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風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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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海士對於一艘船來說，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就比如這位名為吉爾伯特的水精靈航海士在加入了風暴藤蔓號之後所起到的作用那樣。


  吉爾伯特是忽然在崗位上街道的調令，並且是由托爾赫爾最高決策層層下達的調令，調令上要求他在嘴短的時間之內離開位於托爾赫爾內外層之間一公裏寬的內港，到等在外麵的一艘大貴族遊輪上去報道，原本吉爾伯特的內心是抗拒的，他認為這份調令代表則要塞的腐朽與墮落，他這樣一位百戰老兵居然被調去服務一位上位精靈大貴族領主？他感覺受到侮辱。


  但調令的後半段卻又讓他剛剛生出的恥辱感瞬間煙消雲散了，因為在調令的後半段裏麵提到，他的服務對象中居然包括三位至高精靈，這就讓他馬上將內心裏的恥辱感替換成無限榮耀，試問又有幾個下位精靈能服務至高精靈呢？

  這不是榮譽是什麽？於是吉爾伯特就馬上收拾好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帶上行李屁顛屁顛地在周圍的同僚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跳上一艘小艇，並行使了一輩子也沒有用過的清空水門涵道的特權將水門涵道清空，在無數人羨慕的目光之中，靠近了那艘載有至高精靈的風暴藤蔓號，他以崇敬的目光看著這艘船心裏想道：

  “哈哈哈，我吉爾伯特是終於要發跡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也傳來一句強行藏匿了巨大喜悅的話，隻見一位肌肉虯結的水精靈說道：“哈哈哈，我維克終於要發跡了嗎？”


  聽著幾乎與自己的心裏話一模一樣的話，吉爾伯特扭頭對著那位強壯的水手模樣打扮的水精靈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順著一頭皮膚較白的綠皮魚人丟下來的軟繩梯爬了上去，然後他們就失望了，因為他們並沒有見到那三位象征了他們的榮譽與發跡的至高精靈，他們能見到的隻有那位看上去就很年輕很不靠譜的船長。


  好吧，雖然這位船長大人也是他們絕對無法比擬的上位精靈大貴族，但這與他們的內心憧憬的落差還是不是一點半點，但好在那位上位精靈大貴族雖然看出了他們的不爽，但並沒有為難他們，嗯，這位可能也是至高精靈的仆從吧，也對，哪有仆從在主人麵前太過放肆的？


  艾德裏安很快給新加入的兩個人安排了工作，他先是把吉爾伯特打發去船長室，將這次航行的目的地告訴了他，讓他自由規劃航線。


  然後又集合了所有海洋偵察兵和海獵犬們，將維克帶到了他們麵前，並且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裏麵的教官和水手長了，艾德裏安命令他們在今後的航行中要聽從教官的命令，並且努力學習教官教授給他們的技能。


  維克是認識綠皮魚人還海獵犬的，甚至他在以前的任務中還親手殺掉了不少，綠皮魚人和海獵犬在他的眼裏隻能算是炮灰，畢竟他可是和“督威”廝殺過的百戰老兵呢，綠皮魚人這種智慧水平低下的種族，不是炮灰是什麽？

  但這群綠皮魚人很快就用實際行動給了可憐的維克水手長一個嘴巴子：你以為隻是你以為，你以為沒有任何意義，要我們以為才行。


  維克驚恐的發現，這些綠皮魚人不僅僅全部能都說精靈語，而且說話的邏輯還很清晰，看上去智慧水平不低，至少和自己這個下位精靈處在差不多的水平，而更讓維克驚訝的是，甚至連隊伍中的海獵犬也能聽懂命令，他確信是聽懂了命令，雖然這些海獵犬都不會說話。


  於是在一臉懵逼中水手長維克開始了他的新工作，而遠在船長室裏的吉爾伯特也很快進入了狀態，要說有專業的人才加入就是好，不僅僅艾德裏安被從不擅長的領域裏麵解放了出來，而且工作的效率還提高了至少十倍，嗯，這一點從風暴藤蔓號的航速裏麵就能看得出來。


  南風暴海是在位於南部海山要塞西南方向六百公裏的一片海域上，常年刮著讓人絕望的灰色颶風，永不停歇的磨滅著任何試圖進入到其中的一切，據說這種風暴連傳奇頂峰強者都難以抵抗，會被風暴吹成灰色塵埃融入進去的。


  就在吉爾伯特和維克加入的第三天，艾德裏安已經能遠遠地看到那一片讓人心生絕望的灰色風暴了，他果斷命令吉爾伯特和維克停止前進，找到一片適合下錨的海船停泊，因為在遺跡探索活動徹底開始之前，有些是還是需要和幾位隊友商量商量的，至少戰術需要商量的。


  於是在停船隻，艾德裏安也沒有多想，直接扯著嗓子喊道：“靈殿下、蘊殿下、清殿下、緹婭小姐，請到船長室來，有些事需要商量商量，對了，愛麗絲，給我送茶水來，要綠茶。”


  這種行為讓吉爾伯特和維克嚇出了一身冷汗，被艾德裏安這個上位精靈大貴族稱之為殿下的，應該隻會有至高精靈了，但是這位大貴族在言辭之中對於至高精靈沒有絲毫“尊敬”是怎麽回事，他不是伺候至高精靈的仆從的嗎？


  這也就是艾德裏安不會讀心術，也沒有機會看到剛剛還站在他身邊你的吉爾伯特的臉，因為至高精靈降臨船長室，吉爾伯特已經趴下去了，吉爾伯特原本還在擔心艾德裏安被至高精靈直接轟殺，但後來卻發生更加讓他大跌眼鏡的事，因為艾德裏安在麵對至高精靈的時候既沒有行禮，而三位至高精靈居然也沒有追究。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榮不得他多想，就在三位至高精靈進到船長室不久之後，他就被艾德裏安趕出去了，而他也聽話地出去了，因為他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醒醒腦子，他剛剛看到的一切，簡直顛覆了他多年來的邏輯。


  “有什麽事，艾德裏安，我剛剛看到南風暴海了，是要開始我們的探索活動了嗎？話說你的航海技術還真是夠爛的，果然用你的話來說，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啊。”長時間的相處之後，靈也學會了這種“朋友間”的互相調侃，並且多少還有些樂此不疲的意味。


  艾德裏安卻沒有時間和她互懟，他將視線集中到緹婭的臉上，問道：“緹婭小姐，我想知道你有讓我們進入到灰色風暴下麵的海域的辦法嗎？不要說是要從水下進入，那樣根本行不通，雖然我沒有試過，但這麽多年了，貝嘉龐貝都沒有被探索，就說明這條路走不通。”


  緹婭微微一笑：“我會去找你一起探索遺跡，那就證明我至少是有辦法進去的，我當然知道這麽多年以來所有試圖探索貝嘉龐貝的探索者都失敗了，但那時有原因的，艾德裏安領主閣下，你不是一直認為自己聰明的嗎？那麽你就猜猜他們為什麽不可能成功吧。”


  進入了“工作狀態”的艾德裏安沒有心情和緹婭打嘴炮，他想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卡蘭提克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