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婦人無禮雪雁怒
這時我再抬眼一打量這中年人,頓時心中有數個疑問劃過。
首先這個中年人的長相,居然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儘管我可以確定以及肯定的說我絕對沒有見過他。
因為在我年輕的生命當中,認識的人並不算特別多,在有限的幾個面孔里,絕對沒有和這張面孔有過任何交集。
不過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長相還頗有幾分帥氣,雖然說用帥來形容中年人似乎並不太合適。
看他臉上面白無須,儀容整潔,整個體態給人一種修養很不錯的感覺。
一雙眼睛雖然並不算很大,但卻隱隱有精光泛出,一看就是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極佳的人。
另外臉部非常的乾淨,沒有太多歲月留下的痕迹,精緻修理過的板寸頭看著也很有氣質。
一塊精工打造的瑞士腕錶攜帶在右手手腕處,修長的手指上還帶著一顆祖母綠的翡翠戒指,再搭配他身上那一身好幾萬的范思哲西裝,整個人的氣質甚至隱隱還在沈雲之上。
然而最令我驚奇的是,這個人的身上居然有祝由師的氣息泛出來,雖然不是很強烈,但在我望氣術的觀察之下,哪怕一點細微的氣息,仍然被我一覽無餘。
另外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人,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但不得不承認還是風韻猶存。
一張細小而精緻的瓜子臉,看上去潔白無暇,似乎歲月並沒有留下多少風霜給她。
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一件高級定製的老上海旗袍,腳下卻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這種現代與古典融合的美,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漂亮,但命格似乎並不太好。
我觀她天庭左側稍有塌陷,鼻樑下的人中處不夠厚重,另外髮際線稍稍偏高,這樣的面相一看就是個自私的人。
而且在她的左耳下面,隱隱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雖然並不是特別明顯,但在大廈明亮的施華洛世奇鐳射燈的照耀之下,仍然隱約可見。
婦人這種面相站在相術學的角度來看,怕是一生都沒有兒子,當然女兒應該會有。
從這兩人的打扮來看,這尼瑪分明就是有錢人的標配啊,當然同時也說明了這兩人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因為我反感有錢人,不過除了沈雲倒是個例外。
在我打量那位被沈雲稱為白老闆的中年人時,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穿的阿瑪尼西裝比較帥的原故,還是我的氣質吸引到了他,總之當我和他四目相對的剎那,他好像微微有一點愣神。
不過我可沒有什麼興趣和他這種有錢人對視,所以兩秒之後,我立馬將目光移到了另一邊去。
這時沈雲已經走到了白老闆的面前,只見他快速伸出寬厚的手掌,迎上前去兩人熱情的握了個手。
看著沈雲一臉陪笑的樣子,突然心中又對他生出一點反感。
原來他也不過是個逢場作戲並且懂得阿諛奉承之輩。
這兩人寒暄一陣子之後,姓白的突然側身望著我,向沈雲問到:「沈總,這個年輕人看著有點眼熟,你們認識啊?」
沈雲斜眼一眼,朗聲笑道:「當然認識,他是我公司新來的職員,名叫白一陽,是個年輕有為的小夥子,將來加以時日啊,怕是成就不會在你我之下呢!」
說著他又朝我招了招手,叫嚷道:「一陽,過來和白總見個面。」
我在心裡暗自吐槽一聲「無聊」,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緩步上前,給所謂的白老闆打招呼。
「你也姓白?」
所謂的白總盯著我的眼睛,有些疑惑的問。
「嗯,我叫白一陽,很高興認識您。」
說著我伸出手臂,打算和他握個手。
姓白的猶豫了一小會,這才伸出手來打算和我握手。
然而不等他把手伸過來,旁邊的中年婦人卻不耐煩的用滿嘴粵語發牢騷道:「咩也小人物也敢跑來同我家老白握手,真系吾知天高地厚。」
她邊說還邊伸手將白老闆已經伸出來的手給拉了回去。
如此一來,我先前伸出的手只能尷尬的僵立在空中,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下台。
我特么也是倒霉,怎麼這幾天總是遇到奇葩。
不就握個手嗎,怎麼就掉他身價了嗎?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通情理的女人,真是活久見啊。
對此我只能尷尬的自嘲一聲,在沈雲和白老闆不太自然的眼神中將手給縮了回來。
但我白一陽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個無禮的婦人讓我無法下台,我自然也要回敬她一個蔑視的目光,以便說明我不是什麼人見人欺的軟柿子。
豈實這女人也是有病,見我望向她的目光不太友善,於是立馬叫嚷道:「睇咩也睇,某見過有錢人啊?」
我本來就已經打算走開了,經她這麼一胡鬧,我頓時心中也燃起一把熊熊怒火,當下不卑不亢道:「你有錢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先回家了,後會無期。」
說完后強忍心頭怒氣,往雪雁的工作崗位走去,打算招呼她下班回家。
雪雁這時候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點,在我們幾人說話的功夫,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所以剛才的情況,她自然也是看在了眼裡。
「哎,你有種別走啊,咩人啊都系,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的。」
「我同你港啊,你這個年輕人某走,過來同我駁一駁啊,真系咩人都有葛。
中年婦人操著一口的港譜,仍然在背後罵罵咧咧。
聽著她滿嘴的粵語,我真想轉過身去大耳瓜子抽她一頓。
原來還算不錯的心情,怎麼就讓這個無禮的女人給影響了呢。
「你給我閉嘴!」
雪雁站在遠處沖著婦人生氣的怒喝一聲,與此同時一股陰煞之氣從她的體內迸發出來,瞬間朝中年婦人涌去,連我站在旁邊都感覺到了一股驚人的涼意。
中年婦人本來還想繼續慫回雪雁的,然而不等她再次開口,那股陰煞之氣已經飄到她的身前,頓時將她給包圍起來,嚇得她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再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