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子午陰雷神火彈
兩人你來我往的交鋒了十幾個回合之後,白影人手臂上的白袍已經被我打得七零八落,蒼白的月光之下,可以看到白影人因為格檔而被棍子擊得緋紅的手臂,雖然看上去還是青筋暴露並且孔武有力,但已經沒有先前那種要置我於死地的氣勢。
哼哼。
心中不由冷笑一聲,雙手繼續揮舞手中的兩截竹棍滴水不露的朝白影人擊去。
月色下兩根棍子就如同幻影一般來去毫無聲息,但偏偏下一秒卻能打得白影人嚎叫不止。
就連我自己都有些佩服目前的應變能力,絕對與禪城時期的我有著天壤之別。
估計此時他的心裡也在大叫坑爹吧。
惹誰不好卻惹了我這個拚命三郎,現在抓人失敗不說,連自己的小命都給搭了進來,稍有不慎估計就要交待在這深夜的小竹屋裡。
教訓了白影人好一陣子之後,突然想到白影人似乎還欠村子里一個交待。
如果就此把他給打死的話,那村子里人員失蹤的事情就成了一個懸案,而且那些失蹤的人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念及此,我敢緊收斂了心神,試圖用棒子去擊打他身體的要害部位,爭取一棒將他給打暈過去,這樣就能少費許多的周張從而將他生擒。
豈料這白影人也是個極其敏銳的傢伙,見我手上的雙棒舞的不再密不透風之後,他立馬大喝一聲,抬手就是一拳朝我腹部擊打而來,完全不顧我手中竹棍的威脅,瞧這情形是想同歸於盡啊。
我白一陽可是大好青春年華,不像這白影人賤命一條,所以拚命這種蠢事,我是堅決不幹的。
尤其是在佔盡上風的情況之下,我更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
當他拳頭以極快的速度轟過來之時,我連忙足下輕點往後一躍,輕而舉易躲過了他的攻擊。
這白影人一拳末果之後,也不再與我糾纏。
不等我完全反應過來,他已經撥腿往樓道口奔去,從速度上來看似乎身法還極為輕靈,只兩秒的時間就飄到了門口。
這是要逃的節奏啊!
此時我想要去追擊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先不說我腳步有沒有他那麼快,就算是時間上我也已經落後了許多。
先機盡失的情況之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到樓道口,卻是毫無辦法。
砰……
一聲輕響在我萬分懊惱的情況下響起。
接著又聽到一聲輕微的悶哼之聲,白影人的身體幾乎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倒飛回來,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百忙中我再定睛一看,確見雪雁不知幾時已經傲然屹立於二樓的樓道口,潔白的月光靜靜灑在她皎潔的臉龐上,本就美極的外表更如月宮仙子一般,在清冷的月色下遺世而獨立。
「想走?」
「那麼么容易!」
仙兒的聲音也適時從她房間門口響起。
哼!
白影人憤憤不平的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怒聲咒罵:「果然是一群鼠輩,三個打一個算什麼好漢?」
「三個打一個固然不算好漢,可你半夜偷襲卻連鼠輩都不如!」
「猖獗毛賊還敢大言不慚,快快就地服誅!」
我邊說邊緩緩地往白影人靠過去,試圖借屋內一點蒼白的月光看清他的相貌,畢竟面具被打掉之後,他很快就要暴露在我們面前了。
「一陽,不要盲目的靠近,這傢伙不簡單!」雪雁站在樓道口大聲提醒。
聞言我不由得心裡一暖,先前對於她蠻橫和任性帶來的不快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暖意。
「就憑你們也想困住我?」
白影人輕蔑一笑,突然將手伸進上衣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個不知明的物件,然後匆匆往雪雁和仙兒所處的位置狠狠砸去。
隨著不明物件的落地,頓時屋子內火星四濺,隨即散發出一股莫名的火焰味,把雪雁和仙兒給嗆得連連後退。
白影人見機連忙往二樓的窗口奔去,很顯然是打算跳窗逃生。
「哪裡走!」
我生氣的疾呼一聲,快速朝白影人身後追擊而去。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加上我這一回反應也十分的迅速,所以當他奔走到窗口時,我已經與他僅有一臂之遙。
當下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伸出修長的手臂就往白影人的肩膀抓去。
這白影人只顧著逃命,確是把我給忽略了,等他發現被我追蹤之時,我的手臂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等他完全反應過來,我已經將全身的幾道灌注於右臂之上,試圖一招能夠重創於他。
或者說即便不能重創,那也要阻止他逃出竹屋,然後等雪雁和仙兒趕過來慢慢的收拾他。
就在我即將得手的剎那,白影人居然如同泥鰍一般往側面一滑,我那重重地一抓居然沒能扣住他的肩膀,僅只是把他白色的外套給扯了下來。
不等我再次出手,白影人已經從原地一個鯉魚打挺往窗外串去,動作可謂行雲流水,相當的流暢,反正我是自問辦不到的。
因為這棟屋子是用竹子修建的緣故,所以樓層並不高,兩層樓加起來也就七米不到的高度。
這白影人的身手異常敏捷,七米高的距離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當我慌忙從窗口探出頭去觀察時,他已經穩當的落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往旁邊小路上竄去,只幾秒的時間就被夜色給吞沒了。
「一陽,白影人呢?」
仙兒和雪雁這時也清理完了白影人製造的那一股火焰,並且第一時間趕過來援助。
我苦笑著朝二人聳了聳肩,無奈道:「這傢伙像滑魚一樣,稍不留神就被他從窗戶逃走了!」
「那趕緊追啊!」雪雁生氣的怒喝一聲,立馬準備跳窗追擊。
「等等!」
仙兒連忙一把拽住她,輕聲制止道:「不用追了,我想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雪雁急忙反問。
「你們不覺得此人說話的聲音有點耳熟嗎?」
「雖然從出場到離開,他僅只是說過簡單的兩句話,但卻好像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