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將
邊關的消息。
喀斯蘭打敗了古維鏞后,帶領著榮雲軍隊長驅直入,威鎮中原。
然而喀斯蘭軍隊攻到中原泉陽時,卻被泉陽一個守城的將軍水木所攔截,原來這水將軍原本雲南人,那時西南夷族侵攏邊境,西南的將軍沒有竟然連連敗退,直到後來這水木入伍,水木極具軍事才能,又勇猛無比,深得地方官的重視,連破夷兵,皇上得知有這樣個人物后,大喜,將水木提拔為大將,水木亦不負重託,在一次戰爭里,徹底打敗夷族,夷族的人也佩服水木的神勇,也心服口服地向中原稱臣。
皇上龍顏大悅,大賞了那水木將軍,又將水木將軍派到泉陽守城。
這一次榮雲來勢洶洶,攻入泉陽時,木水固守城池,縱榮雲兵多將廣,但在水木將軍更是驍勇無比,榮雲的軍隊到了泉陽,竟然沒有半分奈何。
連那榮雲第一將軍喀斯蘭,都對那水木將軍佩服不已。
早已聽說中原人才濟濟,見了那水木將軍,喀斯蘭也由衷地佩服這樣的人物。
皇上也只是當泉陽交給水木,並沒有想到水木如此了得,正在水木鎮守泉陽,榮雲族雖來勢洶洶,卻是半點奈何不了水木。榮雲與中原的戰勢也改變了。
得到如此神勇的大將,皇上自是高興不已,若水木當真如此神勇,皇上也準備提拔木水為大將軍,拔四十萬精兵與他,擊退榮雲,令人榮雲不敢再犯中原絲毫。
這是皇上的意思,但朝中以五殿下與宰相文都為首的主和派力諫,皇上也覺得此事要細細思想一番。下了朝後,皇上為著這榮雲的戰事煩心不已,不知不覺就移步去了宛靜宮。
那蘭宜娟入宮后,皇上對她極為寵愛,親自打點人與她收拾了宛靜宮,可見皇上對她寵愛非同一般。這宛靜宮打點得甚是靜雅,外面種植著迎春、藤蘿、紫芸、青芷、藿香等各種奇花異草,一入院里,便有一股幽幽的花香撲面而來。
才有宮人報了皇上來了,只見那蘭宜娟就從屋子裡迎了出來,此時的蘭宜娟著了一件青緞掐花對襟外裳,攔腰系著鵝黃繡花綢帶,下著綠底五色錦盤金彩綉綾裙。頭髮梳成如意髻,斜帶著一隻綴著一支雲腳珍珠卷鬚簪,烏黑的頭髮上貼著翠色花鈿。較著宮裡其他的人打扮,這蘭宜娟算是素靜了些,不過皇上就覺得蘭宜娟簡單裝扮。
蘭宜娟將皇上迎入屋子裡,命丫頭們上了茶,覷著皇上臉色,便柔聲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皇上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榮雲的事情!古維鏞三番四次說要出戰,如今讓他帶大軍去了,他倒好,二十萬大軍,居然全軍覆沒!叫朕顏面何存?邊關有報,說泉陽有個神勇無匹的將軍水木,守住了泉陽城,榮雲的喀斯蘭都哪他沒有辦法。朕欲提拔水木,與他四十萬精兵,擊退榮雲。但欣兒與文都主張議和,我也一時拿不下主意。」
蘭宜娟站在皇上的身邊,溫言道:「水木將軍?可是那擺平了西南夷族的那位神勇將軍?」
「正是此人。」皇上說著,又不覺抬頭看了一看蘭宜娟,忽然問道,「宜娟,你如何看待此事?」
蘭宜娟道:「臣妾只是一個婦道人家,軍國大事,臣妾不敢妄言。」
皇上擺了擺手,道:「不妨,你只須說說你的看法。」
蘭宜娟沉默一會兒,方道:「臣妾以為,但榮雲此次有備而來,臣妾早就聽聞榮雲族文有沙沙郡爾,武有喀斯蘭,如今的榮雲勢強,在此事與榮云為敵,只怕不妥。國泰則民安,戰爭最耗國力,何況連古大將軍都敗在了榮雲大將喀斯蘭的手裡,水木將軍雖神勇機智,但到底年輕了些。交戰一事,還有待計議。」
蘭宜娟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神態很是靜婉柔雅,只有一種清麗脫塵之氣,皇上只是看著蘭宜娟,看著看著,竟聽得痴了。待蘭宜娟說完這番話的時候,皇上也緩緩回過神來,他忽然將蘭宜娟拉到他的面前,蘭宜娟順勢乖巧地在她身邊坐下。
「你也不同意與朕與榮雲交戰,是不是?」皇上突然這樣問蘭宜娟,深邃的眼裡,似有異樣的痴往漸漸瀰漫。
蘭宜娟怔了一怔,對上皇上這樣的眼神,她總覺得有些心驚。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皇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了,那天她入宮裡,在後花園偶然遇到皇上的時候,他就用這樣痴往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將她看到了靈魂的深處,那裡寄存著無限的痴念。
彷彿在他的眼睛里,還隱藏著另一個影子。雖然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但她總覺得,他對她的愛里,含著另一種不屬於她的感情……
「臣妾只是婦人之見,望皇上切莫見笑。」蘭宜娟低垂下頭,眼神變得溫柔,緩緩地說道,「許是臣妾因肚子里的孩子,心腸也變軟了,不忍心看到戰事擾民。」
皇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驚喜站起身來,拉過蘭宜娟的手,喜道:「宜娟……你……你懷上了?」
蘭宜娟點點頭。
皇上激動之下,忍不住將蘭宜娟擁入懷裡,溫柔地看著懷裡的人,道:「你說得對,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朕會將議和之事交與欣兒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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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陽城外,榮雲的駐紮的軍帳內,一個魁梧健壯的男子坐在帳里的一張木桌前,這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身披戰袍鎧甲,神態威嚴,目光正落在桌面上的那封信上。
他正是這榮雲第一大將喀斯蘭將軍。
正在這時,外面的帳簾一掀,一個白色錦衣的男子從帳外進來,這男子也不過三十來歲,步態平穩,面容清俊絕世,一雙眼睛永遠都是那份沉靜與睿智,神態也從是那份清淡高遠。
「你來得正好。」喀斯蘭將軍看到那走來的白色錦衣男子,便拿起桌面上的那封信起身,走到那錦衣男子身前,欲將那封信遞給那錦衣男子,道,「你看看這個。」
這白衣男子只是向喀斯蘭將手一擺,示意他不必給他看信了,白衣男子只說了一句:「我已知道了。中原必是派人來議和了。」
喀斯蘭佩服地看著這白衣男子,道:「相君料事如神,相君意下如何?」
白衣男子走到一張虎皮鋪墊上跪坐下來,喀斯蘭亦走回剛才的位置,跪坐下來。那白衣男子也不直接回答喀斯蘭的話,而是問道:「中原主動議和,將軍如何看待?」
喀斯蘭眉頭一皺,道:「我等為這次進攻中原,做了不少準備,就這樣議和,不瞞將軍,我並不十分情願。如今古維鏞的大軍也被我們破了,如果我們不趁此進軍,只怕會錯失良機。」
白衣男子拿起桌面上的馬奶酒,自己為自己緩緩地斟了一碗,從他那清朗而疏淡的目光里,並看不出他的心思,他道:「將軍所言固然在理,然則,泉陽久攻不下,將軍有何良策?」
一提起泉陽,喀斯蘭臉色便有些沉重,眉頭也不覺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這半個多月來,喀斯蘭用了各種方式攻城,卻沒有任何辦法。那水木將軍,竟然如此難纏。
白衣男子飲下了碗里的馬奶酒,方道:「水木仍一代將才,中原有水木,榮雲便沒有辦法攻入中原。若中原皇帝重用水木與榮雲交戰,榮雲危矣。現今中原主和,也是榮雲收勢的機會。」
喀斯蘭道:「相君的意思是,答應下來?」
白衣男子點頭,道:「可帶使者去見可汗議定。」
喀斯蘭猶豫了一下,他知道白衣男子所言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那水木將軍的才能,喀斯蘭也見識到了,那人雖然年輕,但正如白衣男子所言,水木在的一日,喀斯蘭只有五層的把握能戰勝他。
何況這白衣男子計謀極深,他既然如此說了,必然是他的道理。但那位水木將軍,若有機會,他當真想和水木好好較量一番,古來英雄出少年,那水木也是個可畏可敬的後生,他倒有幾分賞識那水木。
這樣想著,喀斯蘭忽又想起了什麼,向那白衣男子問道:「相君,你認為那古維鏞是不是還活著?」
白衣男子放下了手裡的碗,淡淡地說道:「他沒有那麼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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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已病了數日了,她日日為古維鏞擔心著,只希望有好消息傳來。古雅時時在老夫人身邊勸解,衣不解帶地照顧著老夫人,倒底讓老夫人的心略略放寬了些。
以往府里的人若是得了什麼病,都是請劉大夫來看的,經過後來周夫人、古雅等人的事情后,眾人都覺得石城月的醫術遠遠勝過劉大夫,舒月便有意請石城月過來給老夫人瞧一瞧。
那日舒月在老夫人身邊提起讓石城月過來時,老夫人想起石城月,便有些惘然,停了半晌,方說道:「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那孩子了,讓他過來,也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