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才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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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也不做？”皮拉裏斯和帕斯卡都驚了一下，難道這種威脅不是應該扼殺在萌芽狀態之中嗎？可是出於對艾德裏安一直以來的吸光性絕對信任，他們並沒有說出什麽質疑的話來，隻艾德裏安卻微笑著稍微給他們解釋了下：

  “並不是什麽也不做，至少要保證她所有的行為都在你們的監督之下，但你們卻又不能讓她發現你們在監視她，這一點非常重要，我希望你們，可千萬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才行啊。”


  聽到這裏，皮拉裏斯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帕斯卡卻還是似懂非懂，艾德裏安心中歎了口氣，果然血脈調製，能改善一個人的某些天賦，但另外一些天賦卻是改變不了的，就比如帕斯卡，血脈調製之後，他積累魔力的天賦已經很高了，但是在這種謀略的方麵卻還是需要閱曆。


  這要是布萊恩特先生或者說白比猶賓的話，他們應該已經能夠猜到艾德裏安的意圖了，甚至他們還能根據艾德裏安製定好的思路做出一些適合自己發揮的，細節上的調整，但帕斯卡就差了一些，不過年輕一輩之中，似乎也隻有哈珀因為當過頭領才能夠跟上艾德裏安的思路。


  艾德裏安看著帕斯卡懵懂的樣子，不得不解釋道：“帕斯卡，在太陽風暴領之內，在任何人麵前，我才是主宰，所以我們其實並不用擔心她翻出浪花來，而且她這樣的行為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沒有價值的，並且價值很大。”


  帕斯卡還是懵逼，但皮拉裏斯卻已經懂了，他心中不禁為阿爾芭生出了一股悲哀，這個女人，這個被自己當做妻子將近千年的女人確實是個悲劇，就連準備最後瘋狂一把，也已經落入到了自家這位領主大人的計劃之中去了，他和阿爾芭要說完全沒有感情，那是在騙人，但要說有多少感情，那也純粹就是在胡說八道了。


  如同一小部分上位精靈大貴族的婚姻一樣，皮拉裏斯和阿爾芭的結合是純粹的聯姻，是當年潮汐·多萊尼家族和闊劍·桑尼埃爾家族為了試探著誇體係聯姻的產物，就是因為是跨越了體係的試探，所以雙方都才拍出了家族中不太受到重視的年輕人，皮拉裏斯是個美譽什麽用的紈絝，而阿爾芭的原生家庭，則遊離在家族的中心之外很多年了，雙方當時都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結合的，所以雙方都才會如此自私。


  皮拉裏斯至少還能想象孩子的未來與前途，但阿爾芭，在野心覺醒之後，卻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不過也好，阿爾芭的出現，正好為艾德裏安梳理靈的陪嫁提供了絕佳的契機和理由。


  見帕斯卡還在懵懵懂懂，皮拉裏斯認為自己有一點提點後背的職責，於是在艾德裏安解釋以前說道：“你應該見過豐收之時，麥粒歸倉的場麵吧，帕斯卡，那個時候新收的麥粒之中是有一些不合格的幹癟麥粒的，那個時候我們就需要將這一部分不合格的麥粒給淘汰出來，那個時候，我們是怎麽做的呢？你還記得嗎？”


  帕斯卡似乎稍微抓到了什麽，但是還沒有抓到，他的父親也一直和他說不要小看自己的叔叔，因為他叔叔才是他們家最聰明的那個人，於是他試探著問道：“我記得，是用風吹掉？”


  皮拉裏斯臉上露出了笑容接著說道：“的確是用風吹掉，而現在，如果將未來主母的侍從們附庸們比作新收的麥粒的話，那麽你的……嗯，阿爾芭就會變成那一陣吹掉幹癟麥粒的風，她會幫助我們，將一部分不是太好相處的家夥，給找出來，這就是我們暫時不去動她的原因。”


  皮拉裏斯的話讓艾德裏安剛剛對他升起的一點敬佩情緒又煙消雲散了，這個家夥居然能夠如此迅速的和將近千年的妻子劃分地清清楚楚，看來，如果將來艾德裏安坑掉的話，第一個當太陽風的家夥，一定就是皮拉裏斯了。


  這種家夥怕死惜命，並且永遠會依附到更強大的強者身邊去，如果有一天埃達雷安失敗的話，那麽第一個背叛的，就一定是皮拉裏斯，不過艾德裏安也不打算因為這個理由去動皮拉裏斯，一來這個家夥現在還沒有侵害領地的行為，並且還很忠心，二來，隻要艾德裏安一天不遭遇挫折一蹶不振，那皮拉裏斯就永遠都是他艾德裏安手下最忠誠的家夥，沒有之一那種。


  歎了口氣，這種看不見的勾心鬥角似乎讓艾德裏安和靈變成了兩個超級高手，還沒有真正麵對麵，就已經隔扣交手了無數個回合，這讓艾德裏安忽然對即將到來的婚姻生活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嗯，雖然這種高手隔空交手隻是艾德裏安處於猜忌而臆想出來的就是了。


  揮了揮手趕走了皮拉裏斯和帕斯卡，並且叮囑帕斯卡將今天的談話內容都告訴白比猶賓，再讓白比猶賓給他講講其中的道理，剛剛的皮拉裏斯隻是給他說了個大概，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靈的陪嫁們為何是新收的麥粒這種事情皮拉裏斯並沒說的太詳細，還需要白比猶賓解釋。


  皮拉裏斯和帕斯卡離開之後，艾德裏安扭頭看向了窗外，盯著遠處的雲彩出神，忽然感覺到了疲憊，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為了擺脫轄製而選擇在一條小硬幣進化成為老硬幣的路上狂奔是正確的選擇，但現在他卻發現，老硬幣其實也有老硬幣的苦惱，想太多實在是太累了。


  甚至就連婚姻，這個世人都認為是純粹而美好的東西，到了艾德裏安這裏，也能被他腦補出諸多陰謀的味道來，其實靈之所以會選擇和他結婚，其中固然有埃阿斯塔想要拉攏艾德裏安的原因在其中，但靈應該對艾德裏安也不會是毫無感覺的，畢竟埃阿斯塔適齡的女性至高日精靈，應該也不僅僅隻有靈一個，而艾德裏安自己也承認，他其實也並不抗拒這件事情。


  但事已至此，該想到的不該想的，埃達雷安此時都想了，並且他已經習慣這種遇事先思考的模式了，也許到了真的擺脫了轄製的那天，他會稍稍地試著改變一下吧。


  艾德裏安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將茶杯抓在手裏，走到窗前看著雲彩，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茶杯，嘴裏小聲地嘟囔道：


  “無論是誰，都不能主宰我的命運，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領地，都隻能有我說了算，我才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