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特來討教
當事人被人撿了漏,無疑是非常後悔的,但比起後悔,他其實更好奇這蛇皮究竟有什麽用?連專業人士都看不出來的用途,確實很讓人好奇。
不僅是他,連肖柏身邊的女孩也挺好奇,黑皮皺著眉頭撚了撚這髒兮兮的蛇皮,問道:“這個有什麽用呀?”
“雖然沒有充分的理由,甚至連我自己也說不清原因,但我知道這應該是幻空魘的蛻皮。”肖柏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就在剛才看見這塊蛇皮的時候,他那種玄妙的狀態又來了,關於這塊蛇皮的知識就像已經灌輸進了他腦海中一樣,很自然的湧了出來,再經過兩次確認後,便果斷出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低價買下了這塊珍貴的材料。
“那幻空魘又是什麽東西?”小美公也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妖物,按如今的標準,應該算作三界妖靈吧?不過已經疑似滅絕了……”肖柏簡單的介紹起了這種如今已經找不到的妖物。
關於這東西的記載,江湖上已經找不到了,甚至茶樓故事裏也沒有,肖柏還是在雲仙門的傳承裏找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據說這東西像蛇,有時又像馬,似乎可以來回變化的樣子?而它似乎有著在現世空間穿梭一類的能力,可以瞬間移動。
根據當初雲仙門的推測,這玩意變成蛇的時候,能在現世的空間中鑿出來一個空洞,並以此進行空間穿梭;而覓食和戰鬥時則會變成高頭大馬,顯得很勇很嚇人的樣子。
因為太過稀少和罕見的緣故,至今已經有幾百年沒有過目擊報告了,人類對其的了解也就僅限於此了,而它後來為什麽會徹底消失也是想不明白,隻能瞎猜,是不是因為太稀少無法繁衍而滅絕?還是說通過穿梭空間去了其他人類觸及不到的地方。
這就是世人對幻空魘了解的全部了,基本上就是個虛無縹緲,神秘莫測的狀態,除了名字和大概的外形、特征之外,其他啥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它好不好吃,身上的東西能用來做什麽,是否有蛻皮的習慣這些了,肯定是沒人知道的。
而肖大牛卻在攻略裏提及了關於它的材料,很顯然,這應該是來源於天道的知識。
所以這個漏,就該肖柏來撿,其他人哪怕能意識到這東西有些不同尋常,但沒有具體的實用價值,那也就是個奇怪的收藏品罷了,何況這蛇皮的賣相不佳,連收藏品的資格都不具備。
不過到了肖柏手裏,倒是讓他距離完整版的歎息之壁符陣組又近了一步。
可惜距離還是有些遠,主要是還差一些龍係的材料,以及斯嘉蒂之眼和聖者遺物這兩個毫無頭緒的東西,哦對了,還有道門至寶芥子石,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的東西。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目前不再像之前那樣一頭霧水了,有了這神秘狀態的加持,起碼看見了材料還能認得出來,不至於錯失良機,隻要運氣夠好的話,還有有希望完成這套符陣的。
但很顯然,他今天的運氣是用完了,又在奇珍宴上逛了下,好東西倒是看見了一些,不過都是些和符陣無關的。
不過臨到快散場的時候,他在一家專營奇石的攤位上,找到了點驚喜,這些帶著漂亮花紋的石頭,居然全是石斛蘭?也就是那種上麵留有天地靈氣自然波動紋路的石頭,製符用的極品材料。
其中最亮眼的,是一大塊玉質的石斛蘭,比他之前在泉山秘境裏找到的那塊品相更好,更大,更完整,上麵的天地靈氣的紋路十分清晰,並且渾然一體,散發出某種神秘的美感,肖柏凝視這紋路的時候,總覺得它似乎在詮釋和說明著什麽,像是一份源自天道的記錄一般。
不過他並不能說出具體是什麽,隻有一種很朦朧的感覺,或許以後能從中悟出點什麽來吧?
但這種紋路在別人看來,可就毫無美感可言了,就是一團亂麻狀的花紋,影響了玉石原本頗為不錯的品相,無法加工成飾物,偏偏賣家還咬死200金這個過分的價碼不肯鬆口,以至於第一天擺出來,到今天都沒能賣出去,這才能讓肖柏遇上。
至於其他剩下一些帶著紋路的普通石斛蘭,花紋在常人眼中並不好看,哪怕是用來製符也不算多麽好用,會積壓到現在自然不奇怪了,不過肖柏還是花錢全都買了下來,怎麽說也是石斛蘭不是,用在符上麵,還是比他親手刻的要強。
在攤主最後的感恩戴德中,肖柏心滿意足的離去了,代價則是進場時鼓鼓囊囊的五百片金葉子,隻剩了十幾片,生活水平怕是都要降低。
還好,他老婆有錢,黑皮看他買了一大堆石頭,無奈的笑道:“別家大少來逛這奇珍宴,錢都花在衣飾,頭冠,硯台筆墨上,我家這個倒好,買一大堆沒人要的石頭……”
“哼~本來就是塊石頭,當然喜歡石頭啦!”小美公接腔道。
唯有雅兒護著他,“你們別這樣說啦,我就是喜歡他不像別人那樣奢侈浪費.……”
“你還說呢?花幾百片金葉子買石頭,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奢侈的?”黑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至於肖柏自己,則完全不在意她們在說什麽,腦子都用來思考這批石斛蘭該怎麽用了。
就這樣,肖柏結束了這趟奇珍宴之行,總的來說,還算是收獲頗豐吧,不僅完成了門派的資金積累,打出了名氣和勢頭,自己也撿了點漏,可以說是不虛此行了。
於是在和依依不舍的小萌兒和大小姐道別後,他帶著身邊女孩先回了趟大荒山,把昨天買的烤全羊送給了貓媽媽,這東西塞進黑色書箱的時候還是滾燙滾燙的,結果過了一夜,拿出來的時候還是滾燙滾燙的,保持著剛剛烤熟的狀態,散發出非常濃鬱的香味。
結果貓媽媽隻咬了一口,就露出一臉人性化的嫌棄表情,咆哮道:“我差點以為你要毒死我!”
肖柏隻得連連道歉。
“以後有這份心就是了,不需要和我講這些人類的繁文縟節。”貓媽媽一邊用黑皮說著,一邊用爪子刨了個坑,把烤全羊當成垃圾埋了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小貓它們呢?”肖柏又關心了一下小夥伴的狀況。
“窩裏冬眠呢。”貓媽媽隨口說道。
貓科動物還能冬眠的勒?肖柏聽得一愣一愣的。
接著,他又和貓媽媽隨便聊了點家常,照例被一陣催婚之後,便想要逃跑。
貓媽媽倒也沒攔他,隻是在他臨走前,從嘴裏吐出來一坨奇怪的東西,交給了他,並叮囑道:“遇見危險,直接砸碎。”
肖柏看了看這東西,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麽材質,質地有些脆,隱約呈現出一副簡筆畫的貓兒臉,可內裏卻散發出一股濃鬱的妖氣,多看兩眼都會覺得雙目刺痛,手上也開始逐漸感受到一股灼痛感。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某種實質化的妖氣,顯然是不可能隨身帶著的,肖柏連忙將其放進了黑色書箱裏。
“去吧去吧。”貓媽媽最後不耐煩的揮了揮爪子,示意他快走。
肖柏這才帶著身邊女眷,一路飛回了上州老家,剛一進門就被白瑟叫了過去,詢問情況。
她並不關注忘仙門的銷售業績,隻對與道門交惡一事顯得有些在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評論道:“你們這是在動搖道門的根基和立足之本啊!不應該,不應該,至少在你變得更厲害之前,不應該如此草率的……”
看來即使是極凰,也是很忌憚道門這尊龐然大物的。
“但你座下那位護法自信能解決此事,便交由他來處理吧,我與此人聊過,看得出來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他既然敢開罪道門,想必應該有幾分自信才對……”
“而且道門那邊,處事應該不會那麽極端,年後這場登門拜訪,還需謹慎對待才是……”
“至於你,則需要抓緊時間了……”
肖柏聽白瑟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由得問了一句:“抓緊時間幹嘛?”
“這還用問?當然是生寶寶啊!道門都要打上門來了,你連個孩子都沒有,說得過去嗎?”白瑟沒好氣的說道。
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嗎?話說你也別給我一個人施加壓力啊,這種事又不是靠我一個人的……肖柏很是無奈的腹誹道。
“啊對了,你妹妹的情況現在如何?讓我看看……”白瑟說著,湊近到肖柏身邊,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最後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很好,進展比我預料得更快一些,照這個速度,過完年之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可她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了,說話也不搭理。”肖柏說道,去了泉城之後,白苒愈發的沉默,似乎完全變成衣服了,原本覺得很吵,現在卻很是想她,隻能沒事就摸摸自己的衣服,以示思念。
“這個你不用擔心,磨合期就是這個狀態,如今這個情況和進展,比我當年要快多了,真不愧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妹妹啊……”白瑟有點羨慕的說道。
咱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奇奇怪怪的說辭了啊,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就這樣,肖柏渡過了一個久違的新年,感受了一下節日的氛圍,逛了逛好久沒去過的廟會,就像個正常人一般,渡過了一個正常的新年。
可就在他享受平靜的時候,他的三位手下則在嚐試著給他生點事端出來。
劍一、奇一、道一,三人縮在道聖山腳下的一間農居裏,圍著一張桌子,手指在桌麵上寫寫畫畫的。
“要我說,就應該用我的計劃,殺他們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了就跑!”劍一說道。
“不可不可,你實在太低估那裏的陣法防禦了,如此草率的殺進去,便是你我也很難脫身。”道一很認真的反駁道。
“要我說,還是把星一也叫來,有他相助,此事能成!”奇一也跟著說道。
看上去,他們似乎在圖謀道門的某樣東西,不出意外的話,能值得三人如此嚴肅正經的東西,隻有道門至寶,芥子石了。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三人與肖柏分別後說起。
在道一的法術幫助下,三人當天就抵達了道聖山腳下,一落地,劍一便催促著奇一幫他易容,接著就迫不及待的上門踢館了。
“鄙人十字坡劍聖,聽聞貴派劍法精妙無雙,特來討教!”
道門的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神經病,心裏不禁暗罵道:你丫不過年的?都快年關了你上門踢館?
但罵歸罵,道門也不慫,當即在小字輩裏麵挑了位劍術好手,打算好好教育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十字坡劍聖。
兩招過後……
得勝的劍一高昂著頭,輕蔑的說道:“哼~貴派劍法,不過爾爾,比那靈山劍門,差得遠了。”
接著,他也不等道門再上人,就這麽帶著勝利者的優越感,揚長而去,來了招標準的一擊脫離,順便還離間了一下道門和靈山劍門的關係。
道門自然是頗為不爽,也是後悔有些低估了這瘋子,想不到此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讓他成功裝了個逼。
可不爽歸不爽,還不至於做點什麽,這點最起碼的氣量道門還是有的,而在曆史上,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們也算是適應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又跑來了一個瘋子,還是個光頭。
“吾乃悲宏寺俗家弟子,一套佛門長拳自詡融會貫通,聽聞貴派的養生長拳頗為玄妙,可敢與我一戰?”
這TM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瘋子?話說探討拳法你不去上州白氏?會會那女拳師,跑來道門幹什麽?我們什麽時候以拳法著稱了?
但罵歸罵,慫還是不能慫,這一次道門多了個心眼,派了一位在拳法上造詣頗深的內門弟子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