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靜安古寺神龍現
接著我又話鋒一轉,詢問道:「你堂堂的神龍,不去深山大澤裡面潛心修行,為什麼卻跑來人煙繁茂的大城市裡來瞎混,難道不怕壞了自己的修行嗎?」
「不怕。」
窗外的神龍不假思索回應:「我的修行早已經超過千年,對我來說在哪裡修行,都是一樣的。」
「曾經我也在山中修行數百年的時間,吸收無數的精華靈氣。」
「如今為了一個諾言,我蟄伏在山海寺中數百年,也曾為這個城市的人們貢獻了自己的一些力量。」
「所以現在接收城市中善男信女的一些香火願力,也算是修行的一部分。」
「哦……」
我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復又繼續追問:「既然你已經修行了一千多年的時間,那修為早就已經達到仙人級別了吧?」
「為什麼卻沒有飛升成仙呢?」
我方才用祝由望氣術打量了你的周身,發現你並不是一個嗜血的精怪,身上的氣息非常祥和,應該很容易成仙才對!
「嗯。」
神龍平靜的嗯了一聲,但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回問題,而是自顧自的嘀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留在人間,或者飛升成仙,那都只是神龍一生中的一某一個階段罷了,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夠心安。」
聽他說出這一番玄之又玄的話,我的心中又有無數的疑問湧上來。
如果說他留在在凡間還有自己的使命,那麼他的使命會是什麼呢?
還有他一而再的要我離開山海市,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念及此,我索性好奇的反問:「前輩,你為什麼非得要我離開山海市,能告訴我原因嗎?」
「如果你說的理由能夠讓我信服,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山海市!」
「你想知道理由嗎?」
「很簡單。」
落地窗外的神龍胸有成竹的回應道:「在整個山海市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近日我感應到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在整個山海市瀰漫,這股力量相當邪惡和黑暗。」
「既然你做為璃龍尊神的朋友,那麼我就有理由保護好你。」
「之所以一而再的催促你離開,是想保全你的性命。」
「雖然我可以感應到你有不錯的修為,但還遠遠沒有達到橫行無忌的程度。」
「奉勸你還是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把自己身體內的龍珠全部煉化,等修為大進之後,再來管人間的不平事吧!」
「人間的不平事,前輩此話何解啊?」
「呵呵。」
神龍不屑一顧的笑了笑:「白一陽,你們在山海市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今天白天救了一個叫張先的人,對吧?」
聞言我內心已經大驚,想到自己的行動居然在別人的監控之下,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但儘管如此,我還是故作鎮定的反問:「神龍前輩,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白天的事情,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隻老鼠精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有他與張先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仇,為什麼張先對此一無所知呢?」
「唉……」
神龍居然破天荒的嘆了一口氣:「塵歸塵,土歸土,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萬事萬物,有因自然有果,種下的因肯定會結出果來,這件事情你最好……」
「瞄……」
不等神龍將一句話說完,然後在我的耳畔傳來一陣低沉的貓叫,直接打斷了神龍的話。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將我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在我全身無法動彈的情況下,突然響起如此陰寒的聲音,哪能不令人毛骨悚然。
等我恢復鎮定了之後,再用神識一打量,發現窗外的神龍早就已經消失無蹤,而我的身體似乎也在瞬間變得輕鬆了很多。
這就離開了?
我在內心疑惑的反問一句,隨之回想起那一聲凄厲的貓叫,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嘩啦……
一陣抽水馬桶的聲音自洗手間的位置響了起來,將沉思中的我瞬間驚醒。
身體在第一時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復又伸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再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天均此時正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一臉迷茫的望著我,由於沒有開燈的緣故,光線並不是特別的強烈,所以我暫時看不到他的眼神。
當我望向天均的時候,他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我的身邊,關切的詢問:「一陽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了。
迷茫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但天均還是有些緊張的追問:「一陽哥,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剛才看到你從沙發上突然坐起來,嚇了我一大跳呢!」
「嘿嘿。」
尷尬的沖他笑了笑,心知方才神龍肯定是以神識的方向出現的,所以沒有驚動天均。
當下不無好奇的詢問:「剛才你沒有聽到貓叫聲啊?」
「貓叫?」
「沒有啊。」
天均不假思索的搖頭道:「這裡可是三十多樓耶,什麼貓有那麼大膽子,敢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啊?」
「真的沒有?」
我有些不太相信的望著天均,心裡卻好奇的嘀咕起來。
剛才那一聲貓叫明明那麼明顯,但天均居然沒有聽到,這太奇怪了。
天均這回仍然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沒有聽到。
為此我只能望著洗手間的位置謁問:「方才我好像聽到抽水馬桶的聲音了,是誰在裡面?」
「張先生。」
天均聳著肩笑道:「這是他今晚第四次去洗手間了,前兩次你睡著了所以沒有看到。」
「哦……」
我平靜的點了點頭,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天均見我並沒有因為張先頻繁去洗手間而感到意外,於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一陽哥,你不覺得張先生這麼頻繁去洗手間有些不正常嗎?」
「不正常?」
「沒有啊。」
我衝天均淺淺一笑,心想張先有前列腺炎,頻繁去洗手間並不是什麼奇事。
過了一會兒之後,見洗手間的燈還亮著,而張先卻並沒有出來。
於是又好奇的追問:「他進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