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淋淋的

  唉，只有我去種地掙錢養家了，妹妹去上學，通過學習掌握一些知識，知識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姐姐比妹妹大，妹妹還小，應該照顧妹妹，讓妹妹去上學，去學完課程，妹妹初中快要畢業了，是緊要時期，不能不上學。父母先後離我們而去，家裡沒有積蓄，吃飯穿衣，需要很多錢。為了生活，為了妹妹如意，能夠上學，去學習知識，能夠有個好前程，我只有種地掙錢，維持兩人的吃飯穿衣基本生活，提供妹妹去讀書的費用，妹妹去上學，將來一定會有好前途，對的起父母，才能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夢嬌，去上學吧，你哥說的對」丁香花說，

  「夢嬌，聽你哥的話，別遲到了」陰小雪說，

  「夢嬌，去上學不要耽誤學習」沙棗花說，

  「夢嬌，別擔心，我會照顧你姐的」高小剛說，

  「丁香花，陰小雪，沙棗花，你們也要上學，和張夢嬌一起去，別遲到了，我請了一天假，照顧家裡吧」高小剛堅定地說，


  「高小剛，你也上學去吧，我沒啥事」張夢琪說，

  「好，我們走了，夢琪要保重，再見」高小剛擔心說，拉著張夢嬌的手，和丁香花，陰小雪，沙棗花一起，出了門，去學校，不忍看張夢琪痛不欲生的樣子，也不想看臉上流不盡的淚水。


  市重點中學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索老師，拿著全班同學的一千元捐款，從市裡坐車來看張夢琪。


  「張夢琪」班主任索老師見到張夢琪，伸手緊緊地握住張夢琪的手說，

  「索老師，來了，快請屋裡坐」張夢琪顫抖的握緊索老師的手，激動請索老師趕緊進屋裡坐，見到索老師就象見到母親一樣，在學校，索老師就像母親一樣喜愛關心張夢琪。


  「你現在好嗎，同學們都想你」班主任索老師鬆開張夢琪的手，進屋坐在一張桌子前的椅子上，張夢琪坐在索老師對面的椅子上，索老師伸手輕輕地握住張夢琪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深情的望著，比以前憔悴多了，但成熟多了，堅強多了，心疼地說，


  「我現在很好，謝謝，你們都好嗎，我也想你們」張夢琪感動的說，


  「好，大家都好，我代表同學們來看你」索老師說，

  「我也想去看你們」張夢琪說，

  『夢琪，回來上學吧，這些錢是同學們的一點心意』班主任索老師，從口袋裡掏出，全班同學的千元捐款，放到張夢琪的手中說，

  『同學們的心意，我領了，錢我不能收』張夢琪推開索老師拿錢的手說，

  『你拿上去上學吧，堅持一下，馬上要高考了』班主任索老師說，

  『我也想去上學，可是，現在，我們家的情況，父母離去，家中沒有經濟來源，生存下來都有問題，不勞動，不去掙錢，就沒錢，去買糧食，無法維持基本生活，哪有錢去上學，我沒經濟條件去上學，即使考上大學，哪有錢去上大學，上大學要三四年時間，需要很多錢，沒錢去上大學。不能太自私，只想著自己，我還有妹妹正在上學需要照顧呢』張夢琪說，

  妹妹上學，需要很多錢，我應該照顧她，供她上完初三，上高中，上大學，學個技術特長，找個好工作，能夠養活自己，就減輕了家裡的經濟負擔，我也能輕鬆一些，鬆口氣了。


  『夢琪，你的家庭情況我知道，困難只是暫時的，你不要灰心，我和同學們會幫助你的，去上學吧，高考完就好啦。憑你現在的學習成績，一定能考上重點大學，考上重點大學，就會有好前途，上完大學，就會有好工作，有了高薪工作，就會擺脫困境了。我是你的老師，最了解你，我知道你現在想去上學，只是擔心學費，沒辦法解決。我是你的老師，一定會幫助你的。你不用擔心學費，上學的費用，我想辦法出，我會提供你上學的一切費用』班主任索老師說，

  張夢琪一下子心中燃起了上學的希望，可是，現實沒辦法讓去實現夢想啊。索老師家庭經濟不寬裕，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丈夫下崗失業了，沒有收入，全家生活就靠你一人的工資，一月工資發下來，緊緊張張，不夠花，我再艱難，也不能給老師添麻煩，我會自食其力，養活自己，照顧好妹妹，請老師和同學們放心吧。


  『謝謝，索老師的關心，我已經決定不去上學了』張夢琪堅定地說，


  索老師感覺無法勸說動，張夢琪去上學，看張夢琪現在已經從悲傷的日子裡，解脫出來了，比以前堅強多了，生活也能自食其力，放心了，只是感到遺憾，這麼好的學生，愛學習，想學習，學習成績又好，可是，因家庭的變故，經濟的原因，生活的貧困，從而放棄學業，可惜，真可惜，啊。


  『夢琪，多保重，我會常看你來的』索老師把全班同學的千元捐款，悄悄放在屋裡的桌子上的一角起身，告別張夢琪，出門坐車，回去了。


  張夢琪上大學沒希望了，想一想，心裡不甘心啊，多麼想上大學啊，可是要完成學業，不現實，經濟不允許，只有閑時間，翻翻中學課本，自學了。


  幼小的女孩，坐在家中的地毯上，正在翻閱著，入迷地看著，一本有彩圖的書，書上好多用鮮艷色彩，畫的仙女，彈著琵琶，跳著各種優美舞姿。


  一位身穿彩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跳著，舞著，從牆壁的畫中向她走來，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她站起來，她隨著仙女，跳起舞，她的身體在變大，她和仙女翩翩起舞，接著又出現一位身穿彩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和她們一起起舞，這樣不斷出現，越來越多的身穿彩色衣裙，肩披長長絲帶的仙女圍著她起舞，在美妙的樂曲里，舞來舞去，有的仙女，飛上飛下，到處充滿快樂和幸福。


  突然，起舞的仙女不見了，空蕩蕩的，剩下張夢琪一個人，忽然，出現了一個閃著白光的影子，慢慢飄過來，到了跟前，成了一頭呲牙裂嘴恐怖的骷髏頭，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撲過來，一口朝她咬下去，「啊」她大叫一聲，嚇得魂飛魄散，她的頭「咔嚓」被咬下來，霎間紅色的鮮血如噴泉般從頸部向空中射出，血流四瀉，她慘死過去。「哈哈哈」怪異的面孔一片血淋淋，骷髏頭吸著鮮血發出有迴音陰森森的笑聲。


  張夢琪驚出了一頭冷汗，醒來了，望了望四周，自己躺在床上，原來剛才是作了個夢，一個怪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