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澤爾塔
兩個時辰之後,誠一臉沮喪的從倉庫走出。
既然是平民家的少女,哪來的能證明歷史的東西。
他無奈的拍了拍腦袋,暗罵道:「我個白痴,這個時代哪有什麼照片可看,就算有記日記的習慣,那也應該是男主人的,女主人的自然應該在她老家了。」
誠自然到不了女主人的老家。
甚至讓他比較鬱悶的是,這裡連男主人的日記也沒有,甚至連和女主人相關的廢棄畫作也沒有。
誠幻想的幾個線索一個也沒找到。
他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只能祈禱主卧有線索了。」
之後他選擇了躲在房中測試自己的否定天賦。
其實他對線索什麼的並非抱著百分百的期待,內心中對於自己的推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絕對的認同了。
因此他尋找起來,有了一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架勢。
不在絕對信奉自己的推論,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也不好說,但是誠心中的那份傲慢確實實實在在的安靜了下來。
吃過午飯,父母去城裡辦事。
誠來到了主卧當中。
這裡並不比其他房間複雜,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兩個床頭櫃,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堆盆栽,以及牆上掛著兩幅畫。
說實話,鬼屋形成的幻境十分有趣,明明誠所學的知識是真實存在的,對於時間流逝的感覺也是那麼的真實,但是誠確實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
鬼屋似乎更願意讓你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而刻意模糊了其他你不注意的地方。
想來必然是托馬斯老師所說的『思考代勞』的特性。
首先映入誠眼中的是床頭的接近40-60的畫像。
那是一片綠色的草地,草地後方是一片高大的杉樹林。
女主人坐在草地上,穿著白色長裙,帶著草帽,看著一本白色封皮的書籍。
而床對面的畫則是相對大一些,上面畫的是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一條很大的河,女主人依靠在船舷邊看著前方的河面,夕陽垂落上流的河中,畫面明暗交錯,看起來頗有韻味。
誠無法從中看出什麼,首先想到的還是看看其後是否藏著什麼東西。
兩幅畫都是掛在上方的,因此很好探尋。
但是誠拿開畫像之後,後方只是單純的牆面,他敲了敲,聽到的是沉悶的響聲。
顯然這並無隱藏東西。
接著是床頭櫃,枕頭下,床下,衣櫃當中,甚至衣櫃之下。
誠幾乎找遍了整個房間,但是未曾發現任何一處存在能證明女主人身份的證據。
誠無奈道:「難道只能靠猜測?」
他嘆了口氣,仰躺在床上看著畫,低聲道:「沒法證明女主人的身份,那麼只能去她自殺的那顆樹前找找看了,也許那裡會有一些她不甘的怨念。」
他坐起身,眼中似乎閃過什麼東西。
他微微一愣,眼睛看向了身前的壁畫。
畫還是原來的畫,並無任何變化。
但是誠百分百確定,就在剛才,畫中似乎有什麼地方動了一下。
他再次躺回原來的姿勢,然後起身。
但是畫並無變化。
誠變換了幾個角度,看了半天,突然覺得這條河有些眼熟。
「這個河好像和當初艾蓮娜翻的那本百科類的書中的一條河挺像啊。」
這並非是這座島上的河流,很有可能是女主人的家鄉的河流。
「這算什麼線索?」
他對於這個毫無用處的發現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轉身想走,卻又猛地轉過身來,道:「不對,不對,剛才畫中變化並非是錯覺,一定是有什麼提醒著我。」
自從見到被自己和艾蓮娜擠掉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屍體之後,誠便察覺到在這一切的虛幻之中,尚存一絲反抗的光火。
曾經的悲劇構成了這個鬼屋,這個幻境,而幻境接下來的發展必然是越加偏向黑暗,就好像畫中的殘陽一樣,世界馬上將會陷入黑暗當中。
這所有的溫馨只是絕望的偽裝。
但是鬼屋終究是依靠靈魂,依靠思想所構成的,有思想自然就無法絕對,在這所有的虛幻之中,尚且還有一絲真正掙脫悲劇的渴望。
誠之前見到了小男孩和小女孩殘留的渴望,那麼剛才的變化是否是有人提醒呢。
誠看著畫,奇道:「難道是說我現在的處境?還是說女主人是能平安離開的一個重要的線索?」
誠正沉思,突然感覺到一陣被注視的感覺,心中一顫,便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房間。
或許是他最近的表現越發的偏離了劇本,鬼屋觀察自己的頻率有些增多。
這一次觀察持續到晚餐之後。
誠覺得,如果自己以後強大了,研究鬼屋肯定是一個很好的課題,比如為什麼鬼屋對於幻境的操縱能力這麼差,以及鬼屋幻境的形成原理。
「如果純粹依靠曾經的死亡之力、怨念和詛咒的話,恐怕形成的應該是一個毫無希望的空間,但是這裡能保留知識,想來必然隱藏著靈魂的殘片,這恐怕也是那一絲微小的希望存在的理由。」
「恐怕正是因為這些過多的靈魂碎片,所以才讓這裡表現的與托馬斯所描述的鬼屋有些差別的原因吧。」
他搖搖頭,不在想這些東西。
之後自己的引路人,那麼邪惡的老頭會來指引自己去總部看看,他必須要做一些準備。
他坐在床上,微微皺了皺眉頭,想到了又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他來找我?也就是說他其實已經找到了我的所在地了?那麼作為一個邪教人員,他真的只發展了自己一個人員嗎?」
他內心中突然想到,身為邪教成員的小男孩所殺的第一個人員是小女孩,但是小女孩是第三個死掉的,那麼身為第一個死亡的小男孩又是怎麼樣的原因呢?
自己和艾蓮娜當初在那個房間所見到的狼人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呢?
還有當時在二樓所見到的那個結出果子的盤子上所畫的,究竟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啊!真麻煩,解密遊戲還有線索呢,這算什麼!」
他鬱悶的躺在床上,意念溝通枕頭下的雙頭黑貓,整個人立刻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與之前不同,此時的他已經能完全的操縱自己的這個形態了。
因此他此時出現在的地方是自家的門前。
看著這個已經被黑暗所籠罩的房子,誠心中一動,將一個姓氏刻在了門前的地板上。
澤爾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