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部分摩步化以及發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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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萊恩特先生的答非所問，讓艾德裏安稍稍有些懵逼，這不是在請教你怎麽去龍墓大森林嗎？怎麽扯到士兵的機動能力上來了，但既然棚佩奧都能在一個月之內將十個大隊多一點點的兵力送到南風大森林裏麵來，而布萊恩特先生也保證自己能夠使用同樣的辦法將自己的侍從和附庸們送到龍墓大森林去，艾德裏安也就順著布萊恩特先生的話頭往下說道：“這也確實是個問題，布萊恩特先生，這也是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你知道，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擁有一點特殊能力，所以，詳細介紹下吧。”


  不知為何，艾德裏安總感覺布萊恩特先生對於這種彎刀跳羚，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在裏麵，起碼布萊恩特先生在提到將這種彎刀跳羚發展成為步兵坐騎的時候的神色，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複雜，裏麵似乎有遺憾，有憧憬，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惋惜？布萊恩特先生說道：“這是一種因為長有兩根彎刀一般的羊角而得名的大型羚羊，生活在陡坡上的森林裏麵，彈跳……”


  布萊恩特先生說這些話的神態與其說是在向艾德裏安介紹這種彎刀跳羚，其實還不如說是在緬懷，至於緬懷什麽，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但不管是介紹也好，是緬懷也罷，布萊恩特先生都成功地讓艾德裏安知道了這種彎刀跳羚的基本信息，確實很適合作為步兵的坐騎。


  這種彎刀跳羚生活在哨塔山脈山腳處的陡坡或者懸崖上的樹叢之中，從南到北都有分布，成年個體肩高能達到一米五，無論雄雌都長有一對長長的彎刀模樣的羚羊角，並且全部都肌肉發達，擅長跳躍，在陡坡和懸崖上生存讓他們鍛煉出優秀的靈巧性和平衡性，極其擅長短距離衝刺，在森林中也能做出不遜色於迅猛龍一般的衝鋒，但缺點也很明顯，這種彎刀跳羚沒有什麽耐力，無法適應哪怕最低烈度的行軍。


  這也是彎刀跳羚一直沒有被綠海王朝馴化成為一種坐騎的原因，但是艾德裏安卻知道這種優缺點都很明顯的生靈卻是最適合讓自己來發揮造化鼎的神奇之處的，為一種生靈憑空創造出一種優點來是要比彌補一種缺點代價大的。


  所以早就有將自己所有的侍從和附庸都摩步化的艾德裏安沒有絲毫猶豫，他馬上就對布萊恩特先生說道：“沒有問題，布萊恩特先生，感謝您的推薦，您明天就可以將這種彎刀跳羚的一切信息都告訴奧爾赫，我會請薩穆埃爾閣下和奧赫爾一起帶著獵人們去抓一些彎刀跳羚回來，希望它們種群足夠龐大，不然奧爾赫他們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湊夠四百頭的數量。”


  是的，四百頭，艾德裏安打算既然要摩步化的話，那就索性一步到位，反正無論這種彎刀跳羚是否真的如同奧布萊恩先生說的那樣合適，艾德裏安也能通過造化鼎將合適的坐騎造化出來，無非也就是花費造化能量的多少罷了，艾德裏安又悄悄看了能量井一眼，造化能量的總量並沒有因為造化了二百魚人水手而減少多少，畢竟經曆過雙髻鯊魚人部落以及貝嘉龐貝之後，艾德裏安唯一需要謹慎使用的造化能量就隻有秩序之力一種了，別的課稍稍奢侈些了。


  既然布萊恩特先生對於這種彎刀跳羚似乎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執念，艾德裏安雖然不會去窺探其中的故事，但適當地在布萊恩特先生身上投資一筆造化能量也是值得的，布萊恩特值。


  至於完全摩步化，艾德裏安並沒有考慮過，熊地精本身真的不適合成為騎兵，他們的戰鬥方式決定了他們就算擁有坐騎在戰鬥發生的時候也是需要從坐騎背上下來步戰的，他們的那種鐵蒺藜大棒的自重實在太大了，他們就算僅僅隻是揮舞武器也有可能這段自己坐騎的脊椎，而如果給他們配上能夠承受大荷載的坐騎的話，體形太小的速度和熊地精自身的速度差不太多，而體形太大的話，熊地精們的武器就需要加長，武器加長卻又需要熊地精適應新的武器和技巧。


  所以，熊地精的摩步化還遙遙無期，至少在遇見絕對合適的坐騎種類以前艾德裏安是不會考慮的，別說什麽用造化能量給熊地精堆出一種坐騎來的話，那不現實，因為彎刀跳羚和弓箭手以及獵人的組合艾德裏安有把握他們能在短期之內磨合成型，弓箭手和獵人們有這個智慧水平，但熊地精的話，他們不適應就是真的不適應，艾德裏安沒有時間讓他們慢慢磨合。


  歸根結底來說，阻礙熊地精們成為騎兵部隊的還是他們的智慧水平，這和阻礙他們成為大師的種族天花板是一樣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艾德裏安又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科學，就比如上位精靈刀切斧鑿一般的階梯狀智力發育曲線一樣，熊地精們的指揮水平似乎也被某種設定限製住了，甚至到了量變根本無法形成個體特例的程度，熊地精中獨特的也隻能到突破天花板成為大師的程度，這個世界的曆史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那種特別聰明的熊地精的個體。


  至於剩下的劍士以及戰錘武士這樣的輕裝步兵艾德裏安也暫時沒有將他們摩步化的打算，艾德裏安對他們的定義就是地方手背部隊或者說是治安部隊，他們的作用更多的是隊內而非對外，所以他們暫時還用不上坐騎這樣的奢侈品，在埃達雷安自己的構想之中，弓箭手和獵人才是他麾下武裝力量的主力，顯然遠程殺傷性質的弓箭手和獵人更加善於以更小的代價殲滅敵人，無論何時，貼身肉搏戰都是最殘酷的。


  艾德裏安麾下的三個獵人中隊都能誇讚一聲精銳，也都能稱得上是訓練有素，原本奧爾赫幹的就不賴，更別提現在有了薩穆埃爾這位超級獵人大師的加入之後，那就更加精銳了，一群綿羊讓一頭獅子率領可能已久是一群綿羊，但如果一群狼讓獅子去率領的話，那就真的有了挑戰獅群的底氣了，時間僅僅過去了一個月零五天，獵人們就趕著一群數量超過五百的彎刀跳羚回來了，其中甚至還有超過二十頭特別雄壯的羊群頭領的存在，要知道能當種群頭領的無一不是性格剛烈的，但這些羊群頭領此時卻被獵人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來獵人們也是學到了新本事的，以前他們可沒人會這門手藝。


  造化的過程很順利，艾德裏安僅僅隻是選擇哪種加粗了這些彎刀跳羚的肌肉纖維，以及在他們的腹部增加了兩塊板型脂肪又稍稍調整了內髒分部的造化方案，這是性價比最高的造化方案了，這樣不僅解決了彎刀跳羚無法成為坐騎的難題，而且需要的秩序之力也僅僅為1。


  按照艾德裏安現在每天能夠往能量井裏注入三百多秩序之力的補充速度來說，他積攢足夠的秩序之力造化這些彎刀跳羚也僅僅隻需要不到兩天的時間，這相比艾德裏安剛剛來到太陽風暴領的時候，效率可高了實在是太多了。


  三白頭彎刀跳羚被分配給了弓箭手和獵人，五十頭被分配給了劍士和戰錘武士部隊，其他的一百五十頭最為強壯的彎刀跳羚則被分配到了薇琪收下的鹿精靈們手上和地行龍一起放養，它們將作為種羊的存在，爭取將這種造化過的彎刀跳羚發展成為一個數量龐大經得起消耗的種群，要知道這種下級士兵的坐騎和下級士兵一樣是一種消耗品，是需要隨時補充的。


  這也提醒了艾德裏安自己的另外一個致命的問題，他顯然是不準備在“守衛與牧狩森林”的職責結束之後回歸尼伯龍根了，太陽風暴領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一個據點，但是他現在看似繁盛而強大，麾下的侍從和附庸們也是兵強馬壯，甚至有打斷霜藍·伯爾尼格家族脊梁的底氣，但這一切都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


  現在的艾德裏安麾下的侍從和附庸是經不起大戰的消耗的，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從自己的領地內部招募到足夠多的的合用的侍從和附庸，他現在依托戰術和主場優勢暫時還麽有那麽大的侍從和附庸的消耗，但就像布萊恩特先生說的那樣，他以後永遠都隻打防禦戰嗎？就一直會有主場優勢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艾德裏安自己的野心也不允許他這麽做，但是以後出現了侍從和附庸們的消耗之後，難道要一直依靠自己家族來重新招募的嗎？這顯然也不現實。


  所以艾德裏安終於意識到了自由民的重要性，現在僅僅隻有不到一萬人的自由民的數量顯然是不科學的，以前艾德裏安總認為自己不需要自由民們繳納的那一點點稅費，但現在這種規模的侍從與附庸能夠靠著艾德裏安自己輸血過的滋潤，難道以後也要一直靠艾德裏安輸血嗎？埃達雷安總算理解了每次拉爾夫和艾爾弗雷從自己的手上接過魔力水晶的奇怪眼神了。


  領地甚至艾德裏安自己想要發展，就絕對少不掉最基礎的自由民作為土壤，艾德裏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果然自己還是個沒什麽經驗的菜鳥啊，不過好在不晚……”


  確實不晚，當艾德裏安找到拉爾夫告訴他他需要增加工作量在此後的兩年之內將領地內的自由民們發展到至少接近十萬人這個數字的時候，拉爾夫雖然沒有明說，但臉上確實露出了那種長舒了一口氣的表情，拉爾夫和阿爾弗雷德就這點不好，從小生長於亞拉岡德家的他們，對於艾德裏安以及以前的特拉維西的時候，很多時候都在盲從，艾德裏安和特拉維西就算要他們去跳進一座活火山他們也能一絲不苟地執行，這樣的忠誠讓人感動，但當艾德裏安需要他們去獨當一麵的時候，這種死忠就反而成為了一種製約了。


  所有的事情，如果是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能向艾德裏安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建議，但如果當一件事情艾德裏安已經決定了方向的話，那麽除非是察覺到了重大的威脅靠近或者即將發生重大損失，否則他們就會按照艾德裏安指明的方向一條路走到黑。


  這對於一位管家來說或許是值得稱讚的美德了，忠誠特別是這種死忠永遠都是值得誇獎的，但對於一位領地執政官、一位貿易主導人來說，不能靈活地自主決定工作就有些不稱職了。


  艾德裏安並不打算換掉兄弟兩人，這樣做的話也太過於腦殘了，但艾德裏安也確實不能讓他們再繼續這樣下去，他決定找時間和拉爾夫以及阿爾弗雷德這兩位堪稱自己左膀右臂的兄弟倆都談一次，既然自己在發現問題之後都已經讓領地的發展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了，那麽著兩兄弟的工作方式，也是需要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