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扁鵲重生驚世人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三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村長的丹藥起效。
村長此時仍然氣定神閑的坐在我們面前的石凳子上擺弄他的草藥。
雖然我對醫藥的了解不多,但似乎也隱隱看到那些竹簍子里好像曬著一些金銀花和白背三七的根。
當下不由得好奇詢問:「村長,你曬那麼多的金銀花幹嘛?」
「當然是做藥材啊!」
村長頭也不抬的解釋:「這金銀花你可別小看它,雖然只是白白的一小朵,但卻是大自然所賦予我們的異寶,每年春夏交接之際,那漫山遍野的金銀野就如同小精靈一般閃現出來,其獨特的功效更是所有杏林中人趨之若鶩的好東西。」
「哦?」
我聽他把常見的金銀花誇得如此神奇,不由疑惑道:「村長,這金銀花不過是常見的草藥而已,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嗎。」
「當然有!」
這回說話的卻是雪雁。
「一陽,你沒有學過醫理,可能並不是很明白這金銀色的特異之處,但我曾經跟著三位師傅對許多草藥有過了解。」
「而金銀花也曾得到我三位師傅極大的讚賞。」
「為什麼?」我仍然一臉迷茫的問。
在我的世界觀里,金銀花不就是一種即可以用來清火,又可以用來泡茶的東西嗎?
難道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功效不成?
村長聽雪雁說得如此信誓旦旦,於是也將目光饒有興趣的投到她的身上,期待著她能說出什麼高見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雪雁不緊不慢道:「金銀花是一種常見於春際的藤科植物,其歷史起源可以追溯到四千年左右的蠻荒時代。」
「金銀花除了能夠非常有效的降火之外,其最大的特點就是清肝明目,滋陽補陰。」
「對於陰虛體質的人尤其有著極好的效果,而身體有黃疸的病人也可以常期服用金銀花來調養身體,可以說是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好!」
待雪雁話畢,村長立馬在一旁鼓掌叫起好來。
「小姑娘,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對於醫術有如此獨到的見解,而且對於中草花也如數家珍,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如果你能拜一名師學習醫術,不出兩年時間,你必能成為杏林之高手!「
「這談何容易呢?」
雪雁無奈的聳肩道:「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真正鑽研醫術的人已經很少了,擅長古醫術的高人更是鳳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拜師鑽研醫道一直是我的一個願望,可惜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
「哈哈哈。」
村長聞言大笑道:「只要你有誠意,早晚會有人帶你遨遊古醫術的世界。」
「是啊是啊!」
看著村長笑逐顏開的要樣子,也我連忙附和道:「雪雁,世有千里馬,自然也有伯樂,而且踏破鐵鞋無覓處,伯樂也許就在眼前哦。」
說完后我連忙背對著村長,朝雪雁不停的使眼色,示意她趕緊和村長套近乎。
然而這個平時聰明伶俐的雪雁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我眼睛一直在斜視,於是走上前來關切的問:「一陽,你眼睛里進沙了嗎?」
「你……」
簡直被這陰煞女給氣死了,我好心的幫她拜師,她居然問我是不是眼睛里進了沙子。
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這時我似乎也隱隱聽到村長在身後嘿嘿的發笑,估計是察覺到了我的囧樣。
當下生氣的朝她翻了個白眼,不再與她多作糾纏,而是信步走到仙兒的身邊,柔聲詢問:「仙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仙兒坐在原地眼珠子一轉,復又頗為欣喜的說:「先前被冰角狂龍抓傷的地方好像有點冰涼冰涼的感覺,很舒服的樣子。」
「而且服用了固元丹之後,先前體內那種氣虛的感覺好像也減緩了,這幾日的疲憊好像轉瞬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真的假的?」
雪雁不可置信的走了過來,邊說邊用修長的手指掀開仙兒的衣袖。
哇!
當看到仙兒被抓傷那幾個指印處的皮膚已經恢復如初,只有五個非常非常淺的痕迹停留在潔白的肌膚上時,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大聲的驚呼了出來。
「行啦行啦。」
我見狀連忙制止道:「別大驚小怪的哦,這叫雪顏丹,最大的特色就是能在超短的時間內將人的皮膚組織給重新修復,雖然這聽起來有點違背物質守恆定律,但村長的葯就是那麼神奇。」
這時候的雪雁已經深深認識到了村長醫術的不凡,當下連忙轉過身去,以無比欽佩的語氣道:「村長,方才我有眼不識泰山,在您老面前班門弄斧,實在是慚愧之極啊。」
「哪裡哪裡。」
村長也淺笑著隨和的擺手:「你年紀輕輕就在醫術上有那般造詣,而且一身的英氣不凡,想來內外的功夫也已經達到登鋒造極的地步,所以不必在我面前妄自菲薄哦,你自有一份足以驕傲的資本。」
「嘿嘿。」
雪雁聽得村長如此誇獎,不由得嘿笑道:「村長,您的醫術怎麼會如此之高啊?」
「而且方才你的雪顏丹和固元丹,我幾乎是聞所末聞。」
「以前我一直覺得王家三位師傅的醫術是天下少有的,但是現在和村長您一比較,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個可不敢當!」
村長連忙謙虛的回應:「王家三老其實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曾聽過他們的大名。」
「做作祝由十三科的後人,我想你們應該也明白巫醫同源的道理。」
「而那王家三老不僅醫術超群,在巫術上也是舉世少有,他們才是真正的高人呢,我只是個一文不名的村夫了罷了,唉……」
本來他前面那段話我還挺信服的,可是到了後面他又莫名的嘆息了一聲,這就讓我非常不解了。
畢竟從我真正認識村長開始,他就一直給我一種人淡如菊的感覺,很少會有什麼爭勝之心,哪怕是面對我咄咄逼人的態度時,他也可以一笑置之,然後輕描淡寫的給我分析和解釋,直到消除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