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有妖怪?
大小姐看著肖柏懷裏的小奶貓舔得正香,連忙伸出手,急切的說道:“快快快,也給我一根。”肖柏丟了一根過去,她接過來,學著肖柏的樣子弄了弄,也喂了起自己的小奶貓。
可喂著喂著,臉突然又紅了,大概是這兩人一手抱著一個小東西喂奶的場麵,讓她不禁聯想到了什麽?
這一幕更是讓林興等人皺起了眉頭,總覺得繼續這樣下去,肖兄這稱呼怕是要換一換了。
倒是凶惡男繼續扮演著合格的解說員,他在聞到那筍子的香味後,開口介紹道:“乳衣筍,傳說中世間最美味的竹筍,價錢堪比靈植的山珍美味,由大廚烹製出來,便是神仙不換的珍饈佳肴,卻沒想到會被人用來喂貓.……”
他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崩潰……
可肖柏大概是會錯了意,開口說道:“哈,這個還是我媽媽很小時候教我的,那年我把小奶貓偷回家,不知道怎麽喂,媽媽就用這個喂的它,可惜後來大花貓追到家裏來了,我爸打不過它,又被它把小奶貓叼回去了.……”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偷回小奶貓,想不到今天真的成功了!多虧了這套符啊!不過今天的小奶貓是橘色的?如果是白色的就更好了。”
咱們能計劃點有出息的不?眾人不禁腹誹道。
林興倒是對他之前丟出去的符感興趣,又問道:“肖兄,你方才用的那符又是什麽啊?”
“這個啊?其實是我爸給我的,被他稱作蛇之紙箱,就是專門為了偷小奶貓做的,可惜我還沒學會……”肖柏答道。
你們父子能幹點好事不?你們這樣搞,考慮過別人貓媽媽的感受嗎?眾人又忍不住腹誹道。
唯有周璡注意到了華點,皺起了眉頭,低聲問了一句:“這真的是貓嗎?”
就在肖柏一行人從危險中脫離,點起火堆開開心心烤著肖柏挖回來的山土豆時,遠在泉城的玄正觀裏卻是負能量滿溢,仔細聽聽,還能聽見人的哀嚎和慘叫聲:
“哇哇哇哇!好大!好可怕!”
“我受傷了!我要死了!我要被吃了!”
“嗚嗚嗚嗚,嚶嚶嚶嚶。”
而在觀中的靜室內,泉城名醫林老三正在努力救治著一位傷員,這人胳膊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基本就剩了點皮肉連著,人也早就被痛暈了過去,臉色死白。
林老三飛快的在他身上紮下幾根銀針,又從一旁的藥童手頭接過膏藥,敷在傷口處,最後再穿針引線,強行將傷口縫上,最後讓藥童上夾板固定好傷處後,他才走出了靜室。
一群人連忙圍了上來,用焦急的眼神盯著他。
“無需擔心,我已替他接骨,續上了斷掉的經脈,好生靜養半年便可恢複,你們若是有心,可以尋些續骨再生的丹藥,還能好得快些。”林老三十分平靜的說道。
那些人聽完,連連向他鞠躬致謝,等到他們七手八腳的把傷員抬走後,等在一旁的正心老道才走上前來,打了個揖手,沉聲說道:“有勞居士了。”
“救死扶傷乃我等懸針門人份內事,道長不必多禮。”林老三客客氣氣的答道,“隻是這往年的泉山秘境,都是十分安穩的,今年是遇見了什麽事?一天不到,已經三人受傷,十餘人受到驚嚇?”
他的視線落到了院外,那裏蹲著幾名年輕修士,還在瑟瑟發抖,陷入了自閉狀態。
“據說是遇上了頭非同一般的大蟲,動若疾風,嘯聲更有攝人心神之效,想必是遇上嘯風虎了吧?”正心老道推測道。
“嘯風虎?”林老三有些疑惑,這東西雖是一種凶猛的妖獸,但其性子相對低調,一般不怎麽和人類修士起衝突,大概是因為個頭偏小,幼崽更是不比貓大,生長極慢,在野外生存不易,已經是非常少見的妖獸了,所以變慫了吧?
“應該是遇上發狂的嘯風虎了吧?”正心老道繼續推測道,心頭也覺得奇怪,究竟是誰把這麽低調這麽慫的妖獸都給惹毛了?是拔它胡子還是玩它肉墊了?
關鍵是,惹出禍事的罪魁禍首好像還逃之夭夭了?眼前這些使用幸運符逃回道觀的都是些被殃及的無辜者.……到底是誰那麽大膽子?這貨再慫也是貨真價實的妖獸啊!
“希望我家那些小輩們沒事吧。”林老三替肖柏他們祈福道。
這時的禍首肖柏剛剛填飽肚子,也喂飽了小奶貓,便從側麵打開了那副黑色書箱,露出了一格一格的小抽屜,拉開其中一個,把小奶貓放了進去,接著又向大小姐伸出手,說道:“吃飽了就要睡覺,把你的也放進來吧。”
“不行!”大小姐連忙把小奶貓捂在胸口,“你那抽屜這麽小,會悶死它的!”
“放心吧不會的,之前試過了,裏麵是透氣的。”肖柏辯解道。
“那也不行!那裏麵又黑又窄,它多難受啊!”大小姐寸步不讓的說道。
“這些小畜生裝進球裏都行,何況那麽大個書箱.……你一直抱著不累嗎?”肖柏又問道。
“抱著就抱著,反正還沒玩夠呢!”大小姐說著,又把小奶貓捧到臉前蹭了起來。
一行人就這麽繼續上路,在肖柏的帶領下朝著遠離發狂貓媽媽的路線上行進著,走了沒一會,又來到了一片小樹林,突然聽見深處隱約傳來陣陣的抽泣著,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女子的哭聲,聽著格外的可憐哀怨。
眾人同時一僵,相互對視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這會正值午後,豔陽高照,但在頭頂密集樹冠的遮掩下,四周反倒陰森森的,甚至還能感受到縷縷涼氣,再配上那樣的哭聲,著實駭人!
“該不會是什麽鬼怪吧……”大小姐很是害怕,連忙把小奶貓塞進胸口,小心護著。
“去看看?”肖柏衝著那凶神惡煞的林未明說道,結果對方非但沒有回應,身體反而逗得和篩糠似的,麵色更是一片慘白。
真是白瞎了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