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鄧天鴻迷失心志
對壞人有禮貌,那就是對好人的一種侮辱。
何況我和這位星魔教主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卻已經結下了很大的仇恨,無論是十二年前我們在趕屍客棧殺死大護法,還是在兩天之前殺死萬聖仙姑,這一筆筆的新賬舊賬,都到了了結的時刻。
當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教主的時候,我卻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靜待這位教主的出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陣腳步聲從後院中響起。
從我神識的探測來推算,來人估計有三人之多。
三人的腳步都非常的輕,顯然都是練家子。
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從後院之中走出來三個人。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身形瘦高的人,此人戴著一個烏青的面具,看不到他的臉龐,但從他的行動舉止來看,應該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星魔教主了。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三十到四十歲之間年中年人,此人長得居然與王志毅有幾分相識。
而且年紀也與王家的族長王毅志差不多,不過此人的面容比王毅志要多幾分陰狠,而且他的身材也比王毅志要壯許多。
所以我可以斷定,他並不是王家的族長王毅志。
最令我震驚的是,走在後面的位年輕人,居然就是我的兄弟死黨——鄧天鴻。
雖然此前一直聽說他到了星魔教,還當了少教主,但是直到此刻,我才算真正的見到了活人。
半個月的時間不見,鄧天鴻居然胖了一些。
原來就有些削瘦的他,現在倒是豐滿了許多,人也變得帥氣了一些。
尤其是穿上了這件金色的華服之後,人更是顯得氣質上佳。
如果不是與鄧天鴻極為相熟,我幾乎不敢相信,此時從後院里緩步而出的年輕人,居然就是鄧天鴻!
三人從後院走出來之後,在場站立的從人連忙喚道:「星魔教主,一統江湖,鴻福齊天,蓋世無雙。
這十幾個人同時叫嚷的聲音,將整個大廳都給震得有些恍動,那氣勢確實是相當不錯。
想不到這個星魔教主的排場居然如此之大,不就一個出場嗎,至於弄的如此嚴肅而隆重。
戴烏青面具的中年人走進大廳之後,徑直來到了右邊的太師椅上,優雅從容的坐了下去。
掃視了現場所有人一眼之後,右手揚了一揚,示意大家都坐下。
眾人得令之後,連忙一個個恭敬的坐在了凳子上。
先前十分囂張的夜笙,這時也低眉順眼的坐在一邊,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對於這種欺弱怕硬的傢伙,我一向都是最討厭的。
星魔教主落坐之後,他身後的兩個人自然就站在了他的旁邊。
自打鄧天鴻出來之後我,我就一直死死的盯著他看。
然而出人意表的是,鄧天鴻的目光僅僅只是從我面前閃了一下,然後便不再與我對視,彷彿我根本就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似的。
這種情形顯然是有些不太尋常的。
如果說鄧天鴻之前中了迷心蠱之後,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所以認不出我來倒也罷了。
可是後來我們在十萬大山裡面,已經解除了迷心蠱和狐姬的魅毒啊,怎麼現在鄧天鴻還是跟不認識我似的呢?
難道說之前在禪城看到的都是假象?
鄧天鴻這一次回湘西並不是為了探親,而是回來投靠星魔教?
若當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鄧天鴻的心計就太可怕了。
居然騙過了我們所有的人,而大家還一直在為他擔心!
想到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頓時就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眾人落坐之後,星魔教主第一時間將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鼓起勇氣與他對視起來。
當看到此人目光的剎那,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熟悉!
此人的眼神,居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絕對不陌生。
此刻我終於完全相信了,這個星魔教主,就是我們的老熟人。
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星魔教主忽然開口了。
「一陽,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他居然叫我一陽?
連那個白字都省略了?
照這情形來看,好像並不是外人啊。
只有很熟悉的人,才會如此稱呼吧?
現者,此人問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難言外之意就是曾經與我見過,並且知道我的一些過往?
想到這裡我已經萬分疑惑了。
此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為什麼會對我的事情如此了解?
儘管內心有著千萬個問題想問,但我還是有禮貌的回應:「托您老的福,這些年過得並不算太好。」
「尤其是最近,一直被貴教的人在追殺和騷擾,實在是有些不厭其煩了。」
「呵呵。」
星魔教主尷尬的笑了笑,回應道:「一陽,這麼多年沒見,你的性格還是那麼率真,一點也不給別人留面子。」
「面子?」
我一臉不屑的反問:「面子值幾個錢,如果面子值錢的話,你就應該把你的真容露出來給我們瞧瞧,看看你的面子值幾個錢啊?」
「可以。」
星魔教主居然平靜無波的答應了。
這個回答顯然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
既然他是帶著面具出來的,那麼很顯然他不太願意讓別人看到他的真容。
可是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他立馬就答應了。
這簡直讓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為什麼這麼快就答應呢?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因為你是我尊敬並且喜愛的後輩,所以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弄虛作假!星魔教主繼續平靜無波的回答著。
他的聲音非常的平穩,就好像任何事情都無非引起他的波瀾似的。
你尊敬我?
我沒有聽錯吧?
您為什麼會尊敬我?
你我之間,又到底有怎麼樣的一種情誼?
我一連竄提出了四五個問題,然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回答。
星魔教主聽到我的提問之後,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起來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怎麼?」
「不說話了?」
「是心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