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段蒼羽的憤怒
房間內燈光散發著粉紅色,韓淩天穿個褲衩沒羞沒臊的坐了進去,順便將玄惜憐濕漉漉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熱浪翻騰,水霧彌漫。
兩人相互依偎,泡在散發著藥香味的浴桶裏,甜蜜的氛圍,讓玄惜憐俏臉發紅,陶醉的眯了眯眼。
她本以為韓淩天會動手動腳,但男人卻隻是靜靜摟著她,並沒有什麽動作。
半響,玄惜憐率先打破平靜,“你教斌子他們的那個鍛煉方法,完全版叫什麽啊?”
“五禽戲!”
韓淩天笑了笑,又補充一句,“真正的五禽戲。”
“華佗創作的那個?”
玄惜憐一臉的驚訝。
她原本以為韓淩天會教導什麽了不得的訓練方法,沒料到最後竟然隻是五禽戲。
“對啊,強身健體,真正的五禽戲其實蠻棒的。”
韓淩天表情正經。
有意咬重“真正”兩個字。
“好啊你,竟敢用老年人鍛煉身體的五禽戲來敷衍我!”
玄惜憐故作嬌嗔,起身就要出去。
“誒,憐兒,此五禽戲非彼五禽戲,而且我那可是認真教授,一點都沒敷衍……”
韓淩天見她生氣,忙伸手將玄惜憐拉住。
入手一片柔軟,他愣了愣,緊接著壞笑道:“嘿嘿,憐兒,你可真挺啊!”
聞言,玄惜憐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放在了哪裏。
當即俏臉紅暈染上耳根,但並沒有抗拒發生的一切……
兩人洗完澡,換上睡衣,來到玄惜憐的臥室。
玄惜憐早就做好準備,迎接將要發生的一切。
她走到床頭櫃,拉開最底下的抽屜,翻找幾下後,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盒子。
玄惜憐咬了咬紅唇,轉身將小盒子遞給韓淩天。
“什麽東西?”
韓淩天表情一愣,定眼去看手中的東西。
玄惜憐俏臉發紅,輕輕一碰都能感受到其中滾燙,揉揉捏捏道:“這……這是……”
那幾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
韓淩天看清手中東西,頓時哭笑不得,“憐兒,你這東西都過期好幾年了啊。”
“啊?過期了啊!”
玄惜憐趕忙將小盒子搶來,認真打量一番,最後輕歎口氣,“誰讓你失蹤了那麽久,不然早都用完好幾盒了!”
讓外麵那些男人聽見,玄惜憐會倒追男人,甚至連小雨傘都主動準備好,肯定會驚掉下巴。
韓淩天把小盒子扔到了垃圾桶裏,上前輕輕摟住女人的纖細腰肢,笑道:“我們不需要。”
聞言,玄惜憐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有些忐忑道:“雖然我不在乎,但現在外麵有許青山虎視眈眈,內部很多事情沒有徹底整合。”
“局勢動蕩不安,我要是懷孕的話,會不會對孩子的成長不太好?”
韓淩天聽見女人說了一大堆話,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你笑什麽,我真不是不想生,隻是現在……”
玄惜憐忙做解釋。
韓淩天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蛋,道:“憐兒,我其實隻是想說,我不用那個,是因為今晚不做那事兒。”
“……”
玄惜憐沉默了許久,最後一記粉拳輕輕砸在韓淩天胸膛上,紅著臉說道:“你這個壞蛋,幹嘛不早點說,誠心看我笑話是麽?!”
韓淩天笑容燦爛,一把抱住玄惜憐,在她嬌媚的臉蛋上親了幾口,“憐兒,我哪能笑話你啊,就是感覺你剛才的模樣很有趣。”
“再說,那個事講究的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而不是走一個形式。”
“你……你真這麽想?”
玄惜憐有些意外的看著韓淩天。
“當然,不然我還會有什麽隱疾不成。”
韓淩天撇了撇嘴。
玄惜憐突然一抬頭,重重親吻在韓淩天嘴上,媚眼如絲的笑道:“那我獎勵你一下。”
韓淩天咽了咽喉嚨,看著美豔動人的玄惜憐,口鼻中彌漫著女人獨有的幽香。
要他坐懷不亂,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兩人對視,粗重的喘息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平緩。
見韓淩天真沒那個意思,玄惜憐便開始聊中藥麵膜的事情。
對於唐清韻的計劃,她十分看好。
到淩晨三點,才躺床上睡著。
清晨六點鍾左右,韓淩天睜開眼睛,悄悄起身。
玄惜憐昨晚心力憔悴,倒是睡得十分香甜。
韓淩天替她掖了下被子,便開始穿衣服。
他的衣物實在破爛的不像樣子,玄惜憐很貼心的準備了一套新衣服。
韓淩天離開時,杜文斌已經在別墅門口候著,身後跟著兩排壯漢。
他們恭敬道:“韓哥再見,您可常來啊。”
韓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開車離開。
他先是趕往周昌東家,周琪朵不在,韓淩天順利的幫周清茂做例行檢查。
周清茂恢複得不錯,手臂行動隻是稍微有些緩慢。
先前壞死的部分已經完全長出了新肉,與周圍古銅色的皮膚相比,顯得嫩白許多。
韓淩天笑了笑:“周大哥,你現在正常活動完全沒有問題,今天我幫你在針灸一次,然後每隔段時間,都會來複查一次,如果一個月沒有出現異常,那就是徹底康複。”
聽見他的話,周清茂頓時喜上眉梢,大笑道:“韓兄弟,一會你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吃頓飯,感謝的話我嘴笨不會說,但都在酒裏!”
這一次,韓淩天沒有推辭。
他們幾人吃了一頓不早不晚的飯,餐桌上,爺孫兩人對韓淩天不斷道謝。
飯後,周昌東拎來一個旅行箱,說是給韓淩天的報酬。
韓淩天連忙搖頭拒絕,“周老,您客氣了,周家幫了我幾次,如今我幫周大哥治病,還哪能要錢啊!”
“一碼歸一碼,那都是社會毒瘤,我純屬為人民除害,怎麽能混為一談,而韓神醫幫我孫兒保住了手臂,那是莫大的情分,不給診金可不行。”
周昌東態度堅決。
韓淩天撓了撓頭,頗為無奈道:“周老,您叫神醫,我可擔待不起,而且,這錢我真不能收……”
周清茂在一旁勸道:“韓兄弟,錢你一定要收下,要不是你,我的胳膊早就截肢了事,又何談恢複?”
“所以,你對我有再造的恩情,錢若是不收,我於心不安!”
對於周清茂來說,韓淩天不僅是醫治好了他的胳膊,更是給了他重歸軍隊的希望!
三人拿著旅行箱一番角力,最後以韓淩天的失敗告終。
若是不收錢,倒顯得他有些不識抬舉。
當著周昌東和周清茂的麵,韓淩天沒法打開旅行箱,等離開別墅,到車裏一看,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旅行箱裏,紅鈔票擺放的滿滿當當,粗略估算足有三百多萬。
三百多萬當做治療周清茂胳膊的費用,韓淩天被驚的一陣無語。
若是兩者不熟,收個百十來萬倒沒什麽,畢竟錢在他們眼中隻是數字。
但周昌東和周清茂都是幫了他的,韓淩天再收下三百多萬,絕對有愧於心。
……
此時此刻,一家高級醫院,某高檔病房中,氣氛陰沉的有些可怕。
一個青年靜靜躺在病床上,麵白如紙,渾身上下插滿導管。
看其麵目,正是從黃埔家被白澤帶走的段溱天。
外傷看似不重,隻有幾處淤青。
但實際上內傷卻是頗重,渾身多處骨折,髒器受損,讓他昏迷不醒。
望著他,病房內所有人都是保持著沉默,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因為,他們能夠察覺到,站在病床旁的男人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陰冷殺氣。
“誰幹的?!”
段蒼羽雙眼血紅,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森然的聲音中,壓抑著狂暴的怒氣。
望著病床上的人,站在段蒼羽身後的一名青年,狹長的眼瞳中閃現一抹喜悅,但很快就被掩飾掉。
青年一頭碎發,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得斯斯文文。
但與其形象不符的,便是身上強健的肌肉,將一套定製西服撐得板板整整。
他便是段家次子,段玉斌!
“是……是白家大少爺,白澤!”
安虎渾身戰栗不止,低垂著頭不敢看段蒼羽的眼睛。
說話的時候,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
“白澤?我們段家跟白家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麽要對天兒出手?”
段蒼羽聲音陰冷的可怕。
“是因為一個人。”
安虎渾身顫抖的更加劇烈,仿佛在段蒼羽的威壓下,隨時會崩潰。
“誰?”
段蒼羽的眼神瞬間犀利。
“韓……韓淩天!”
安虎話音剛落,便發現空氣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分。
“又是那個小子……”
段蒼羽臉龐冷冽,“三番五次犯我段家,他是在找死!”
對於那個青年,他心中已經生出難以壓製的狂暴殺意。
這種敵人,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他至於死地!
他緩緩抬起頭,與後麵的段玉斌對視了一眼,性子相同的父子倆,眼中都是殺意暴漲。
“那小子如今在哪?”
段蒼羽陰沉著臉。
“聽說他是黃埔家的女婿,此時應該會在黃埔家。”
安虎小聲答複。
“黃埔家的女婿,嗬嗬,怪不得……”
段蒼羽冷冷一笑。
“父親,不如讓我帶人去滅了他們!”
段玉斌鏡片後的雙眼,散發著森然殺機。
對於這個表現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不,我要親手把那個小雜種碎屍萬段!”
段蒼羽怒哼一聲,轉身摔門而出。
段玉斌扭頭看了段溱天一眼,冷冷一笑,“韓淩天,我真該謝謝你,不然留著他終究是個麻煩。”
“作為謝禮,我保證讓你死的毫無痛苦!”
他手掌緩緩握緊,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