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是今天我聽了黃仙的一翻話之後,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人生那麼漫長,要計較的事情實在太多,何必讓那些不好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呢?」
「這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種百害無一利的懲罰。」
「所以今天晚上看到你被雪雁打傷的殺那,我突然決定原諒你。」
「也許由於家族遺留的問題,導致你不想和我們做朋友,但我希望今後再見面時,咱們也不是仇敵!」
「另外,在我眼裡你一直是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學弟,希望以後也是如此,所以,你走吧。」
啊!
軒轅昌不由自主的驚呼道:「你就這樣把我放走了,不怕我將來報仇?」
我苦笑著回應:「你想報仇就來報吧,大丈夫行於世間,又豈能怕這怕那?」
「何況你們華族向來是代表著正義和自由,我相信你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好吧。
軒轅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大概走出五米遠的距離之後,我突然想到他此行的目的,好像是為了救阿贊松。
於是當即朗聲道:「軒轅昌,你等等。」
軒轅昌站在原地冷笑一聲,復又艱難的轉過身來,嘲諷道:「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沒有。
我故作平靜的回答:「白一陽不是易反易復的小人,所以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放你走,就絕不會為難於你,這一次之所以叫住你,是想讓你把阿贊松帶走。」
說著我又指了指剛才被魔辰一掌打得昏死過去的降頭師。
「一陽,你瘋啦!」
天鴻生氣的跑過來大聲質問。
呵呵。
我微笑著對天鴻分析:「我沒有瘋,阿贊松留在我們這裡的用處不大,而軒轅昌拼了命想救走阿贊松,這其中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決定讓他帶走阿贊松。」
我也同意!
雪雁走過來不慌不忙的解釋:「從方才與軒轅昌的交手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而且他所使用的法術都是大開大合的功法,每一招一式的罡氣都充滿了正氣,所以我相信他的為人。」
「而且我聽一陽說過,他也在追蹤星魔教,所以他這一次救阿贊松,應該也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我滿意的沖雪雁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欣慰之感升起,想不到雪雁現在也變得如此的聰慧而通人事。
好吧好吧。
天鴻無奈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為,那我就少數服從多數。」
說完后不滿的聳了聳肩,抱著小女孩獨自往寺外走去。
魔辰和柳仙兒也隨著他一道走出了寺門。
軒轅昌感激的望了望我,輕聲說了一句後悔有期,然後伸手提起暈過去的阿贊松一躍而起,從寺廟南面的斷牆處飛了出去,片刻間消失在了寺廟外的黑林子里。
走吧。
我轉身瞧了瞧雪雁,二人相攜走出慶雲寺。
之後又匆匆的和黃仙祖孫告別,然後回到了山湖田園。。
這一日雖然過得有些波折,但好歹把小女孩給救了出來,也算是功德一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一次行動的特殊性,因為今天的這一趟行動,可以說是中泰之間兩國法師的一場鬥法,當然結局肯定是以天鴻的勝利而告終,畢竟他用我們祖傳的神符燒死了阿贊松的古曼麗。
另一個層面則是這一場行動更為深遠的意義。
可以說這一場行動包含了人,鬼,妖,神等四個種族。
顧名思義,人肯定是指我和雪雁,以及天鴻。
鬼當然是指王定坤,因為他也曾出力打退泰國古曼麗。
而妖自然而然是指以柳仙兒為首的蛇精和野狗以及黃仙等數人。
至於神,或者說軒轅昌可以勉強算是,畢竟他的先祖可是大名鼎鼎的九天玄女,他代表神族一點懸念都沒有。
這一場行動於我個人而言,甚至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
因為今天柳仙兒在怒斥軒轅昌的時候,提到過關於對我的看法。
雖然我知道目前的自己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博愛,也沒有她說的那麼仁慈。
甚至從本性上來說,我甚至有些孤傲,又有一些假清高,但經過這一役之後,我想我肯定會在末來的日子裡盡量讓自己學會低調,變得隨和,更加努力的去幫助和感化別人,同時也不斷的提高和升華自己的人格。
話說這半個月以來,也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轉折點。
不僅成功的幫天鴻開了一個清潔公司,還將冥頑不靈的三妖給感化向善,最後又與散修的黃仙結成好友,這一切對於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成就,同時也促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越發完善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天鴻立即和柳仙兒一道趕往城北的貧民員工村,將失蹤的小女孩送回到了她父母的懷抱,與此同時又送了一些慰問金給小賦賦的父母。
二老自從了解到此事之後,整天以淚洗面,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當初我在岩坨小寨也見識過,雖然今天沒有親臨現場,但能感受到那種悲慟。
之後天鴻又將何大胖子和他朋友找了過來,對於破獲這樁大案,何大胖子的朋友自然是千恩萬謝,如此一來紅包和酬金肯定是少不了。
所以這一趟下來,天鴻和柳仙兒又賺了三萬多塊。
加上之前我們存的那些錢,已經足足有三十多萬的可流動資金,但這些錢我們已經約好不會去動它,等將來有機會再給偏遠的山區孩子建希望小學所用。
不過何大胖子臨走之前,天鴻謹慎的把他叫住,然後要求他將黃仙家小孫子的皮囊給交了出來,以便作法超度投胎。
雖然天鴻沒有明說事情的詳情經過,但何大胖子好歹也是個生意人,自然也隱隱意識到了整個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毫不猶豫的就將小黃皮子的皮囊交了出來,並允諾以後再也不胡亂殺生。
當然以上種種都是一些流水的作業,並不值得我太過於用心的去關注。
日子繼續平靜的過著,直到三天之後,羊城晚報突然報導了一起超大兇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