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和哈珀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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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三百的俘虜奴隸，被三支部隊分去了一百六十人，剩下的不是老弱就是暫時沒有發現優點的種族，艾德裏安也懶得一一去甄別了，反正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等著慢去發現吧，說不定還會給無聊而平淡的日常增添一點驚喜呢。
這倒真的不是艾德裏安為偷懶找借口，而是這些人畢竟曾經是野海盜，不像艾德裏安從尼伯龍根帶來的那些侍從和附庸一樣就算沒有經過造化鼎的綁定也能獲得艾德裏安的有限信任，反正如果是真有能力或者是特殊用處的話，總歸是要先到艾德裏安的造化鼎裏走一躺的。
還有什麽是比造化鼎的鑒定更加準確的嗎？可能有，但是艾德裏安沒見過，所以他是真的不著急，他的當務之急還是建設領地，雖然已經通過了領地核驗，但那隻是為了獲得離開領地的權利而已，如果真的放鬆了對於領地建設，那就真的是自己騙自己了，是一定會遭報應的。
不過在艾德裏安徹底鋪開領地內的基礎大建設以前，還有一件事是他必須先去做的，那就是艾德裏安得再和哈珀也就是哈爾伯特去“真誠”而徹底地談一次，不然艾德裏安是真的不能徹底放心，那樣哈珀就真成燙手山芋了。
於是在領地內四支部隊如火如荼的改編期間的一個午後，艾德裏安吃過了午餐之後讓愛麗絲去找來了哈珀，會麵的地點還是在艾德裏安位於瑞文戴爾上的世界樹莊園內的會客廳。
這是哈珀第一次登上世界樹，雖然他也是上位精靈，但他從一出生就是野精靈了，所以哪怕連上位精靈小貴族都會擁有世界樹，但作為“早就該死”的哈珀來說，瑞文戴爾卻是他近距離接觸到甚至登上的第一株世界樹，想想真的有些可憐，也難怪曾經的哈珀對於潮汐多萊尼家族有那麽強烈的歸屬感或者說向往。
哈珀在登上瑞文戴爾上的樹廊的時候竭力想要做出那種上位精靈大貴族的目不斜視的優雅儀態來，“原本天生就應該有的地位”的缺失，讓哈珀其實最怕被看不起，但哈珀卻又很快放棄了這種無謂的儀態維持，因為走在他前麵的愛麗絲的背影在時刻提醒著他：你不是大貴族沒有任何侍女虎走在大貴族前麵的。
哈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沒有人看見，哈珀本人卻覺得很心酸，他在內心告訴自己：好了哈爾伯特，你現在不是大貴族，或者說你從來都不是大貴族，以前的那些不過都是那個家族為了穩住你而編織的謊言罷了，你現在隻是艾德裏安大人的奴隸，你隻是一個奴隸而已。
不過轉瞬之間哈珀卻又因為想到了艾德裏安而稍稍高興了起來：跟隨艾德裏安大人這樣的尊貴強者，最後一定能夠得到我想要的吧。
這倒不是哈珀患上了斯德哥摩爾綜合症，被艾德裏安虐了之後反而對艾德裏安產生了依戀，而是因為艾德裏安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超乎了哈珀的想象，此前他雖然將自己也當成了大貴族，但卻從未想過會有大貴族真的能夠和至高精靈平等相交，那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況且多年在內心被哈珀依靠的潮汐多萊尼家族如同一個笑話一個環境那樣破碎了，作為野精靈的哈珀又能依靠誰呢？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野精靈，而是保存有“那個秘密”的“那件事”的餘孽呢，難道要他去獨自麵對無處不在的秩序法官或者綠海王朝維持了十七萬年的秩序嗎？那怎麽可能，他現在不想死了。
想通了這一切的哈珀終於放平了心態，他不在努力維持可能根本就維持不住的貴族儀態，而是好奇的打量起瑞文戴爾上的一切來，這畢竟是他近距離接觸到的第一株世界樹，他以前還從未得到過這樣的殊榮呢，雖然現在是奴隸。
艾德裏安再次見到哈珀的第一眼就發現哈珀似乎整個人都改變了，不再怨天尤人戾氣滿滿，也不再如同剛剛成為奴隸的時候那樣自怨自艾，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消極，反而整個人看上去都平和了許多，艾德裏安絕對想不到這是愛麗絲的一個背影造成的，但他樂見於此：
“坐吧，哈珀，愛麗絲，給哈珀泡綠茶。”
“艾德裏安大人，我還是不坐了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您的奴隸，在您麵前我如果坐著的話，會顯得黑沒有禮貌的。”哈珀想也不想地就絕了，以他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坐下去。
但艾德裏安卻搖了搖頭說道：“坐吧，哈珀，雖然你是我名義上的奴隸，但這裏並沒有外人，而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拘泥於這些繁瑣禮節與講究的人，坐吧，和站著的你說話難受。”
哈珀想了想，坐下了，但是隻把自己的屁股坐了一半，他還是在時刻提醒著自己，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艾德裏安的奴隸，不能太放肆。
艾德裏安看見了，但也沒有過多的去管，他知道哈珀不是一般的奴隸，但他已經表達過了自己的仁慈與友善，其他的事情，等哈珀真的變成了自己人再說吧，那個時候哈珀就真的成為了自己人了，也就不必要這麽多的講究了。
愛麗絲給哈珀送上了一杯綠茶，哈珀點頭表示感謝，但並沒有去喝，隻是嚴肅地說道：“領主大人，您今天找我前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是我以前的手下出了什麽問題嗎？”
艾德裏安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你以前的手下已經差不多完全適應了現在的新身份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談談你本人的事情，你知道，雖然我們構建了現在名義上的關係，但你畢竟是上位精靈，也算是我的同胞，我很難像對待真正的奴隸那樣去對待你，而且，我可能還會有許多重要的工作交給你去做……”
艾德裏安的話沒有說完，但哈珀卻完全聽懂了艾德裏安的意思，意思就是艾德裏安雖然願意給哈珀一個上位精靈中的野精靈的待遇，但現在的艾德裏安卻很難完全信任哈珀，並且還表達了艾德裏安自己準備重用哈珀的意思。
哈珀當然聽得懂，他立刻意識到，這是艾德裏安對自己的考驗，但同時也是自己的機遇，如果今天自己不能夠讓艾德裏安滿意的話，那麽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被豢養的生活，一直到艾德裏安準備對付潮汐多萊尼家族的時候再把自己當成手牌打出去，但如果今天自己能讓艾德裏安滿意的話，自己就會得到機會與舞台，去展現自己，同時也是去追逐自己想要的。
於是哈珀立刻站了起來，雙手交叉在胸前，單膝跪地，這是上位精靈最大的禮節了，一般隻有麵對至高精靈的時候才會使用這種禮節，哈珀單膝跪在地上，用誠懇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艾德裏安大人，我在秩序的見證之下宣誓，終身成為您的附庸和侍從，這是我真心實意的誓言，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是蒼白的，但是我懇求您給與我機會和舞台，我必將為您送上滿意的答複，請您相信，我是有用的。”
哈珀的一番說辭並沒有能夠打動艾德裏安，他思考了一會兒，而哈珀也就那麽單膝跪地地等著，隻是眼裏的神色越來越堅定，最終艾德裏安盯著哈珀的眼睛說道：“我過我要你去對方潮汐多萊尼家族呢？而且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暗殺、破壞等等一切能夠消弱對方的手段。”
“我願意去，艾德裏安大人，我的祖父做了可憐的替罪羊，是被逼著自殺的，潮汐多萊尼家族也是我的仇人，是造成我的一切不幸的根源，您可能不知道，當我在您的麵前重新使用哈珀這個名字的時候，哈珀就是我以後一生真正的名字了，就算有一天您恩賜我擁有姓氏，我也絕對不會再使用潮汐多萊尼。”
哈珀說的很堅定，但艾德裏安卻還是難以在短時間之內給與哈珀如同阿爾弗雷德和拉爾夫那樣的信任，於是艾德裏安揮了揮手，說道：
“起來吧，哈珀，我願意相信你，但是你要知道，這畢竟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建立起來的，一切都還需要時間的沉澱和驗證，但是我能保證的一點是，當我足夠信任你的時候，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包括新的姓氏，也包括你曾經要求過的，血脈梳理甚至優化，好好表現吧，我從不會虧待任何一位真心待我的侍從和附庸，看見這位愛麗絲小姐了嗎？她剛剛來的時候，可還不是現在生命之靈的生命層次呢。”
得到了艾德裏安的允諾，哈珀激動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次考試算是通過了，至少自己得到了艾德裏安的初步信任，那麽接下來就看自己的表現了，要是表現不好的話，得到了還是被圈養成為手牌的命運，哈珀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堅定而誠懇，大聲說道：
“您放心吧，埃達雷安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是不讓你自己失望，哈珀，想要的一切，都能用忠誠到我這裏換取，但一切都需要你自己情趣把握，好了，你先去給拉爾夫當副手吧，可以協助拉爾夫做一些日常管理的工作，愛麗絲，和哈珀去找拉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