感覺無論從警察還是保鏢,心態都開始鬆懈下來,特別是蘇誠去B市這兩天,華太太甚至在晚飯後和華良在莊園內散步,並且距離十米內沒有保鏢。


  何剛和華太太不同的是,蘇誠回A市后,仍舊入住了保安宿舍,這讓華良非常警覺,立刻要求保鏢和華太太維持原先的安保計劃。華良知道假設蘇誠內心認為稻草人不會再出現,那麼蘇誠就不會回到華家。問蘇誠,蘇誠避而不答,作為蘇神探,沒準的事不能把話說死。稻草人有沒可能再次深度襲擊,內心中蘇誠也是五五開。稻草人單兵實力也許在庫勒之上,但是整體實力不如庫勒。


  反過來說,何剛目前的行為就是找死。


  何剛的歲數在同等巨富中不大,不過五十齣頭,其有四個孩子,最小的現在八歲。在庫勒團伙被攻擊之後,溫飽思『陰雨』的何剛想念起孩子,和孩子見面后,很爽快答應周末去野營。


  野營的地點在郊外四十公里的海灣渡假小村,這片沙灘非常漂亮,海也非常漂亮,本是屬於公眾的場所。但是不知道怎麼了,這邊就弄上房地產,蓋了一個小區,專屬富人的渡假小區。周末,節假日,經常有住戶到這小區居住。享受藍天白雲綠水帶來的原始快樂。


  與華太太保鏢數量不變相比,何剛保鏢數量似乎減少了不少,三輛車到何剛的度假小屋停下,何剛從第二輛車下來,保鏢只有一三兩輛車。何剛下來,系好西裝上的紐扣,左右看的時候倒下了。保鏢沒有過於混亂,他們很快判斷出是狙擊手所為,各自躲在反方向位置的車身後。狙擊手對他們沒有什麼興趣,直到警方支援到達,他們也沒有再受到攻擊。


  ……


  何剛遇刺后,蘇誠在第一時間接到電話,獨自拿了一杯紅茶思考良久,隨後離開了華家,婉拒了保鏢們派車,乘坐社區保安的電瓶車到了開明山小區的門口,他也不走,就在開明山小區外百米找個地方坐著。二十分鐘左右,一輛計程車開到了蘇誠身邊,蘇誠拉開車門上車,開車的就是蘇誠老闆顧問身邊的人,之前上過其車的那位司機。


  抓住稻草人可以吹一年,滅了吊死鬼自己可以吹兩年……


  有時候不得不進行戰略上的考慮,雖然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是蘇誠的年輕讓他很有興趣加入到這場博弈中來。或者說,趨利避凶才是真正的不立危牆之下,否則下樓都可能摔死,乾脆別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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