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太過突然
安靜了一會兒，顧晨忽然開口，「思思愛吃葡萄，那麼多水果，只喜歡吃葡萄。最近有些驕縱，吃飯挑食，不喜歡吃辣椒，不喜歡吃蔥花兒……」
嗯？
我愣了愣，突然的話題，讓我茫然，又好奇，女兒的喜好我自然想聽。
「思思喜歡穿粉色的裙子。」顧晨又補充了句。
「啊。」我微微發聲回應他。
「思思喜歡唱歌，她唱歌特別好聽。」顧晨越說越來勁兒似的，提起女兒，他滿臉都寫著幸福。「她手指很長，可以彈鋼琴，長大后，應該是個很優雅漂亮的女孩子，像你……」
說道這裡，他回眸看向我。
我想象思思長大的樣子，激動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
「兒子呢？他的照片呢？」顧晨好像從阿迪家裡出來，腦子裡一直裝著別的事兒，照片也忘記看了，趕忙做起身，很愧疚似的看著我。「快給我看看吧。」
我爬起身，看了看他還在緊握著的我的手。
顧晨這才鬆開手，勉強尷尬的笑笑，「都忘記了。」
我低著頭下床在我衣服里找到了那幾張照片，拿回去給顧晨看。
顧晨在手裡一遍又一遍的翻看，根本看不夠似的。
非常想兒子，看著照片就受不了了，綳不住的落淚。
顧晨也被我感染的，鼻尖泛紅。「這是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嗎？真像我。」
「嗯。」我點點頭，看著那些照片不禁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好像也沒有不對勁的，的確都是我兒子的。
「現在他應該一周多了，後來幾個月沒有他的照片嗎?」顧晨看了幾遍，忍不住問我。
我搖搖頭，有點不太記得了，好像有，可能疏漏了吧，畢竟放在人家，不是人家的孩子，人家覺得礙眼丟幾個也正常。
「他喜歡吃葡萄嗎？」顧晨問出這話時，眼圈泛紅了。
我很想說，他還小，能吃的不多，但一點也不偏食。但我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頭。「嗯。」
「他是不是很乖，像思思一樣，在我面前，永遠都站的很直，見我臉色好，就會很甜的沖我笑。」
我怒了努嘴，提到這個，還真不敢順著他的意思，打字給他，「他很調皮，像你小時候吧。」
看到這句話，顧晨笑的合不攏嘴了，笑著笑著，眼眶竟泛起了淚花，用力的眨眼止住了，深呼吸后，他忽然說，「一子一女，應該是和和美美的好。」
我拉起了他的手，很用力的點頭，贊同他的話，「一定的。」
顧晨看著我，愣了愣，並沒有接應我。
真是不舒服啊！
氣死我了！
接應我下，能死嗎！
我憤憤的伸手去捧起了他的臉頰，直接吻向他的唇。
感覺他還反應遲鈍，我索性給他推倒了，爬到他身上，去吻他。
僵硬如屍回應的感覺好酸啊。
我從他身上翻下來，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這才明白，從始至終，都是他主導一切的。
顧晨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我也乏了，翻過身去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的，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隱約感覺到他從我身後將手臂繞過了我的腰間。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我沒有動，只感覺到他的雙唇，輕柔的在我后脖頸創可貼上輕吻了下。
我閉上眼睛裝著不舒服，轉過身去，把雙唇湊給了他，將自己的手搭在他身上。
他很小心的又躺平，生怕吵醒我。
見我還睡著，他才又小心的翻過來。
我微微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只見他正盯著我看，就這麼看著我，一動不動的……
是不是實在沒心情做這種事？
畢竟兒子還丟了呢。
想到這裡，忍不住咒罵自己真是混蛋。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直接把我們「驚醒」。
我們瞪大了眼睛，猛然坐起身。惶恐的對視，他發出聲音問我，「會不會是安雨。」
我搖搖頭，安雨有鑰匙的。
敲門聲還在響，我倒是懷疑安琪呢。
顧晨看穿了我的心思，不知道為什麼，他十分肯定的回應我，「不是安琪。」
「嗯？」我有點茫然，還忘記問，安琪和他離開後去哪裡了，怎麼任由他回來了，而且到現在沒來電話。
顧晨給我使眼色，要我去開門。
我只好下床，去開了門。
打開門一眼，竟然是陳茹。
陳茹的臉色很難看，「安心，自從幫了我，你就在沒露面，為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腦子快速轉著，她八成是看不到顧晨，懷疑了啊。
這個女人，夾在我和顧晨中間，也是十分難搞的。
「怎麼不請我進去。」陳茹挑著眉梢問我，我沒吭聲，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讓她進去。
大概顧晨想法和我一樣，不想惹陳茹不高興，也或者因為她是他媽，他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想起我答應過陳茹的，心裡真的好虛。
陳茹推開我，直接進門了，在客廳里四下看了看，又推開安雨的房間的門，最後推開了我房間的門。
我閉上了眼睛，終於不得不面對這一天的到來。
可陳茹在我房間里轉了一圈便出來了，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
我有點茫然，裝著自然微笑著走過去，扒門看了一眼，顧晨不在床上。
我知道，他在床下。
這樣子，讓人感覺更不舒服了，胸悶的快上不來氣。
「如果顧晨在你這裡，你今天，可真就完玩了。」陳茹輕笑著，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我沒吭聲，也不打算用手機和紙筆跟她交流。
「有水嗎？」陳茹忽然問我。
我去廚房找杯子給陳茹倒了一杯水，自己也覺得口渴，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端過去坐到陳茹身邊。
「有點事想問你，拿紙筆過來。」陳茹嘴角牽起一抹詭異。
我順著她的意思，進房間找紙筆，這時顧晨已經從床下出來，站在門后，看到我進來，面露尷尬。
我低著頭，裝沒看到他，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出門回到陳茹身邊。
「昨天做夢了，雲飛託夢給我，說你太對不起他，你說，你還有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沒有。
我只是寫了這兩個字。
陳茹看了一眼后，很嚴肅的又補充，「寫封懺悔書給雲飛吧，我一會兒去見雲飛。寫寫你乾的那些齷齪的事迹，兒子不是他的，跟他結婚後懷孕。」
我沒想太多，直接便開始寫了。
雲飛，對不起，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也不值得，你曾那樣對我。如果還有機會重來，我不會那樣選擇，我不求你原諒，如果有來生……
很誠懇的，寫了幾句話，竟有點寫不下去了。
「夠了！」陳茹把紙張從我筆下抽了出去，回眸很不滿的看著我，眼神里夾雜著太多的仇恨，「虛偽，再見。」
陳茹起身離開了。
我的心被她弄的很亂，很不舒服。
拿起面前的水杯，正想喝下去。
顧晨出來了，「安心。」
嗯？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顧晨忽然走近我，直接捧起了我的臉頰吻向了我的唇。
我手中裝著水的杯子，掉落在地面上。
太過突然，我差點沒反應過來，當柔軟的舌頭侵入我口中時，我才起身去擁抱他，給他回應。
他微微鬆開了銜著我雙唇的牙齒，深深的喘息著，看著我的眼睛里脹滿了曾有過的欲。
我欣喜的踮起腳尖，又去吻他的臉頰。咬著他的唇，將手指伸入他微微開起的襯衫紐扣。
他的雙手掐住了我的腰，把我的身子往他身子上緊貼！
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剛剛攢了很多問題，一下子，全拋在腦後了。
急促的喘息聲，幾乎把他給淹沒了，我推著他便往房間里走，關上房門，便一手將頭繩撤掉，髮絲從耳後飄散而下……
我正想繼續上前，但他的手卻抓住了我的雙手。
雖然他的手是溫熱的，他的眼睛里還是熾熱的，但他卻不肯讓我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去抱他了。
我幾次向抽出手，都被他抓的更緊。
我呆住了，心忽然涼了下，很不解的抬頭看向他，已經沒辦法去忍耐些許什麼，終於含糊不清的問他，「為什麼，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