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自大
按照蘇誠這種理論,會突然發現國際跨國犯罪的恐怖。兩個企業搶奪一筆價值數億的生意,a搶不過,火大,買兇幹掉b。全球殺手因為級別不同,價碼也不想通。影視作品中為黑老大賣命的,最底層叫打手,高一層叫殺手,人數不多。這類殺手擅長使用手槍,潛入,安裝汽車炸彈。
然後是自由殺手,這類人多是退伍軍人和前國家情報人員組成,他們經過非常專業的訓練,離開自己團隊后,發現自己一文不值,只能找個養家糊口的工作,甚至還要靠救濟金度日,更別說做人上人。而他們比常人經歷更多的血和淚,有些人重新拿槍,進入私人安保公司,或者成為雇傭軍。有些人走上壞蛋之路。目前通稱的國際殺手就是這個團體。
再高一層就是神秘團體培訓的殺手,神秘社團並不全是小說中的產物,歐洲中世紀開始,特別在文藝復興期間,信仰和科學發生了碰撞,資本和皇權發生了矛盾,商人們秘密集會形成聯盟圈,以對抗皇權,甚至不惜挑起戰爭。信仰和科學在歷史記載中,都擁有自己的秘密團體。達芬奇密碼中的峋山隱修會真實存在,不過可以考證的歷史是從1956年開始。但是共濟會則是耳熟能詳的一個團體了。
排除這些歷史,在現代犯罪上出現了跨國大規模的按照現代企業管理模式的團伙。最簡單就是大家所知道的電信詐騙、洗錢,再者就是毒品和藝術品的交易,通常軍火走私都有國家背景,並不純粹是民間犯罪團伙。走私、偷渡、海盜、恐襲等等。
一直以來,結社都是以歧視為前提,比如智商俱樂部,骷髏會等等。可以說都是挑選出來的精英。這些人一旦想聯手做一件事,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總是比普通人更容易成功。因為他們擁有更多的資源。據說美國肯尼迪被暗殺也和某秘密社團有關。
在這樣環境下,頂尖殺手就出現了,他們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成為團隊的利器,為團隊爭取金融,政治利益而殺人。不過犯罪團伙還達不到這級別,這種社團多是政治家族或者政治聯盟家族。犯罪團伙更多是吸納有特長的人為自己服務。比如蘇誠,比如復仇,比如火藥等等。
一旦殺人產業市場化,無疑會對社會帶來全面動蕩。市場對殺手需求量很大,一名殺手要價高的也就二十萬美元,a市一套房子可以聘請四次殺手。不過這市場有個巨大漏洞,在現實很多真實案例中,僱主找不到專業的殺手,業餘殺手被捕後為了活命很快就會把僱主給賣了,沒有一點殺手職業素養。
塘鵝中介解決了這一切,殺手拿錢殺人,並不知道自己僱主是誰。僱主出錢,不知道誰是殺手。警方抓殺手,抓不了僱主。
這就是塘鵝的破壞力,塘鵝遠比鬼團他們對社會破壞力要大。
蘇誠腦海轉了一圈回來,許璇這個電話到底有什麼秘密?
蘇誠的老闆實力比蘇誠想的要厲害,蘇誠散步無果回家,竟然在租房門口的破拖鞋中看見了半部電話。說是半部,是因為這電話體積小,並且不能用於直接通訊,他只有一個功能,發送簡訊。這個設備的好處是他利用了電信商的基站和網路,但是又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蘇誠回去,躺在床上看手機,發信息給宋凱:推薦下劉備(皇叔)。
宋凱:加勒,東京,一本,啄木各有特色,剛入門建議東京。
蘇誠:有資源?
宋凱:發給你。
手機開始接收壓縮包,然後蘇誠把空調開最大,被窩一包,打開視頻,同時拿了老闆給的半部電話給蘇三進行聯繫。
……
左羅在辦公室小睡兩個小時,打水時候看見宋凱監視的畫面,看了一會,問:「被窩裡?」
宋凱:「恩……是吧。」
左羅:「幹嘛?」
宋凱打開自己和蘇誠的聊天記錄。
左羅拿起手機:「方凌。」
方凌:「在。」
……
就在附近監視和保護的方凌穿了電力公司的制服到出租屋,用鑰匙慢慢的打開了鎖。目前警方全面監視這片區域,除了一個竊聽器外,沒有發現x或者富隊們留下其他監視設備和人。當然,那位偽偵探富二代幾個小時會出現一次。
方凌進入房間,輕輕的關上門,然後墊腳到蘇誠床面前,床里顯然有動作,方凌一把拉起了被子,立刻聽見了視頻發出的聲音。只見蘇誠一手拿手機,另外一隻手在肚皮位置,皮帶是鬆開的,床上還有幾張紙巾……
雖然看起來非常像蘇誠在干一些齷蹉的事,但是方凌是誰,女漢子。做個噤聲動作,上床開始搜身,甚至把蘇誠翻過來全身摸了一遍,然後按耳麥,敲打兩下。
方凌一拉被子將自己和蘇誠包在一起,在蘇誠耳邊道:「很強啊,二十分鐘。但沒有這方面經驗呢,就要先學。」
「學什麼?」蘇誠。
方凌:「你違反了那事情的基本定律。把東西交過來。」
蘇誠:「什麼東西?大姐,很多人在監視,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
藏哪了呢?方凌眼睛下看,看向蘇誠的褲襠,這裡是唯一沒搜的地方。死左羅,幹嘛不派個男警。
蘇誠:你派個男警進我被窩試試,老子不管什麼x,直接翻臉翻桌子。
方凌是美女,蘇誠不是柳下惠,心理上還是很容易接受的。看方凌盯自己褲襠:「沒有,不要亂來,我們這樣曖昧就很好了,再進一步就亂了。」
方凌伸手,蘇誠手架住:「考慮清楚,你還沒男朋友,現在技術科,七組,還有一組都有視頻。」
方凌按耳麥:「怎麼辦?」
左羅也不知道怎麼辦,讓方凌去掏?這肯定不行。左羅道:「這小子太狡猾了,離開。」
不是蘇誠太狡猾,而是左羅不知道蘇誠老闆玩的那一套。給蘇誠送半部手機的那哥們一直在保護蘇誠,當看見喬裝打扮的方凌前往出租屋,他發了一條信息給半部手機。
半部手機當然不會在褲襠里,蘇誠沒那麼猥瑣,而是塞在了床頭軟墊破損處的棉花中。但是這次也嚇的蘇誠心跳,一猜就是左羅,這傢伙嗅覺太靈敏了。為什麼會懷疑自己?自己難道姿勢不對嗎?
蘇誠拿出手機蝦搜一下,哦,原來這個運動一般在數分鐘內,多數是按照秒來計算的短時間結束,而且進行這個運動的人幾乎都拉進度條的。失敗,差點因為生活常識的缺失而被抓現行。
蘇誠繼續在被子里動來動去,動幾分鐘伸出腦袋看看,似乎很可疑樣子,左羅道:「別信他,這是故意的。」
因為一直沒有第二個人來抓,蘇誠也沒敢拿半部電話。
晚餐之後,因為凌晨一點有遊戲,所以蘇誠在八點就上床休息。
這時候蘇誠終於可以看半部電話的內容,真看時候,監控器是看不見蘇誠在動的。
蘇三的留言:許璇電話是歐盟一位檢察官打來的,檢察官叫查理,曾經在a市工作三個月,共同辦理一個走私團伙的引渡工作,a市警方接待查理的就是許璇。查理今年51歲,男性,有一位妻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主要負責歐盟刑事犯的引渡工作,熟悉國際犯罪團伙。
蘇誠納悶:歐盟檢察官?幹嘛?蘇誠腦洞立刻給出了五六個解釋,包括許璇轉崗、許璇母親公司有事、拜託朋友調查自己或者華子寒在歐洲的經歷……這些倒還真是需要避開別人的電話。
查馬丁?開玩笑,憑什麼查馬丁,人家一清二白,從不做壞事,而且還躺在醫院中。作為一個邏輯至上的思考者,蘇誠直接無視腦洞中提出這一可能。
事實上,許璇就是查馬丁。
……
左羅和許璇同一輛車前往五連小區,他們住的地方距離不遠。車上許璇說了情況。
許璇道:「查理查了一些公開的資料。歐盟刑事法庭有三個刑警團隊,人數六到十人不等,處理在一個歐盟國家犯罪和在另外一個國家犯罪的連環案件。這三個團隊成員有幾種方式選拔,通常來說,大法官指定隊長,由隊長自己招募組員。還有一種是推薦方式。」
左羅問:「馬丁屬於哪種?」
「特殊的一種。馬丁所在團隊的老大因為車禍,和兩名組員一起住院。團隊暫時由一個叫歌德的德國籍法官暫時監管,德國法官補充了兩名組員,其中一名在一個月後轉到另外一個團隊,而馬丁是剩餘的那名組員。」許璇道:「團隊老大出院后,發現馬丁能力不俗,會多門外語,而且有豐富刑偵和抓捕知識,所以也沒有反對馬丁留下。在馬丁工作一年加三個月後,歌德法官希望提高對塘鵝的警惕,提議派遣一名聯絡員駐a市,根據當時資料,塘鵝重點進軍市場就是a市,所以歐洲刑事法庭就同意了。」
許璇:「團隊中沒有人會中文,歌德法官請大家自己參加培訓班,不過大家熱情不高。最終歌德法官找出了四名單身漢,希望他們主動去a市,幾名單身漢中唯獨只有馬丁和女朋友在上個月分手,是條單身狗,所以馬丁就來了a市。」
左羅:「這麼說來,我們可以認定歌德法官和蘇誠的老闆有關係。但是據我所知歐盟法官監管是非常嚴格的,是由多年從事法律工作,沒留下任何污點的歐盟成員國法官擔任。聲譽和口碑都要非常好的,讓大家信服的人。畢竟是處理國和國之間的刑事案件,經常和政治打交道。」
許璇道:「我查詢海關資料,有一個重大發現,馬丁的前女友叫瑪麗莎,曾經在這三個月時間內,兩次來a市旅遊。」
左羅有些驚喜:「馬丁看來並不專業。」
許璇:「我認為不是不專業,而是太自信。」
左羅道:「盯著海關,瑪麗莎下次再來,我們好好招待一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許璇問:「馬丁不至於會和瑪麗莎說實情吧?」
左羅道:「不會,但是你要相信瑪麗莎肯定能猜測到一些,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同時你還要相信,馬丁在氛圍影響下會透露一些在他認為不重要的事情。」左羅審訊經驗很豐富,只要男人一般在女人面前都做不到完全保密。
許璇:「那就有一個問題,我們必須經過授權才能監聽某人,如果是外籍,最少需要兩名檢察官同意和一名副局長級別以上的領導同意。」這是從業務角度考慮,副局長級別以上的人比檢察官更熟悉業務。對外籍人士採取特殊監視,並不是歧視a市人,而是因為監視外籍人很容易被外媒攻擊,如果是在對方總統選舉期間,被有心人利用甚至可能造成外交和政治事件。
左羅:「不行,蘇誠太精明了,而且我們對蘇誠老闆底細一點都不清楚。」
許璇看左羅:「你意思是我們違法監聽?」
左羅:「也不行,我們是法律執行者,不能以破壞法律的行為來維護法律。找兩名完全信任的檢察官,我還是可以的。只是這個副局長,目前五名副局,一名局長,你覺得誰能信任?」
「馬局和局長肯定要排除。」
左羅想了一會:「不,不排除,我們就這兩個人中選一個。他們可能是鬼團內奸,但是不會是塘鵝內奸,他們應該不會壞事。反過來說,鬼團如果壞事的話,那我們就有理由懷疑某人是內奸。」
許璇想了一會,點頭:「局長還是馬局?」
左羅問:「你的直覺呢?」
許璇道:「局長我一直看不出深淺,馬局嘛……我似乎每次都能看清楚,但是下一次我又否認了自己之前的看法。馬局比較外向,敢說敢幹敢罵髒話。局長內斂,每句話都經過思考後才說。」
左羅道:「馬局粗中有細,細的地方比任何人都細。局長呢……我覺得局長挺可疑,作為一個領導者,多少會有討厭他的人,上任半年多來,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對他有意見。要麼他真的非常合適成為一名局長,要麼他……」
許璇道:「那就局長。」
左羅:「好,這案子結束后,我會和局長私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