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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獵狐

  九妹在窗戶邊朝外看,明面能看出這些保鏢的素質,休息不當班的保鏢沒有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抽煙,賭等。有兩人訓練搏擊的,有健身的,有看書的,有個小姑娘拿了電腦戴耳麥似乎正在學習外語。雖然在保鏢行業中他們目前處於金字塔頂尖,但是沒有絲毫鬆懈,一直在充電。也許他們知道很多人都期望得到他們這麼高收入的工作,一旦放鬆自己,就會被新人頂下去。九妹認識一位搏擊高手,每天都訓練的很刻苦,甚至可以說到了自虐的地步,問他是不是因為很熱愛這一行。搏擊高手回答,我訓練這麼刻苦是因為很熱愛錢,也許沒有人比我更厭惡這一行了,但是除了一行,我能幹什麼呢?我比很多人幸運,現在的我還在努力,是因為需要保護我自己的地位。


  每一個行業競爭都是非常殘酷的,除非你願意始終在底層。九妹轉身看見正在熟睡的蘇誠,這位是偵探,他的競爭壓力大嗎?


  九妹和衣躺在自己床上,想到自己小組,自己成為代理組長小組內部是有爭議的,可是誰上都有爭議,這次是最好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最好讓自己摔在地面上的機會。九妹不會放棄。機會一閃而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同樣的,九妹並沒有對警隊有太多的忠誠,她不介意自己被挖走,但是在挖走之前,自己需要抬高價值。諸如無知少女升遷很快,女子保鏢在這一行競爭壓力相對要小的多。


  九妹沒有入睡,她拿了電腦一直和組員正在溝通,組員分區域分部到莊園中,對保鏢的工作進行檢查和了解。這種行為代表九妹認可保鏢做的安保計劃,只不過她認為保鏢在執行上可能存在一些問題。


  時間很快的流逝,晚飯時間,九妹單獨去了樓下餐廳。七點二十分,華太太乘坐的防彈汽車開進了莊園,保鏢們沒有因此而聚集,仍舊是一絲不苟完成自己的工作。蘇誠手機鬧鐘讓蘇誠蘇醒。


  蘇誠去洗手間處理身上多於的東西,漱口,到樓下餐廳吃飯,廚師已經下班,留有幾份飯菜在冰箱,蘇誠將食物放進微波爐加熱后,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的餐廳吃飯。這幾天蘇誠想了很多,最多就是將自己代入稻草人,要怎麼做才可以刺殺華太太呢?


  有機會?有,確實有機會。但如果華太太兩點一線,保鏢盡職,那基本就沒機會了。所以蘇誠才會告訴九妹,稻草人一定會打破這個框架。蘇誠內心不清楚,稻草人是要直接開始刺殺機會,還是會先試水。蘇誠希望是後者,前者代表稻草人的計劃已經非常成熟,後者代表稻草人對安保情況並非很了解。


  餐廳固定電話響起,蘇誠左右看就自己一個人,接起了電話:「喂。」


  「你好,我是管家。」


  蘇誠抬頭看餐廳攝像頭,抬了下手。


  管家道:「華先生和華太太邀請蘇顧問到主樓用餐。」


  吃了一半,你讓我過去吃大餐?去,不去是傻瓜。蘇誠和管家再見后,將飯菜倒到垃圾桶,將盤子房子在水槽內,明天會有人收拾。


  ……


  參加晚宴的除蘇誠外,警方代表九妹、保鏢老大王教官都在飯桌上。


  華良客套之後,開門見山:「有沒有什麼發現?」真情流露,表現出對自己妻子的關切。


  王教官回答:「沒有。」


  九妹回答:「丁隊正在全面調查近期入境的外籍人士,並且和海警等部門合作,對可疑的船隻等進行檢查,防止武器進入A市。」


  華良點頭,看蘇誠問道:「蘇誠,你呢?」一回生,二回熟。


  蘇誠沒有藏私,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晚上會有事發生。假設這事只是試探安保的話,明天我就可以休假一個禮拜。如果不是試探,那可能就有麻煩了。」


  「怎麼說?」華良問。


  「稻草人不是傳統的殺手,我也不知道他要怎麼玩這個遊戲。目前我的感覺很不好,刺殺華太太,這是非常高級別的一次刺殺,稻草人也是傳奇級別的殺手。這次刺殺在我預計中會不惜血本的進行。但是幾天過去了,警方外圍的調查竟然沒有任何進展……如果是這個情況,我推測,要麼是A市警方無能,要麼稻草人最少目前重心並非是A市。」


  九妹看蘇誠問:「不是A市?」


  「推理就是這樣,將所有可能找出來,然後排除掉小機率的,剩下大概率的。警方有能力嗎?答案是有。這次稻草人投入大嗎?答案是非常大。矛盾就出來了,為什麼警方一點收穫都沒有呢?」蘇誠道:「我剛才在餐廳一個人吃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華先生可以嘗試聯繫下華家唯一在外地,也就是C市的華子寒先生。」


  華子寒在大衛事情后,很少在家,在外地會友,寫生,作畫,開始自己的流浪畫家生活。藝術源於生活,超脫於生活。


  華良臉一黑,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靜靜的將手機貼在耳邊……


  大家一起看華良,華良臉色越來越不好,就當華良準備掛機時候,電話接通,華子寒聲音傳來:「喂。」


  華良鬆口氣,左手指下蘇誠,你丫嚇我半死,打開免提放在桌子上:「子寒,在哪?」


  「爸?我……我不知道在哪?」華子寒似乎很迷糊,很納悶。


  「怎麼了?」


  蘇誠忙拿出手機:「宋凱,定位華良通話對象的位置。」


  宋凱道:「顧問,有明確規定,你懂得,定位華良的手機,我明天就得下崗。」


  蘇誠苦笑,撥打……技術科電話多少來著?蘇誠這邊忙著,那邊對話還在進行。


  華良問:「什麼叫你不知道?」


  「我在一個房子內,木屋,全身無力……」幾秒后,華子寒驚道:「這是森林……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說到這裡,聽見很混亂的聲音,電話被掛斷,華良忙再撥打電話過去,第一次是無人接聽,第二次是已經關機。


  大家哪還有心思吃飯,各自開始打電話聯繫,蘇誠這時候已經放棄聯繫技術科,吃了口牛排,抬頭看餐廳的掛鐘,恰巧看見秒針走到12位置,恰巧是八點整。神探蘇是怎麼練出來的呢?首先第一點,要觀察,要推斷。第二點,要讀書。第三點……最後一點最最重要,當無法破案時候,一定不要當主管。對這個案件,蘇誠沒有壓力,但是有勝負心。


  由於華子寒使用的是普通電話,雖然現在已經無法定位,但是警方調查基站后得出結論,華子寒最後一次通話時手機的位置,在林鎮的綿延大山中,也就是林鎮和B市、C市的交界大山。前文已經提過,即使熟悉這片大山的人,步行三天未必能走出來,足可說明這片大山之大。不過好消息是,警方通過基站地位,已經大大縮小了範圍,地點是一個林間小屋。


  警方聯繫到林鎮森林派出所,森派表示大山內有不少林間小屋,是幾十年前特殊時期出現。當時幹什麼都得集體同意,打獵,采野菜都是不允許的。餓急了怎麼辦?靠山吃山,有一些獵人躲到了深山中,自己蓋房子,自獵自足,大山的林間小屋就是這麼來的。森派修繕了部分的林間小屋,作為巡邏人員夜間休息的場所。巡邏人員每周會派遣出一隊,按照林間小屋的路線,進行為期七天的巡邏。A大植物和動物學科學生經常會跟隨巡邏隊一起出發,尋找罕見的野生動植物。


  從警方定位的位置看,森派表示這是一所十年前修繕過,但因為山體滑坡,取消這條巡邏路線,這十年一直沒有使用的林間小屋。位置距離最近C市國道公路大約四十五公里左右,步行的話,一天左右可以到達。


  不過,這個林間小屋有個特點,他是建立在瀑布下方右側,上方樹木非常密集,很難通過直升機直接發現。直升機進行索降也存在一定風險。


  收到這些消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華氏集團副總裁緊急打來電話,說自己收到一份國外傳真,傳真上面的英文告訴副總:林間小屋外圍埋設有地雷,內有炸彈,至於如何釋放華子寒,對方將在明天午前和華太太聯繫,請華太太不要拒絕接聽陌生號碼。


  當天晚上,丁東帶小組趕赴C市,既然對方能綁架華子寒,並且帶到深山老林中,就代表對方不想和警方在A市開戰。蘇誠對此沒有表態,因為他不了解稻草人,拿不準稻草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看九妹確實經驗不足……


  凌晨兩點,廚師弄好了夜宵,大家輪流去進食,蘇誠這才見到了九妹,蘇誠很善意的提醒九妹:「你的任務是保護華太太,而不是去救華子寒。」


  九妹反駁:「進攻不是最好的防守嗎?」


  「也有道理。」確實有道理,前提是你知道對方怎麼進攻嗎?神馬地雷,神馬炸彈,全部是扯淡,稻草人目的是讓警方雞飛狗跳。不過作為警察,在對方告誡有地雷和炸彈的情況下,你還要毫不畏懼的前進,甚至可能將人質害死,那就是嚴重瀆職了。排爆組加上工兵夜乘坐直升機出發。九妹的錯誤是她的關注點在,這些人員的降落點在哪,什麼時候可以到達林間小屋,到達后多久能反饋來消息……


  也許組員和組長的區別就在於此。


  夜已深,華家是不眠夜,蘇誠也沒打算休息,保安宿舍動靜太大,時刻又有電話來,蘇誠不能漏掉任何信息,他現在是獵豹狀態,在等待時機,等待稻草人出招,突然一劍穿心。等待無聊,蘇誠就去湖邊釣魚,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個莊園,加上小湖釣魚場,還加上小艇,真不錯,甚至還有專門的夜間大燈照亮整個小湖。


  也就蘇誠能這麼幹了,九妹和保鏢他們幹了是紀律問題,蘇誠在這方面身份就顯得非常超然。


  ……


  這一夜對左羅來說也不是不眠夜。


  和華太太這邊不同,晚上八點后,何剛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也沒有任何變故。到了凌晨一點,左羅準備休息時候,左羅接到匿名電話,說的是英文:「北區碼頭倉庫,3475號,門鎖已經打開,可以帶一個人來,如果人太多,我就不會露面。」


  左羅問:「你是誰?為什麼要見我?」


  對方回答:「有人雇傭我暗中破壞庫勒對何剛的刺殺,我雖然掌握了一些信息,但是缺乏武力。」


  左羅道:「你可以直接告訴我。」這兩家亂殺在一團,將A市當成戰場,又派遣高手追擊對方的殺手。


  對方道:「我掌握的只是皮毛,所以我們要建立一定的信任。」


  左羅:「你可以直接到警局找我。」


  對方笑了:「不好意思,我是通緝犯。對了,我叫獵狐。」


  左羅知道獵狐這人,獵狐是一名哥倫比亞警察,從戰績來說非常牛,可惜被媒體曝光其逼供罪犯的視頻,被警方逮捕,坐了三年牢。因為在職期間幫助過CA和哥『正副』緝毒,出獄後去了美國,成為一名賞金獵人。在這行越干名氣越大。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他用土豆槍把一名嫌疑犯給幹掉了。是一次意外,但是法庭認為土豆槍殺人的可能很高,所以堅持以謀殺罪,而不是過失致死罪進行起訴。


  獵狐棄保潛逃,到了歐洲之後,成為一名目田獵人。他最擅長追擊和追蹤目標,黑單接,白單也吃,不過這幾年來關於他的消息越來越少。


  「獵狐?」左羅問:「問個問題,在美國時候逮捕你的是誰?」


  「戴夫,我意外弄死人,將屍體藏了起來,屍體被發現后,戴夫追上了我。」


  「OK,兩點……十五分左右我會到達。」左羅對獵狐還是比較放心,這傢伙干過正義的事,不接邪惡的黑單,有一定的職業底線。在警界很多人知道獵狐,之所以知道,是兩名義大利警員遇害,嫌疑人『嘿首檔』老大最終證據不足釋放,獵狐收了遺孀一百歐元,把老大斃在了法院門口。后,義大利警察消極調查老大死因,大家和稀泥一下就過去了。內部人都知道干這事的是獵狐。從某個角度來說,獵狐對警察的感官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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