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意場上哪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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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葉換鋼鐵嗎？”普修斯以一種艾德裏安肉眼可見的程度皺起了眉頭，旋即又將眉頭舒展開用一種漫不經心地語氣說道：“沒問題，艾丹，但是你要知道，茶葉知識一種奢侈的品，並不是一種必需品，所以單純隻是茶葉的話，是很難換到大批量的緊俏的金屬的呢。”


  艾德裏安將普修斯的所有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也將自己這個舅舅的語氣都聽進了心裏，對方那種隨意打發後輩的態度讓艾德裏安心裏稍稍雨鞋不舒服，在心裏麵感歎了一句“果然，生意場上，哪兒來的親戚。”但艾德裏安卻並沒有生氣，站在對方的角度上來看，普修斯說的也確實都是事實，於是艾德裏安不露聲色地說道：“當然，舅舅，但如果我拿出的茶葉不是那種用以享受的非必需品呢，可以交換嗎？”


  普修斯愣住了一下，然後眼神裏麵閃過一絲狂喜的神色來，但語氣依然漫不經心，問道：“哦，不是用以享受的非必需品的茶葉嗎？請具體說說吧，艾丹，我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


  艾德裏安調整了自己的坐姿，看上去似乎是將自己，帶入到一個認真的商人角色中去了：“由生命之靈在私人秘境種植園當中種植生產，為了這種茶葉，會消耗掉和幹製後的茶葉同等體積的魔力水晶，在積累魔力的時候，以大師階層為標準，精神力活化程度在百分之十以上，經過數十萬次的調查和記錄，大師階層的任何種族在激烈魔力以前飲用一杯這樣的茶水之後，魔力積累的效率能達到百分之一百零七，距離世界雙子之戰海域幾十年，在這種時候，這樣的茶葉的價值應該是最高的，另外，舅舅，三大至高王廷采購的，也正是這樣的頂級茶葉。”


  艾德裏安每說一句，普修斯的臉色就明亮一分，等到當艾德裏安說出“三大至高王廷采購”這幾個詞匯之後，普修斯臉上狂喜的神色就再也掩飾不住了，他有些壓抑不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橫向踱了幾個來回之後，抬頭看著艾德裏安說道：“什麽時候能交貨？艾丹。”


  艾德裏安現在卻反而不著急了起來，他將自己的後背微微地靠在了椅背上，嘴角挑起笑容說道：“並不著急，舅舅，這畢竟是涉及到三大至高王庭地商品，感覺，還是慎重一些好，就比如在交易以前，我希望我們能訂立一份嚴謹的契約，如果必要的話，甚至要請見證人。”


  這些輪到普修斯感歎“生意場上沒有親戚”了，艾德裏安用“尚品”這個詞匯來隻待這種頂級綠茶，是在強調這種頂級綠茶是有一個合理的價值的，這就是在將“親戚”兩個字給完全排除在外了，而“簽訂契約”以及“請見證人”這句話，卻又是在告訴普修斯，他們要在商言商，艾德裏安不會占他的便宜也不願吃虧。


  普修斯愣在原地了一秒鍾之後，臉上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作為白光·格蘭博家族的事權人物，普修斯執掌家族中的一些生意好幾百年了，他瞬間就想明白了，是自己剛剛那種打發艾德裏安的態度打開了他變成純粹商人開關。


  但，艾德裏安似乎沒有因此記恨他，而隻是準備在這件事上在商言商了，這似乎沒有什麽不好的，於是普修斯也重新坐到了艾德裏安對麵，一本正經地用嚴肅的語氣說道：“當然，這一切都是應該的，艾丹，但是，因為這種茶葉似乎從不在市麵上銷售導致這種茶葉在價值方麵我們是沒有參考的，所以先確定價值吧。”


  艾德裏安好整以暇地說道：“不，這種茶葉是有價值參考的，以我出手給至高生命精靈王庭為例，我每年付出八十千克茶葉從米納斯塔哪裏獲取二十根翡翠藤蔓，拖這些翡翠藤蔓的福，我現在以六十多個田莊養活了百萬人。”


  “嘶……”艾德裏安的話讓普修斯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十根翡翠藤蔓？整個格倫森塔每年出現在市麵上的翡翠藤蔓有這麽多嗎？去年最後一次市場上出現翡翠藤蔓是什麽時候來著？好像是在聖艾蘭德的一處拍賣行裏麵，當時的成交價高達二十二個星鑽，也就是，三萬三千個魔力水晶，所以，八十千克頂級綠茶的價格就是六十六萬魔力水晶，取個整數，按照一百千克頂級綠茶來計算，價值是，八十二萬五千？

  瞬間就計算出這個數字的普修斯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可是八十二萬五千魔力水晶啊，不是下位精靈和附庸種族們使用的金屬貨幣啊，但是就算是八十二萬五千橡樹金幣，也不少了。


  當然，這個價格是虛高的，二十二枚星鑽是拍賣的價格，當翡翠藤蔓的數量達到了二十這個量級的時候，單一根翡翠藤蔓的價格應該在十五到二十枚星鑽之間，但，普修斯敢拿這個理由講價嗎？他不敢，至高精靈俯視他們就像他們俯視下位精靈和附庸種族一樣，綠海王朝作為以《秩序法典》立國的國家，階級和等級的製度已經鐫刻在精靈們骨子裏了，他普修斯要是敢以比至高精靈低的價格采購這種頂級綠茶的話，估計是感覺自己實權人物當得累了。


  普修斯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瞞你說，艾丹，這個價格，實在是有些太高了，我買不起，你知道，雖然我自己也有些生意，但手中掌握的資源，大部分還是屬於家族的，如此巨大的支出，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所以……”


  普修斯的話沒有說完，艾德裏安卻清晰的感知到了其中的拒絕之意，但眼見生意要黃的艾德裏安，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好的神色，他不慌不忙地說道：“親愛的舅舅，您似乎忘記了一點，我們這次交易，是在用茶葉換鋼鐵……”


  普修斯愣住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是在以物易物，但是艾丹，這又能怎麽樣呢，兩種貨物的交換，還是需要用魔力水晶做為標準。”


  艾德裏安繼續笑著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願意對你們的鋼鐵以及高級金屬的價值估算提升百分之五十呢？親愛的舅舅……”


  生意談到這裏，艾德裏安那略顯稚嫩與拙劣的談判技巧，已經讓他掌握了這場商業談判的主動權了，但普修斯卻不得不被艾德裏安牽著鼻子走，物以稀為貴，何況是能夠增加魔力積累效率的稀罕物資呢？而金屬，並不是隻有白光·格蘭博家族才有產出的。


  普修斯站起身來，說道：“我現在去見族長大人，艾丹，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


  艾德裏安卻伸手攔住了普修斯，繼續笑著說道：“別著急，舅舅大人，這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如此著急的，如果你們願意的話，那麽我們似乎還有另外一樁生意可以談談，當然，我同樣願意付出頂級綠茶作為代價，甚至是價值更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