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嬰靈戲
「但你兒子不過是一個小少年罷了,與嬰靈不可能有什麼大仇恨,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你的身上,或者,你的妻子身上,除了這個因素之外,幾乎不會再有別的原因了……」
「我的身上?」
馬總聞言一驚,詫異道:「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更別提與什麼嬰靈結仇了,兩位確定沒有弄錯?」
「當然。」
吳天峰聳了聳肩,正色道:「這件事情看來還有一點玄機,雖然我猜測嬰靈與你可能會有一些關係,但我不確定嬰靈來害你兒子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這件事情需要經過一番調查取證才能弄明白,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嬰靈!」
「不是吧……」
馬總聞言咧嘴苦笑一聲,反問道:「目前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先救我兒子吧?」
「眼前他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是現在這副光景。」
「附近所有的醫院都看過了,醫生根本沒有辦法,目前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在家裡靜養,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這個你放心吧。」
吳天峰自信滿滿的擺了擺手,安慰道:「你兒子的病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只需要一張靈符護住他的元氣不再外泄,之後再用誅邪符將他保護起來,從此不讓嬰靈靠近,那麼他的身體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會逐漸痊癒的!」
「這麼簡單?」
「不用給他開幾副葯,或者做個法事什麼的嗎?」
「再不濟也要先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弄個符水什麼的灑在屋子裡,然後念此咒語之類的吧?」馬總不無疑惑的反問。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旁邊仙兒不滿的朝他番了個白眼,呵斥道:「做法事哪有你說的這麼草率,電視里都是隨便演的,那些導演根本不懂什麼法術啊,他們那不過是為了取悅觀眾罷了。」
「另外……」
說到這裡仙兒又把目光挪到了吳天峰的身上,反問:「吳先生,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那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若是回去的晚了,怕是會出什麼亂子。」
「行。」
吳天峰當然知道仙兒所擔心的是什麼問題,畢竟現在禹王鼎和四把小木劍都放在家裡,這些都是多方勢力爭先覬覦的東西。
單是讓風辰和雪雁等人守著,肯定是不安全的,畢竟雪雁和天均現在修為全廢,風辰和天辰的修為也只有千年左右,就算再加上民鳥,在整體實力方面也略有一些薄弱。
「一陽,你應該隨身帶了誅邪符的吧?」
「帶了。」
我沖他平和的咧嘴一笑,從口袋裡取出一張隨身攜帶的誅邪符。
吳天峰小心翼翼接過我手上的符紙,略一打量之後,不由得感嘆道:「一陽,想不到你們幾人畫符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如此高的水平。」
「這符紙上隱現的靈力似乎一點也不比老一輩的人低,而且符身那些飛龍走鳳的咒語,也是頗有古風的意味。」
「想來這符紙應該是王家三老唯一傳人——雪雁小姐畫的吧?」
「不是。」
我微微咧了咧嘴,笑道:「這張符紙是草鬼夫人的弟子——鄧天均所畫。」
「他早就已經得到了草鬼夫人的真傳,目前在祝由術方面的修為,已經有了草鬼夫人八成的火候。」
「若是你有興趣的話,倒也可以找個機會與他切磋一番。」
「那太好了。」
吳天峰聞言不由得滿意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走到馬總他兒子的病床前,將兩張符紙分別貼在他的胸部和腹部。
看著吳天峰利索熟練手法,我不禁對他又有了更多的一些印象。
一看他出手的模樣,便知道此人是一個行家。
通常情況下,心臟是一個人性命之所系,此處也是維繫生命的一個源泉,將靈符貼在了一個元氣外泄的人胸口處,確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他的元氣繼續外泄。
所以說吳天峰這個人不僅手法專業,而且還心細如髮。
「好了。」
吳天峰轉過身來輕聲道:「一陽,現在可以回家去了。」
「嗯。」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抬腳往屋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
這時馬總卻急步走上前來,用不太置信的語氣詢問:「難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怎麼感覺有些過於草率啊?」
「不用擔心。」
吳天峰耐心的解釋道:「你兒子的性命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只要你不把他身上的符紙撕掉,那麼他就不會有任何事情。」
「真的假的?」
馬總仍然有些不太自信的問:「剛才你不是把那嬰靈說的很厲害嗎?」
「難道這樣一張小小的黃符,就能擋得住嬰靈不成?」
「小小黃符?」
「我沒有聽錯吧?」
吳天峰冷靜的笑道:「這黃符可不是尋常之物,乃是祝由一族最厲害的誅邪符,但凡是遊魂一類的東西,都不敢靠近誅邪符,而且這種符紙一般人是畫不出來的,簡單點說,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種符紙,因為懂這種符紙的人基本上是老一輩的祝由師,改革開放以後,他們早就關門閉戶不做生意了,你可能連他們的影子都找不到的,所以……」
說到這裡吳天峰又話鋒一轉,將目光挪到我的身上,打趣道:「一陽,平時你的祝由誅邪符,是賣多少錢一張的?」
「十萬。」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我當場便利索的進行了回應。
不過當十萬這個詞說出口之後,立即感覺有一些不妥。
因為對於馬總這種有錢人來說,十萬真的有點太不值一提了。
方才我就應該狠狠的宰一下他,最好能弄個三五十萬才對。
顯然仙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當我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立即朝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似乎在怪我報價太低了。
果不其然,馬總當場便笑道:「僅僅只是十萬而已嗎?」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自顧自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輕輕遞到我的手上,叮囑道:「這是一張面額五十萬的支票,就當作是吳先生和白先生二人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