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黃雀在後
剛才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若不是龍雪雁有著神鬼莫測的速度和力量,估計我今天就喪生在老金頭刀下了,想想真是后怕不已。【零↑九△小↓說△網】
「哼,你們幾個小鬼,居然聯合起來坑我!」
老金頭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憤怒的呵斥,不過等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由於過於激動,牽扯到內髒的傷勢,又忍不住噴了一口老血。
剛才龍雪雁那一掌,足足用了八成的功力。
從龍雪雁之前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她八成的功力居具開金裂石了,
所以這一掌擊出之後,直接將老金頭拍出數米之外,可見力道之大,估計已經震得老金頭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當然同時也不得不佩服老金頭修為之高深,在經受了如此重的打擊之後,居然還能站起來,甚至還有力氣來怒罵我們。
若是換了尋常人等,估計早就趟在地上垂死掙扎了。
這時大傢伙聽到老金頭憤怒的吼叫聲,忙不矢的轉過身來看著他。
龍雪雁則冷聲道:「彼此彼此。」
天鴻也在一旁附和:「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金頭,在茶里下藥更卑鄙無恥,還有什麼臉來教訓我們,真是個老不羞。【零↑九△小↓說△網】」
老金頭用陰毒的眼神掃視了我們一眼,憤憤不平道:「想不到你們幾個小鬼,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警覺,也怪我大意失荊州啊。」
不是你大意,而是我們這一路都在被逼迫著成長,早就已經不是當初寨子里那幾個不諳世事的小毛孩了,當然這一切都是拜你老金頭所賜!我一臉得意的回應。
語冰則冷笑一聲,沖老金頭問道:「你臉上的蜈蚣蠱是如何治好的?」
老金頭抬眼望了望語冰,又將身體倚靠在茶棚的柱子上,這才勉強站穩起來,等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才回答道:「蜈蚣蠱雖然惡毒,但還不至於要了我的王丙金的老命,我自有解法,你無須多問。」
語冰不屑的回應:「少胡吹大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去了張家界天門山?」
老金頭疑惑的望著語冰:「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如此聰慧,一眼就能看出我去過天門山。」
「當然,我奶奶的蜈蚣蠱豈是一般人能解的,除了我奶奶的獨門解藥之外,只有天門山上的天羽老人種的冰玉蘭花能解你的毒。【零↑九△小↓說△網】」
只是我比較好奇,這冰玉蘭花極其珍貴,乃是解毒的良藥,在整個湘西地區都極其少見,近些年只有天門山的天羽老人那裡出現過幾次,你又是如何得到這冰玉蘭花的?」
「而且你當天晚上既然已經從村子里逃了出來,勢必是不敢再回村子里偷我奶奶的解藥的,所以你只能前往天門山尋找冰玉蘭花來解毒。」語冰行雲流水般的回答道。
「厲害,厲害,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對湘西之事卻是如此了解,明人不說暗話,我的冰玉蘭花確實是從天門山那裡得到的,莫非你與那天羽老人有什麼交情?」老金頭死死的盯著語冰,那眼神彷彿要將她看穿似的。
語冰也不去理會老金頭的質問,而是乾笑一聲,朗聲道:「這些你無關,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取得這冰玉蘭花從而解毒的?
「哈哈哈,這是我的事情,你無須多問,現在淪落到你們幾個小鬼手裡,我也無話可說,要想替黑毛報仇的,就儘管來吧。」老金頭一臉視死如歸的叫喊,看到那架勢,彷彿是真的打算坐以待斃了。
「哼,你在村裡傷了那麼多條性命,又三番五次想將一陽和天鴻置於死地,今天你身負重傷,正是我們報仇的大好時機!」語冰厲聲道。
老金頭冷笑一聲,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用後背依靠著茶社的柱子,陰狠回應:「今天落在你們幾個小鬼的手上我只能自認倒霉,要殺要剮隨便,只是動手之前,希望你們能幫我一個忙。」
說完後用雙眼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此時他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狠厲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戚,一種人之將死的感覺。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我回想起了他的曾經,還有他那悲慘的經歷和命運,頓時一種愁緒湧上心頭。
也許老金頭並沒有那麼不可饒恕吧,都是命運的捉弄,才使他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畢竟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就在我內心百感交集的剎那,老金頭已經開口了:「一陽,我知道你素來與我兒王定坤交好,待我命歸九泉之後,希望你能請鬼嫗超渡他,讓他來世投胎到一戶好人家,過上幸福的生活,這一世,我欠他太多,唉…………」
「你…………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斗個你死我活,如果你能放棄對王家的仇恨,跟我們一起回白水寨,我保證求爺爺和村長放你一碼,屆時大家的仇恨一筆勾銷,恢復村子的平靜,怎麼樣?」
我天真的試圖再勸解王丙金一番,希望能息事寧人,從而兵不血刃的解決王家的困頓。
然而我終於還是太年輕,像王丙金這種人,早就被仇恨吞噬了良知,哪裡會聽我的由衷之言。
當下王丙金蔑視的瞧了我一眼,然後嘆息到:「一陽,你還是太年輕,有些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對於王家的仇恨,我勢必要帶到棺材里,甚至帶到來生來世去!」
我看他執意如此,還打算再繼續勸解,於是悻悻道:「你這又是何苦…………」
豈料我還沒有說完,老金頭已經艱難的揮手打斷了我的話。
並有氣無力的說:「道理不用多說,我活了幾十年,用不著你一個末脫奶的小娃教我做人,對於你的好意,我王某人心領了,至於我交待你的事情,你記得幫我完成,接下來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認罪便是。」
說完后老金頭緩緩的閉上眼睛,身體斜斜的依靠在柱子上,一張原本被毀容的臉在此時也緩和了下來,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滲人,看這情形似乎是在等待我們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