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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特別的課

  肖柏勉為其難的坐回了原位,而班上兩個能說話的,一個會寫字的,則相互配合著,給他講起了這個丁字班,以及這所鬆濤院。


  鬆濤院畢竟是個以奇字著稱的地方,就連教學模式都和山居院那種傳統書院不同,這裏的老師很少會站在講台上照本宣科的念著書上東西,他們大多時間隻是告訴學生應該去學什麽,比如哪本書該看,該朝哪個方向努力,或是該研究些什麽;以及解答學生們的各種問題,教他們一些獨到的學習方法,隻扮演一個引路人的角色。


  總的來說,這裏的學習氛圍非常的自由,讓學生可以自由發揮,哪怕是將學生分門別類了,但若是想學其他班的東西也是隨便,隻是未必適合自己就是了.……

  所以其他三個正常的班也是經常沒有老師在的,讓學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自習乃是整個鬆濤院的常態,而非丁字班獨有。


  這大概是鬆濤院幾百年以來總結出的最適合各種精英學生的模式,所以招生才會非常嚴格,絕不是普通學生能混得進來的,能進來的,往往都是基礎好,並且能很快適應這種學習模式的人。


  至於對他們各種特長的考察,其實也是為了方便書院這邊替學生規劃學習方向,讓他們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自己的長項。


  而這丁字班的設立,就是考慮到像肖柏以及這班上的其他學生這樣的特例,他們的基礎往往不太好,特長也很難往治國致富自強這三個方麵去歸類,那麽就把這樣的學生單獨拉出來,主要引導他們學一些基礎方麵的東西,至於未來規劃什麽的,就得視具體情況而定了。


  所以這丁字班就叫丁字班,並沒有其他班的三年時限,像柳樹,食鐵獸這些,在這裏都呆了挺長時間了……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如你所見,班上的大家這樣的情況,學東西往往會很慢.……”黑皮少女開口說道。


  “這裏很需要大家的相互幫助,所以我們才想盡可能的留下每位進來的同學,能多一個人,便能多一些幫助。”瞎子也跟著說道。


  想想也是,這班上的瞎子,柳樹,食鐵獸都是看不了書的,班長雖然能看書,卻沒法念,隻用寫的話,效率太低了,平時大概隻能靠著黑皮少女用嘴念,想想還真是挺辛苦的?

  “那些夫子和教習呢?這種情況他們都不管的嗎?”肖柏又開口問道,這樣的一群學生比較難教,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既然收進了書院,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他們時不時會來一次,給我們上上課,解答一下問題,就像對待其他班一樣。”班長在黑板上寫道。


  “他們也是很忙的,既要做學問,又要修煉,還要照顧其他班的學生,我們這邊的話,來得自然比較少。”黑皮少女跟著說道。


  鬆濤院即是書院,同時也能算作一個修行門派,可不是隻會讀書的,這裏不僅有著那門《君子八德》,還出過神將魯光達,狂生蘇曉樂這樣的超級高手。


  這裏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也不知道肖大牛是不是看重了這裏的獨特,才會特意和肖柏提及這裏。


  “那既然這樣,自學就自學唄,總得學點什麽吧?”肖柏又繼續說道,他先前聽見瞎子說這裏之前正在學《君子八德》?這既是世上最長的功法,同時也是一門教授思想品德的典籍,雖說在大多人眼中都是坑人的,但適當了解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書被我輸掉了,要不你去抄一本?”黑皮少女又跟著說道。


  “為什麽書會成為賭注啊?”肖柏連忙問道,他之前就挺好奇這個的。


  “這就要從書院的一項傳統說起了……”班長在黑板上開始寫道。


  原來這鬆濤院居然是不會給學生們發書本的!因為每個人要看要學的書都不太一樣,即使是同一個班的也是如此,老師隻會告訴學生應該看哪本書,而書的來源則由自己想辦法解決。


  好在所有的書都能在書院最高的那棟建築——藏書樓裏找到,隻是那裏的規矩和林氏書樓一樣,不能外借,隻能呆在裏麵看,而一本書往往會有很多人要看,若是想要獨占一本隨身帶著,便隻能把整本書抄錄下來,要麽就自己另想辦法。


  雖說這抄書的過程本身也是個學習和記憶的過程,但畢竟還是挺辛苦的,總是有人想要偷懶,找人代抄一本,一些丙字班的寒門子弟甚至還能靠這個賺點小錢,於是書能成為具有價值的賭注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像黑皮少女這樣,把別人班長為了全班同學而抄下來的書拿出去賭,就有些過分了,隻能說蠻人畢竟是蠻人,做事就是不講究。


  “我也不想輸的啊!我和人賭的就是《君子八德》的下一卷,就是不想讓班長再辛苦,誰知道你們華國人如此狡詐……”黑皮少女氣鼓鼓的說著,看來應該是在賭局上吃了暗虧?

  “你可真夠笨的,就不知道用錢嗎?”肖柏也替班長覺得不值,跟著說道。


  “錢?”黑皮少女臉上隨即浮現出一副不屑的笑容,反問道:“你覺得這裏的人,有幾個是缺錢的?”


  “說起錢,我好像還沒交學費來著?”肖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開口嘀咕道。


  結果回答他的,卻是一個來自院外的聲音:“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嗎?丁字班是不需要交學費的,可不像其他班,每年半張金葉子,一點都不能少。”


  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身穿教習儒衫的大帥逼走了進來,丁字班的其他學生們連連起立,對著他躬身見禮,而班長則在黑板上寫道:“秦教習,您來啦?(羞澀)”


  你羞澀個什麽勁啊.……

  “嘿~聽說丁字班來了位新生,便特意來看看,順便也看看你們。”大帥逼說著,衝著肖柏露出一抹能讓男人自慚形穢的微笑,又道:“你就是肖柏吧?正好,我叫秦小白,大家也喜歡叫我小白,看來你我是有緣啊.……”


  這人,就是昨晚陪在齊夫子身邊的那位年輕書生,他對於能得到那兩句評語的肖柏十分感興趣,這便親自過來看看真人。


  “既然來了,那就順便上一課好了。”大帥逼又繼續說道,“正好,現在其他班都還沒開課,那個地方應該還比較安靜,你們隨我來吧。”


  “要出去上課?可它怎麽辦?”肖柏連忙指著身後的柳枝問道。


  大帥逼笑而不語,沒有回答,倒是那柳枝自己動了起來,在肖柏的頭頂留下了一張綠油油的新嫩柳葉。


  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植物係的似乎都很喜歡他頭頂?

  “好了,走吧,你們把雅兒照顧好。”大帥逼說著,這便自顧自的邁步往前走去,而黑皮少女也顧不得瞎子的堅持,連忙一把拉住她,跟了上去。


  就這樣,這個奇怪的丁字班跟著大帥逼,沿著沒人的小路,走到了書院更深的一個地方,這裏看上去有點像個花園,四周一副鬱鬱蔥蔥的景象,而在正中間,則豎立了十幾尊雕塑。


  這些雕塑都是些形態各異的書生,有些做仰天呻吟狀,有些做伏案低頭狀,還有一些做慷慨激昂狀,每一尊都雕得很精美,看上去栩栩如生,姿勢動作更是活靈活現的。


  十餘尊雕塑依擺放位置和距離,分成了三組,每一組的最前麵則擺在一尊像是帶頭大哥的,顯得格外的紮眼。


  “這些就是書院裏的優秀學生吧?分別代表了三個班?”肖柏推測道,這是很明顯的東西,而雕塑隻分了三組,顯然是沒有丁字班的容身之地……

  “大致如此,不過有一點小錯誤……”大帥逼糾正道,指著第一組雕塑的那位帶頭大哥——一位手持經書,正在慷慨演講著的中年人形象。


  “這位是尉遲師兄,也就是人稱第一賢相的尉遲傑……”大帥逼說著,又指向了第二組雕塑。


  這邊的帶頭大哥是一位身著盔甲,手持長槍,正在呐喊咆哮的軍人形象。


  “這位是魯師兄,替我們華國守護萬裏疆域的神將魯光達。”


  接著,他又領著眾人來到第三組雕像麵前,這一組的帶頭大哥看上去有些古怪,臉上蓄著絡腮胡子,身形高大魁梧,卻是衣衫不整,胸口大咧咧的敞開,一手拿書,一手提酒,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與其說是書生,倒是更像個殺豬的……

  該不是擺錯了吧?肖柏不由得暗自想道。


  結果回頭就聽見大帥逼介紹道:“這位是蘇師兄,江湖人稱狂生蘇曉樂……呃.……你們不要覺得古怪,蘇師兄平日裏就是這樣的.……”


  說著,他又從第一組雕塑開始,一組一組的指了過來,嘴上繼續說道:“廟堂,軍伍,江湖,這並不是按照班次來區分的,而是他們日後所涉及的領域.……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尉遲師兄其實是丙字班的,而魯師兄則是乙字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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