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雨越下越大，大到雨水拍打在窗戶的時候，都像是人要把窗戶給撞開似的。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興許是外麵太吵，又或者是腦子裏還在亂想，我便下了床，打算去客廳裏獨自坐會兒，可是這剛一坐下，我就看見垃圾桶的垃圾已經堆滿了。 童媽因為今天下午孩子生病了，季白現在還在公司裏加班，恐怕這麽大雨也不會回來了，這垃圾放在這裏也發臭，幹脆活動活動筋骨，下樓丟個垃圾也好。 於是我便提著垃圾，穿著睡衣就下到了一樓，可是剛把垃圾往一樓的垃圾桶一扔，卻看到了正站在大雨中的陸薄言！ 隻見他被大雨淋的渾身濕透，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雨裏，像是一尊靜止的雕塑。 陸薄言？ 以為他不會來了，可沒有想到他真的還是來了。 我忽的攥緊雙手，覺得還是不要去糾纏的好，於是轉身就走。 “柒月！” 就在我右腳邁出一步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他熟悉的呼喊聲。 我心髒仿佛驟停，如同機械般的想要往前走，可是雙腳像是上了鐵鏈，怎麽都走不動。 於是就聽到身後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沒等我說什麽，一隻大手就猛地握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過去！ 他的手，冰冷徹骨，像是剛從寒冰地獄出來的一樣。 “陸薄言，你想幹什麽？”我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卻死死地不放。 此時此刻，昏暗的燈光下，陸薄言曾經英俊的麵孔仿佛覆蓋上了一層背上的色彩，眼神陰鬱，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懺悔。 而懺悔這個詞我不想用在他的身上，因為他不配！ 麵對他手掌的用力，我有些怒了：“陸薄言，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喊了，讓保安出來把你給趕走！” “柒月。。。”忽然，他喊了我一聲，目光渙散。 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我卻再也不想去心疼：“我再說最後一遍，你不要逼我！” “柒月，對不起。” 柒月，對不起。。。 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我整個人頓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和他有過大學時光，有過婚姻，有過爭吵，有過痛心，可唯獨從未有過這麽一句：對不起。 這麽多年，他是第一次對我說對不起。 而現在聽起來並不覺得珍貴，而是覺得可笑。 我看著他，扯了扯嘴角，聲音冷冷的說：“陸薄言，你現在和我說對不起，有意義嗎？” “對不起，對不起。”他微微低著頭，又重複了兩遍。 然後抱住我的胳膊，紅著眼眶說：“是我對不起你，柒月。這麽多年是我錯信了別人的謊言，錯怪了你，失去了你，我是個人渣，是我對不起你柒月。。” 錯怪。 謊言。 失去。 這三個詞，如同一根根針紮進我的心髒裏，很疼很疼。 可是越是疼，越讓我清醒。曾經我數次想要他對我說這些話，哪怕隻有一句對不起，我都會覺得我可以為了他而奮不顧身，而現在時過境遷，一切都沒有當初那麽重要了。 “陸薄言。”我輕笑一身然後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放開手，不然我真的讓保安來趕你走了！” “你是不是愛上季白了？”忽然，他開口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