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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他真的沒認出我來

  這紅袍妖僧的修為其實並不弱,他若是使出歡喜宗的尋常招式和肖柏剛正麵的話,未必會落得這般境地?不過這手極樂引本也是他的最強殺手鐧,一上來就用上,也不能說不對,要怪就隻能怪那肖柏思維異於常人吧?

  妖僧因為遭到秘法反噬,此時已經無法提氣運功,本應理智的當場放棄,可就是為了爭一口氣,依舊強撐著,打算用些外家功夫來應付肖柏。


  還好,這時林海山及時出麵了,他猛的一躍,卡在了兩人中間,朗聲說道:“夠了!比武招親,本應點到即止,大師又何必苦苦相逼?不如賣我個麵子如何?”


  你這人是瞎了還是傻了?我被人破了秘法毀了袈裟辱了宗門,結果還是我的錯咯?那妖僧被林海山這番明顯拉偏架的舉動差點氣得吐血,但轉念一想,最後還是歎息一聲,雙手合十道:“林施主此言有理,是貧僧著相了。”


  說罷,他理了理衣衫,像是獲勝了一般,昂首下了台,以一個很高的姿態認輸。


  而林海山則沒好氣的瞪了肖柏一眼,什麽都沒說,又回去自己的正座上。


  他此番強行中斷比賽,完全是因為看出來那妖僧已經無以為繼,繼續打下去恐有性命之憂,而這歡喜宗最是眥睚必報,別看是簽了生死狀,回頭肯定就要報複肖柏,他這才及時出門,替肖柏擔下了此事。


  其他不夠強的小世家,小門派或許會忌憚歡喜宗這種詭秘妖異的邪門外道,但林氏卻完全不懼,背靠華國軍方,又與道門交好,這群妖僧也斷然不敢來觸林氏黴頭,方才那紅袍妖僧應該也是想清楚了這一點,最後才不得不賣林氏個麵子。


  “總覺得林大叔好像認出我來了……”肖柏有點心虛的嘀咕著,“他剛才那眼神特別熟悉.……”


  “這笨蛋,還打算在上麵玩多久?話說爹爹應該也認出他了吧?怎麽還任由他胡鬧?”大小姐看著肖柏連那詭異的紅袍妖僧都贏了,不由得有些擔心,這貨若是真的贏到最後,自己可怎麽辦?

  而林海山之所以不阻止肖柏繼續打下去,完全是因為他突然想通了,覺得就讓那小子一路贏到最後不也挺好?反正他又不嫌棄小萌兒,又順了老太爺的心意,人也信得過,自己的寶貝大女兒也不用擔心被這貨拱了,算一算,可是一舉多得的好買賣啊!


  所以林海山此時很希望肖柏能贏到最後,順理成章的娶走小萌兒,這樣對大家都好。


  而自肖柏擊敗了紅袍妖僧,瞬間震撼住了全場,讓之前本就很稀少的隊列一下子就剩了寥寥數人,眼看著再贏個幾場,就能獲得最後勝利了。


  這時,隊列輪到麵黑如炭的張一琦了,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奶油小生,在經曆了肖柏兩輪的打擊和光頭張的嚴格操練後,短短時間就被泉城的烈日曬成了非洲酋長,看得出他是真的吃了苦,應該也會有所得吧?


  他這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步上了擂台,滿臉的副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架勢,完全沒把對手之前的驚豔表現放在眼裏。


  “你不錯,很不錯!”張一琦收起折扇,禮貌的向肖柏拱手作揖,自我介紹道:“我叫張一琦,泉城張家的人。”


  肖柏學著他的架勢也拱拱手,維持著自己的偽裝人設,臨時現編了個名字,答道:“我叫陸仁義,陸仁甲的兒子。”


  張家少爺頓時有點鬱悶,我報了家門,你家世不顯好歹也報下師承吧?這陸仁甲是個什麽鬼?聽起來怪怪的?而且這人看起來為啥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強忍著心頭的鄙夷和嘲笑,開口說道:“陸兄,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息,這林家日漸衰敗,過不了多久便要家破人亡了,你與其當個贅婿受人白眼,不如來我張家做一門客,我們張家豪爽好客,泉城皆知,有誌之士盡可大展拳腳,如何,考慮一下?”


  張、林兩家鬥了那麽多年,但像今天這番當眾挖個牆角也算是家常便飯了。


  肖柏卻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去,你這話聽起來像搞傳銷的。”


  傳銷又是什麽意思?張一琦一臉問號,倒也沒太糾結這莫名其妙的詞匯,他隻覺得對麵一個無名小卒,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自己的好意?

  這無疑是拂了張家麵子,張一琦當即便頓時臉色一沉,低聲問道:“你寧可當一贅婿也要拒絕我張家美意?你知道張家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非洲部落?你臉都黑成這樣了.……”肖柏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這人腦子怕不是有病?非洲又是哪個州?華國有這個州?張一琦搖了搖頭,最後勸了句:“嗬……你難道是看上了哪位林家小姐?可這招親是替那二小姐辦的,你可知那林家二小姐乃是不祥之人!”


  肖柏見他詆毀小萌兒,當場就想動手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問出了心頭的疑問:“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參加比武招親?”


  “嗬嗬,我當然是要贏到最後,再來一出當眾退婚,讓這林氏顏麵掃地,讓那不祥妖女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張一琦獰笑著說出了心頭的打算。


  肖柏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張家居然如此惡毒?居然打算用退婚來欺負小萌兒?可話說回來,自己原本也是打算退婚的……難怪那天小萌兒看起來像是要哭出來了……

  突然意識到退婚嚴重性的肖柏一下子有些愣,這顯然已經違背了自己最開始的初衷,但他眼下也沒時間多想,不管怎麽說,不能讓小萌兒被這貨侮辱。


  “多說無益,動手吧!”肖柏略帶慍怒的說道。


  “嗬!好你個鄉巴佬,居然還真打算和我動手?那好,就讓我成全你!”張一琦不屑的說著,當即伸出折扇,對著肖柏遙遙一指,內息凝成氣勁從他指尖激射而出,襲向肖柏胸口。


  麵對襲來的氣勁,之前還表現得平靜淡定的肖柏頓時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連忙側身躲閃,卻依舊被那氣勁擦了一下,胸前布衣當即被撕出一道大豁口。


  肖柏摸了摸還在發燙的胸口,都來不及多說什麽,又感覺到三股氣勁同時襲向自己的咽喉胸腹,他又是大鵬展翅又是金雞獨立又是鐵板橋的,堪堪躲過,顯得有些狼狽。


  “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你的橫練功夫在我張家穿楊指麵前就是一塊破布罷了。”張家公子頗為得意的說道,隻是聲音裏多了一些常人很難察覺的微顫。


  他並不是要故意廢話,而是一口內息連點四指便是他的極限了,必須緩一緩,運轉內息。


  原來他的凝氣境並不紮實,也是剛剛晉入而已,隻不過光頭張依照悲宏寺那套苦修理論,要求他多與人交手來鞏固境界,所以這才會跑來打擂台,羞辱林家啥的,隻是順便而已。


  但這樣的表現,嚇唬那些不懂行的圍觀群眾倒是夠了,這便有人開口說道:


  “嘶~氣勁外放,想不到張家公子也成了凝氣境高手!”


  “這張家不愧是張家,底蘊就是比林家深厚啊.……”


  “聽聞他才18歲,便已是凝氣境大成?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肖柏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這貨哪裏恐怖了啊?當即便將鋼鐵直男符從腰間取出,換上了那張‘突突突’,隔空對著張一琦揮出了幾拳。


  張一琦頓時麵色一凝,想不到對麵居然也掌握了氣勁外放,連忙調動起內息,以張家獨門的護體功法護住胸口,強行抵擋住了肖柏的攻勢,毫發未傷。


  “哼!不過如此罷了,你雖也是凝氣境,但招式太過粗淺了。”張一琦當即得意的說道。


  雙方若是境界相同,拚的就是誰的招式精妙厲害,而肖柏施展出的無形氣勁,顯然是沒有招式的,就是最普通最基礎的氣勁,威力也不大,比尋常拳頭強得有限,很難對運起護體功法的張一琦造成太大威脅。


  但反觀張家的穿楊指,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絕學,威力不俗!而肖柏看上去似乎並沒有護體類的功法,若是兩邊就這麽隔空對拚氣勁,吃虧的肯定是他。


  張一琦也看穿了這一點,又開口說道:“我勸你最好早點認輸!”


  他這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方才運轉護體功法又消耗了他一些內息,現在還沒法立即反擊,還需要用言語牽製對手一小會。


  可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這個腦門都發綠的怪人,嘴裏突然發出著“木大木大木大”的怪叫,對著他連續揮出了好幾拳。


  你這人有病嗎?明明就打不穿我的防禦!張一琦暗罵了一句,被迫又運起護體功法,抵擋住肖柏這番雨點般的攻勢。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這場對決很可能陷入僵持,變成雙方內息總量的比拚,在這一點上,剛剛晉入凝氣境的張一琦明顯劣勢,所以他必須要想出一個更好的破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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