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冒牌族長壓力大
柳仙兒面色一驚,連忙瑟瑟發抖的回答:「兩位神君誤會了,我是因有情緣末了,所以才下到凡間來遊歷,一旦情緣了結,我自會回到山中潛修,以期早點白日飛升。」
「另外,我來到人間之後從沒有干過任何壞事,甚至還跟著這兩位祝由弟子一起降妖伏魔,為禪城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兩位神君明察秋毫,對我的行跡肯定是有所了解的!」
嗯……
黑無常老實巴結的點了點頭,憨笑著說:「你的行為我們自然有所耳聞,既然你是來人間了卻情緣的,那我們也就不為難於你,但是你今晚聯同祝由弟子阻止我們兄弟二人拘魂,又是何道理?」
「神君請息怒,詳細的情由請讓這位阿姨一一道來。」
仙兒邊說邊指了指旁邊嚇得全身發抖的中年婦人,復又沉聲道:「快快將你和你丈夫的事情說與兩位神君聽,他們一定會體諒你的。」
坐在婦人旁邊的何大胖子此時仍然看不到黑白無常,對於我們之間談話他自然也是一頭霧水。
只是礙於方才已經被雪雁教訓過了,所以當下儘管感覺莫名其妙,但也不敢開口詢問,只能怔立在一旁,額間的汗水不自由的往下滴出來,看來我們三人對著空氣自然自語的狀態著實將他嚇得夠嗆。
婦人在聽到仙兒的交待之後,連忙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硬著頭皮掀起頭上的紅布,朝著黑白無常站立的方向懇求:「兩位神君,剛才你們去拘的那個魂魄,就是我的丈夫。」
「他才四十多歲,這一生沒有做過壞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不應該如此短命的,請神君高抬貴手,放他一碼吧!」
大膽!
白無常不屑一顧的呵斥:「閻王要人三更死,豈能留人到五更?」
「他的陽壽在生死薄上顯示已經到期,所以你求情是沒有用的,生老病死這是天理倫常,豈能隨意破壞!」
旁邊的黑無常則耐心的安慰:「我們兄弟二人出酆都之前已經確認過生死薄,上面確實顯示你丈夫陽壽已盡,所以你還是節哀吧。」
中年婦人本來還想再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情的,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時候再繼續胡攪蠻纏,會不會惹怒了這兩個鬼差?
尤其是那個長得白慘參的無常,根本就是不盡人情,估計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當下將目光移到雪雁的身上,想讓雪雁幫她拿主意。
雪雁會意的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勉強。
中年婦人看到雪雁的神情之後,索性咬了咬牙,哀求道:「神君,不求能讓我丈夫能再世為人,只求你們能晚三天過來拘魂,讓我們辦一個金婚來紀念這一份二十多年患難與共的感情,請神君通融啊!」
這……
黑無常聞言之後,有些為難的沉思起來,憨厚的臉上似乎有一些遲疑之色,看來要讓他通融三天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旁邊一向面部陰沉的白無常則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不起,我們是奉閻王之命辦事,如果今晚抓不到你丈夫的魂魄,我們就無法回豐都城交差,所以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我見他態度如此決絕,絲毫不通情達理,頓時感覺有一股怒火衝上心頭。
本來對他二人是極其恭敬而懼怕的,但現在卻憑著這一股怒氣沖著白無常大聲質問:「人家只是讓你寬限三天而已,並不是讓你放他一條生路,你只需要晚三天去閻王那裡交差,事情不就完結了嗎?」
「為什麼非得為難一個中年喪夫的可憐女人呢?」
雪雁也一臉哀求的說:「兩位神君,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你們二人之所以能修成正果,想必也是心中有大愛之人,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能幫助這位阿姨完成她的一點小心愿呢?」
至於仙兒,呵呵,因為她是蛇妖的關係,在這黑白無常兩位得道正神的面前,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怔立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場上的局勢,卻是完全不敢再開口說話。
白無常將臉一沉,面色陰寒的質問:「小鬼,方才你們阻止我拘魂的行為,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但是現在又來替將死之人求情,你以為我們地獄是慈善機構,可以隨便說情的嗎?」
旁邊的黑無常見他大哥白無常言語間頗為生氣,於是像個和事佬似的開解道:「大哥你莫要生氣,這二人不用藉助任何外力,僅憑自己的肉眼就能看見我們,而且面對我們的時候無所畏懼,想來不是尋常人等,不如先讓我來問問他們二人的來歷,再定奪也不遲。」
嗯。
白無常不耐煩的嗯了一聲,之後不再正眼瞧我們,那神情簡直高傲的像個小公舉。
雖然這是我生平以來第一次與白無常打交道,但這傢伙顯然給我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黑無常收和善的沖我笑了笑,在一旁耐心詢問:「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敢半夜阻止我們鬼差勾魂?」
「你可知道阻止鬼差辦事,將來是要倒大霉的?」
當然知道,運氣不好可能還會折壽十年!
我一副臨危不亂的表情回答:「我們是湘西祝由十三科白家的子弟,老家在古仗縣的白水寨,我爺爺叫白仁世,你可曾聽過?」
白仁世?
白水寨?
當白無常聽到這兩個詞的時候,不由得有些詫異的轉過身來,盯著我好奇的追問:「你是湘西白家的人?」
對啊!
我一聽他對白家如此感興趣,再看他此時的表情,料想應該是知道我們白家的底細,再聯想到我們姓白,他叫白無常,是不是也姓白啊?
難道說這二者又有什麼親戚不成?
一念及此,我連忙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從懷中掏出臨行前爺爺給我的那塊牌子,欣喜道:「你們看,這是我們白家的牌子!」
說著我將牌子的正面對著黑白無常二人,高高的舉了起來。
黑白無常定定的打量了我手中的牌子片刻,這才以一種莫名的口吻詢問:「你就是白家下一代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