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夢回老屋再遇險
「嘻嘻,因為我媽媽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我是無形無質的一股怨氣形成,除了你這種天生童子命而且內心極為純凈的人之外,別人是看不到我的,這也是我來找你原因!」
小鬼一五一十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
我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接著又問:「可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害我?」
「誰說你我無怨無仇,我的眼睛就是你手臂上那隻怪鳥給啄瞎的,咱們這梁子可結得大了!」小鬼用他那獨眼惡狠狠的瞪了瞪我的左手手臂。
「你真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昨天晚上想咬我脖子,民鳥才會飛出來攻擊你的,你自己咎由自取,現在還跑來怪我,真是好沒道理。」
我見小鬼胡說八道,於是天真的和他講起道理來。
不過說完之後我立馬又覺得有些可笑。
和一個由怨氣組成的嬰靈講道理,這行得通嗎?
估計它應該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吧?
畢竟他沒有出生就夭折了,根本沒有做過人。
果不其然,等我話音一落,那嬰靈居然嘻嘻的一笑:「反正你弄瞎了我的眼睛,現在我要吸了你的元陽之氣,從而修成形體,到時候就能離開這間陰冷而孤獨的老宅子了!」
說完后也不理會我的抗議,居然猛的從梳妝台上彈跳起來,張開他的小嘴,朝我面門咬了過來。
梳妝台的位置離我並不算近,大約有兩三米的樣子。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嬰靈已然飛抵我的正前方,毫不猶豫的朝我額頭處咬去。
百忙之中我本能的伸出雙手,狠狠的朝嬰靈的脖子處掐去,試圖能將他細小的脖子給掐斷。
反正我知道他是嬰靈,縱然把他掐死,也不用負責任。
所以出手也是極快,沒有一絲的猶豫。
豈料我雙手狠狠的一掐,眼看就要握住嬰靈的脖子了,可是不等我掐中,他的身形已經陡然從空中消失,就如同從沒有出現過似的。
只剩下我傻傻的伸著雙手,愣在當場。
不過並沒有愣神多久,腳下已經傳來一陣巨痛。
我慌忙的低頭一看,那嬰靈居然已經趴在我的小腳上同,並張開小嘴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我趕忙條件反射的將腳一踢,妄圖能將小鬼踢飛。
可是一腳踏出之後,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力道,嬰靈再次憑空從我的小腿上消失了!
我再低頭一看,小腿肚的位置,赫然有兩排深深的牙印,幾乎快被咬出血來。
這該死的嬰靈,下手居然這麼狠!
我簡直快要被氣炸了。
雖然從體形上來說,嬰靈其實只我五分之一的大小。
但是我空有一個超出嬰靈數倍的的體魄,力道去無處可使,打又打不著,防又防不住,簡直氣得我牙痒痒。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寧願對陣白凶或是毒僵,都不願和這種無形無質的嬰靈對打。
白凶和毒僵至少還有一個目標,瞄準了目標打的話,也會有不少的勝算,畢竟我有祝由降魔小木劍和天陽珠護體,也不是全無機會。
可是今夜裡這個嬰靈,居然不怕我隨身攜帶的小木劍和天陽珠,真是奇哉怪也。
又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屋子裡已經看不到這嬰靈的蹤影了。
難道被我剛才一腳給踢飛了?
我心中略帶僥倖的想著,同時又有一點小得意。
可是上天並沒有給我太多高興的時間,頭頂上方又傳來了嬰靈那嘻嘻的笑聲。
伴隨著他笑聲的,還有一陣刺骨的寒意。
聽到笑聲之後,我立馬本能的抬頭往上方一看,恰巧看到嬰靈由上而下的飄在我的頭頂之上,一隻獨眼惡毒的注視著我。
眼中正放射出惡毒的光芒,讓人不寒而粟。
見我抬頭看他,他立馬嘻笑一聲,張開小嘴朝我眼睛處咬來。
我在心裡怒罵一聲「瘋狗」。
然後抬起手臂就是一拳朝嬰靈的門牙處打去。
除著我抬手的剎那,手臂上那隻民鳥紋身再次毫無徵兆的撲騰著飛了出來,化為一隻黃嘴白身的鳥兒,狠狠的朝嬰靈的另一隻眼睛啄去。
嬰靈方才本來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豈實關鍵時刻那隻白鳥再次出現,並且朝自己獨眼啄去。
嬰靈當場被嚇得斜斜的往側面飛去,準備逃離房間。
民鳥估計也是對嬰靈這種三番五次的挑釁十分生氣吧,所以這回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完事後就回到我的手臂中。
而是煽動翅膀極速的朝嬰靈身後追去,瞬間一靈一鳥已經飛到了老宅子的正廳中,也就是上回我們收服春桑等三個弔頸鬼的地方。
民鳥的實力我見過,正常情況之下,它一聲啼叫都能把成千上萬的毒蟲嚇得瑟瑟發抖.
即便現在出現的這隻民鳥,僅僅只是迷蹤林那隻民鳥注入到我手中的一絲精魂而已,但對付一個由怨氣化成的嬰靈,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當然在這裡也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初遇民鳥之時,它是被一條雙頭百段蛇追殺,從而被我們救了下來,才結下這斷不解之緣的。
那麼可能會有讀者朋友好奇,為什麼在王家老宅里,民鳥一聲啼叫,就能將那些成千上萬的毒蟲逼退數仗之外,而那天在迷蹤詭林,卻被一條小小的雙頭百段蛇追殺呢?
那是因為當天民鳥正好修練到三百年,修行生涯中第一個大劫到來之時,被雙頭百段蛇趁虛而入,才會出現被我搭救的局面。
否則以它三百年的修行,又是上古羽民後裔的身份,分分鐘都能完虐一千條雙頭百段蛇。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此處暫且不表。
再說民鳥追著嬰靈飛到大廳之中后,我出於對民鳥的擔心,於是也跟著它疾速跑到了大廳里。
可是到了大廳之後,再定睛一看,哪裡還有嬰靈和民鳥的蹤影,
這一眨眼的功夫,這一靈一鳥已經憑空消失了。
空蕩蕩的老宅子裡面,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而無助的站在廳中央。
連平時來來往往的老鼠,似乎都消失不見,空氣就如凝結了一般,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