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歉，求放過
“子衿，對不起，我知道因為蕭晴的事情我一而再的給你帶來傷害，我……”
“原來沈總你還記得。”何子衿打斷他的話，筷子一直在盤子裏打轉，“是傷害嗎？我不覺得是啊，你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在告訴我相信什麽都不要相信愛情這個東西，它什麽都不會帶給你。”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一直在她的記憶深處說是忘記，其實一直都存在。
那天晚上沈牧堯不顧高燒病重的她，毅然決然趕去看病危的蕭晴，那個時候沈牧堯明明知道蕭晴身邊有很多人在照顧她，而她隻有自己。
當她站在雨夜裏懇求沈牧堯不要離開的時候，他根本不為所動，把她丟給保姆開車離開了，那時沈牧堯的決絕的神情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深。
而如今她能夠重新從容淡定的麵對沈牧堯也差不多原諒了他當初的做法。
“子衿，我承認我做的事情讓你失望，四年前因為蕭晴我提前結束與你的婚姻，如今，因為蕭晴我錯過你的生日，正是因為我錯過了你這麽多，所以這一次我不想再錯過，拜托子衿，你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沈牧堯的眼睛裏是懇求和期待，這是他第一次徹底說出了他的想法。
麵對沈牧堯突如其來的告白，何子衿不願意承認她的心莫名其妙的開始慌張，原以為已經麻木的心再次有了一絲生命力。
瞳孔微張，唇上幾乎咬出血痕來。何子衿冷冷一笑，森冷目光牢牢盯住他，仿佛要望進他靈魂深處。
他究竟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他想幹什麽？
“子衿……”
“抱歉，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何子衿的眼睛在閃躲，她抓起包起身準備離開。
沈牧堯連忙起身拉住她，“我們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嗎？”
“抱歉，請你把手鬆開，我還有事。”何子衿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連頭都沒有回就邁著匆忙的腳步離開了。
何子衿幾乎像是逃跑一般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上了。
她不能繼續待下去，再和沈牧堯這樣麵對麵坐著，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麵對。
明明早就做出決定對沈牧堯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心動，可是麵對他的突如其來的吐露心聲，她，還是慌亂了。
“這位小姐，你要去哪裏？”
“一直開吧，到地方我會喊停的。”何子衿頭靠在窗戶上，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的精神。
沈牧堯的話徹底的擾亂了她的心智，讓她從現在百毒不侵的何子衿一下子就變回了那個四年前隻相信沈牧堯的女孩。
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沈牧堯的電話，隨手掛斷，然後關機。
現在誰的電話她也不想接，隻想一個人靜靜思考一下她和沈牧堯之間該何去何從。
沈牧堯站在原地久久才坐下，他手裏緊握著的手機傳來機械的女音在重複著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子衿，你當真這麽恨我嗎？”他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著。
原以為這一次子衿怎麽也會給他一個答複，或是原諒他或是繼續疏離他，不管是哪種結果他都做好了接受的打算。
隻是現在，子衿一聲不吭的逃開了他，是把子衿逼的太緊了一點嗎？
他雙手合十撐著頭在思考，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何子衿他要定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他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的號碼。
“喂，牧堯。”電話中中年男子傳來的聲音帶著不可掩飾的激動。
沈牧堯沒有回應，他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喂，喂，牧堯，是你嗎？”
沈牧堯一臉不耐煩的神情，“我是沈牧堯。”既然決定了打這個電話，就要耐著性子說下去。
“哦好，牧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電話那頭的沈國文的聲音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沈牧堯一愣，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沈國文如此小心的跟他講話，不過，也隻是一愣，他就拋棄了這個疑問，他給沈國文打這個電話是有事要說。
“有事，沒事你覺得我會給你打電話嗎？”沈牧堯還是不忘懟他一句，隻有沈國文憤怒，他才有一絲勝利的快感。
“牧堯，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我是你的父親。”沈國文不可抑製的大吼起來。
“夠了，我打電話不是為了和你吵，明天我會帶我女朋友回別墅，你把別墅好好布置一番，我不想我的女朋友看到沈家的一片狼藉。”沈牧堯言語犀利，直奔主題。
沈國文詫異的問道，“什麽？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好，真的是太好了，你放心，今晚我就讓他們收拾，保證你回來看到的家是幹淨整潔的，明天幾點到家啊？”
他雖然與兒子不和，對兒子的方方麵麵都覺得不入眼，但是兒子有女朋友這件事可是大事，他還是有兒孫滿堂的心願。
沈牧堯想了一下，他還沒計劃好，“時間未定，你隻需要別把別墅收拾的幹幹淨淨，不要出現任何無關的人和烏煙瘴氣的事。”
“還有，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回的家是林家，是我母親的家，不是你們沈家。”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沈國文的吼聲再次響起，“沈牧堯，你別忘了你也姓沈，你可以不把我當你的父親，可你別忘了你身上流血的是我沈國文的血，血濃於水，你別想撇清。”他無法容忍親生兒子對自己如此放肆，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嗬，那我告訴你，我沈牧堯這輩子最大的敗筆就是身體裏流著你的血，我母親從沈氏大樓跳下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會是我的父親。”
說完，沈牧堯直接掛斷電話，沒有繼續聽下去沈國文的咆哮。
他攥緊拳頭，如果不是為了子衿，他斷然不會打這個讓他犯惡心的電話。
當初因為母親的遺言，這棟別墅如今斷然不會姓沈，在他的心裏，沈國文住的這棟別墅永遠都是他的家，他最美好的生活和記憶都在那裏。
沈國文的電話第二次被沈牧堯掛斷，畢竟是他的父親，他還是了解的，無非就是想在嘴仗上贏過他，真是可笑，他沒有這個時間同他浪費。
掐斷沈國文的來電，他還有一個重要的電話要打。
忙音嘟了兩聲，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女人慵懶甜美的聲音。
“什麽事啊小牧？”
“姐，你最近的日子是過的太快活了嗎？忘記了你的弟弟？”沈牧堯的語氣多少有了些緩和，他的好脾氣除了貢獻給何子衿，就是給了姐姐，這兩個女人是他的禁忌。
“當然沒有，姐姐怎麽可能會忘記你，我還想著周六去看看你呢？”沈思雅甜甜的說道，像是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你不用等周六了，明天回別墅一趟吧！”
沈思雅的聲音一下子激動起來，“回別墅？為什麽要回那裏，我永遠都不想看見沈國文。”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沈國文作為一個父親是怎麽對待她的，把她當禮物送給東方家，讓她承受了近十年的痛苦，不顧她受的這些苦難，天真的想要她繼續跟東方名過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沈牧堯連忙解釋道，“姐，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次要你回去不是看他的，是我有事要你幫我……”
“確定嗎？”沈思雅不確定的問道。
“確定，我決定的事情什麽時候改變過？”沈牧堯茶色的眸子裏幽深不見底，他有把握。
沈思雅歎了口氣，“那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灰別墅一趟，希望不要與沈國文那幫人有太多的交流，也祝你成功。”她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弟弟了。
她記得小牧一直是當機立斷的人，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都會立即解決，像現在拖到這個時候，還要想破腦袋才想出一下不一定成功的辦法實在不多見，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
“好，那姐姐你早點休息。”
沈牧堯緊繃的臉此刻終於有了一些放鬆，他的手指輕敲著桌子，發出有規律的哚動，說是胸有成竹又害怕失敗，他的大腦裏是即將要形動的計劃。
……
砰的一聲，化妝台被手機砸出了一個坑，上麵的東西全被摔落。
“哼，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可以對我趾高氣揚了嗎？我是他爸，這輩子他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沈國文對著空氣大聲喊著，算是在撒氣。
“這是怎麽了？又在跟誰嘔氣呢？”韓菲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而進。
她進來時，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狼藉，化妝台被砸出了坑，她最愛的化妝品全被被摔了一點不剩。
她的火苗一下子竄了上來，她一把拽住沈國文的袖子叫喊起來，“沈國文你在幹什麽？這是我的東西，你發火憑什麽衝著他們來？”
“你瘋了，給我放手，還嫌不夠添亂嗎？”沈國文一把甩開發了瘋似的韓菲。
“沈國文，你對我這是什麽態度？你竟然敢推我？”韓菲指著沈國文不可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