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09
另一邊的天秤, 顧·惡魔·沉沉：“隻是沒見過這麽令人血脈噴張的，”
顧·天使·沉沉嗤之以鼻：“……這是什麽形容詞？”
顧·惡魔·沉沉鼻血狂湧：“如果不能交往，隻求一炮……”
顧沉沉扶住了鏡子，鼻血就像是歡快的珠子, 不停地滴下了盥洗盆裏，他打開了冷水，撲上了自己的臉。心裏：天哪, 我到底怎麽才能把老板給上了？想著怎麽啪老板，鼻血不用噴湧出來。
抽掉了不少衛生紙，顧沉沉把頭淹沒在了盛滿了或紅或清的冷水池裏。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小顧, 你還好嗎？”
看著顧沉沉昂著頭出去的。
“沒事, 我很好，”顧沉沉把衛生紙塞進了鼻子裏，“你怎麽, 感冒了？”老板錯以為他流鼻涕。
“上火了, 最近火比較重，”顧沉沉控製自己不去回憶剛才的畫麵，出了衛生間後, 去廚房料理早餐。
冷靜，你要冷靜下來, 不然顯得你很沒見過世麵。顧沉沉如是地對自己說, 一邊去烤吐司, 一邊用著不粘鍋煎雞蛋, 他還真的很少下廚，不止藍墨雲。他翻了個煎蛋，加了兩條從地球德國來回來特產的大香腸，又想起了剛才那一幕。
顧沉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失血而出師未捷身先死。
“剛才的早餐真棒，”老板開著飛行器，副駕駛座上是依舊塞著兩團衛生紙的顧沉沉：“你的喜歡就是我的榮幸，”
老板想到剛才的，“你鼻子好點了嗎，”看見了顧沉沉準備到公司把衛生紙摘下來，“好多了，應該不流了，”其實我還希望今晚能流一次，每晚流都可以的。
老板：“或者我帶你上醫院，”
顧沉沉連忙把衛生紙摘掉，“不用不用，你看，不流了吧，”
老板覺得有些好奇，“你以前會流嗎，”
“不流，”以前沒見過這麽棒的鳥。“估計是上火了，”是上欲*火了。顧沉沉心裏補充。
顧沉沉回到了辦公室裏，來了很早的小卓終於看見了顧沉沉，跟他打招呼，“今晚去涮小肥羊怎麽樣，吃完去開黑，”
“我約了人，”顧沉沉略帶不好意思，他老板今晚要去上陶藝班，老板每天睡前和早上都要泡牛奶，他得去超市買幾大箱回來屯著了。
“誰呀，”小卓問。
顧沉沉：“一個朋友，”搪過去。
“那你周末有空嘛，”
“有空我約你，”顧沉沉隻能這樣說道。
小卓有些明白，“那好吧，你忙完就找我，我最近吃鴨都沒找到像你這樣可以帶帶我的大神了，”
在漫長的上班時間終於熬過去後，顧沉沉歡天喜地地等到了下班時間，在飛行器上係上了安全帶，駕駛座上的老板，“要先去陶藝班，還是先去超市買晚飯材料，”
顧沉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還隻是同居，“陶藝班比較趕，還有30分鍾就開班，先去做陶藝吧，”
老板說，“沒關係，來得及，”
妻子般很賢淑的顧沉沉：“還是陶藝班吧，”
陶藝班裏，顧沉沉看見全是三歲到五歲的小孩，剩下的大人都是家長陪同來的。
然後換了衣服，圍上了小貓頭鷹圍裙的老板站在了講台上，“小朋友，今天我們做陶藝是做一個小鴨子，”
顧沉沉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了教室裏，聽見了他附近的小孩子手舞足蹈地說道：“今天周四，是小貓頭鷹哥哥來上課哦~~”
一個穿得小潔白碎花裙小女孩：“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紮著黃色蝴蝶結的小女孩把泥巴搗著，“什~麽~秘~密~？”
“小貓頭鷹哥哥有老婆了哦，”碎花裙很信心保證地說道。
黃色蝴蝶結和顧沉沉都吃了一驚，蝴蝶結問：“小貓頭鷹哥哥這麽年輕，我不信，”說完立馬打臉gif地補充問，“那他老婆是誰呀，是小花貓姐姐嗎？”
“是我，”碎花裙還是很自信地說道。“我是小貓頭鷹太太。”
蝴蝶結：“……”
顧沉沉：現在小孩都這麽早熟的嗎？
然後蝴蝶結搗的小泥巴球滾落在地上，滾到了顧沉沉腳邊，顧沉沉撿起來，走過來的蝴蝶結：“謝謝叔叔，”
顧沉沉：“…………”
然後蝴蝶結接過泥巴球後，又回頭，驚訝得眼睛都呆掉，“你好好看哦，小哥哥，”
顧沉沉微微笑地摸了摸她頭，坐在小凳子上的碎花裙合不攏嘴，“他身上有小貓頭鷹徽章——”
顧沉沉低頭看了看，剛才在飛行器裏老板給他的陶藝徽章，剛才老板說什麽他怎麽都不戴，後來在兩個小鬼交談中，他麻溜地戴上了。
“你是小貓頭鷹哥哥的誰？”貓頭鷹徽章隻有小貓頭鷹哥哥胸前戴著，他怎麽也有？
顧沉沉：“太太，”蜜汁自信的語氣跟剛才的碎花裙十分相像。
“真的耶？你看他還有小貓頭鷹哥哥的照片……”蝴蝶結指著顧沉沉亮出手機照片驚訝回頭對碎花裙說道。
舉著手機的顧沉沉：這個逼裝得真爽。
顧沉沉也弄了一塊泥巴來玩，正他玩得臉上沾了一點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他看見了蝴蝶結和碎花裙跑上了講台附近，貼在了老板的耳邊，對老板竊竊私語著，老板的目光順著她們指的方向看過來——
看向了顧沉沉。
顧沉沉老臉一紅——糟糕，她們會不會把自己說的話告訴了老板？
天哪，他被地縫夾死算了。
看著老板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看見了顧沉沉手中的陶藝，被捏成了像是一坨膩乎乎的。找了張凳子坐下，伸出手來，靈巧的手指上下翻飛捏旋著，一邊問顧沉沉：“剛才她們說……”
顧沉沉這下隻能裝傻了，“嗯？”
“你是我太太？”這星球男女男男女女結婚正常不過。
“是嗎？”顧沉沉隻能裝傻下去，讓他一頭撞死在黏乎乎的陶土上吧。“她們真可愛，”T口T她們是魔鬼。
顧沉沉不知道她們是怎麽跟老板說的，是說他親口說是老板的老婆，還是她們問老板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老婆，如果是第一種的話，他覺得明天、不對今晚就能辭職了，太丟人了。
老板的手指把棕色的陶泥握成丸子，在手掌上糅合把它重新捏得有粘性起來，“你要捏什麽，”很溫柔地問顧沉沉。
顧沉沉想了想：“唐老鴨可以嗎？”
“你喜歡這個？”
“我想跟其他小朋友不同，”顧沉沉說。
旁邊的蝴蝶結和碎花裙：哼，這個心機的小貓頭鷹太太。
老板開始捏唐老鴨的腦袋和身體，兩個橢圓相連的身軀在手上猶如變魔術一樣搓了出來。
顧·嘚瑟一臉·沉沉看著的時候，“你會捏唐老鴨的嘴巴嗎，”老板分了一點陶泥給顧沉沉。
顧·手忙腳亂·沉沉：“我會捏不好，”然後滿頭大汗地搓著那塊陶泥。
“沒關係，你捏好大概形狀，我幫你修改和捏細節，”老板體貼地告訴他。
顧·依舊嘚瑟·沉沉：“好~~”捏了半天，不知道像是磚頭還是像是落地成盒的盒的唐老鴨嘴巴被顧沉沉遞了出去。
“這是嘴巴？”老板接過來。
顧沉沉點頭，不好意思，“你幫我改一改，”
老板拇指和食指夾住了顧沉沉捏出來的磚頭，將它左右稍微夾了一下，拇指上頂了一下，頂出嘴巴的弧度，兩指一夾，唐老鴨扁扁的嘴巴形狀出來了。
“好神奇啊，”顧沉沉誇獎，心靈手巧·鳥大活不知道好不好的老板，真是完美啊。
老板不知道顧沉沉心裏是怎麽想他的，暫且收下了這個表揚。
唐老鴨的眼睛老板是直接在唐老鴨的頭上捏出來的，然後靈巧的手指翻飛著，陶泥很快變出了一個唐老鴨的帽子，黏住在唐老鴨的腦袋上，他胖胖的鴨子身軀小屁股翹起來，老板捏了一個長方形軟軟的陶泥塊，敷到了唐老鴨的上半身。
然後在上半身這塊陶泥上，刻出和捏揉著唐老鴨的衣服。
“接下來需要你做他的兩張小腳丫了，”顧沉沉才聽到，老板來上兒童的陶藝班，有些詞語都換成了跟小朋友親近的詞語——小腳丫。
老板好乖哦，顧沉沉不止一刻想上老板了。
唐老鴨的腳是塑料杆做的，為了讓它立起來，顧沉沉做好的腳掌一大一小，被老板改成了兩張精巧好看的鴨蹼。一隻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唐老鴨做好了，顧沉沉想帶回家。
“先放在這裏，下周等它幹了一起來拿，”
顧沉沉內心驚喜：這麽說，我們還有下周四的一次約會咯。
超市裏，顧沉沉拿了好幾箱牛奶，還特意問了老板喜歡喝哪一種，老板推著手推車，很像陪妻子購物的丈夫，很稱職接過顧沉沉遞來的茄子、黃瓜、番茄、雞腿、醬油、豆瓣醬、家裏剛打碎缺的餐具、一次性燒烤簽等等。
兩個人提著東西放上了飛行器上，坐上座位裏的顧沉沉，老板剝開了一塊巧克力，遞給他，“你餓了吧，今晚讓你等久了，”一節陶藝課40分鍾。
顧沉沉接過來香甜的巧克力，“其實還挺好玩的，”咬了一口，是他喜歡的味道。但又想起了小貓頭鷹太太，不由老臉再度一紅。
老板不知道他此時的笑是什麽意思，不知道他是掩飾臉紅的。
廚房裏忙活的兩個人，“你喜歡來一點黃酒嗎，這道小雞燉蘑菇？”
顧沉沉，“可以啊，”
“那來一點，”“嘩啦”倒了快半瓶，顧沉沉才知道來一點是指半瓶。
但是等到吃起來的時候，顧沉沉才知道多美味了，狂吃了兩大碗米飯。“老板，你留下來做飯吧，”
老板夾著菜，鄭重其事似，“好啊，”
顧沉沉覺得自己吃昏了頭，說這樣的話，後來慎重地開口，隻不停地喝湯吃菜，幸福，口腹滿足了，隻剩下……
“糟糕，”吃完飯的顧沉沉喝了三碗湯他頭腦有些脹脹的，“我忘記叫維修的人來修花灑了，老板你今晚還是睡我房間吧，”他搬碗筷都有些站不穩，黃酒的湯的後勁有些猛。
“你今晚別睡客廳了，”老板看出他有些吃醉了，去接過他要刷的碗筷，顧沉沉站在廚房門口，老板圍著圍裙在衝刷著清水。
“老板，”
“嗯？”衝著碗筷的老板頭不抬。
站在門邊看得有些冒泡的顧沉沉：“滴嗒嗒滴滴嗒滴滴滴嗒嗒滴嗒嗒嗒滴滴滴滴嗒滴滴嗒嗒滴滴滴滴嗒滴滴滴滴嗒嗒嗒嗒滴滴滴滴嗒滴嗒嗒滴滴嗒滴滴滴嗒嗒滴嗒嗒嗒滴滴滴滴嗒滴嗒滴滴滴嗒滴滴滴滴嗒嗒滴滴嗒嗒滴嗒滴滴滴滴嗒嗒嗒滴嗒嗒嗒滴滴滴滴嗒滴滴滴滴嗒嗒滴滴滴嗒滴嗒嗒嗒滴滴滴滴嗒。”
老板記著這節奏，顧沉沉說完後，老板晃了一下神。
他回過頭來，“沉沉？”
隻看見門邊上的顧沉沉垂了一下眼睛，又抬起頭來：“老板，你會這個嗎？”
Play it ，Sam. Play “as time goes by”.
老板知道這句話是顧沉沉在異世界裏跟一個NPC表白的摩斯密碼。
“今晚要一起睡覺嗎？”老板情不自禁發出的邀請。
顧沉沉有些走開，踉踉蹌蹌，“我去看看藍墨雲買汽油夾心醬餅幹回來沒，”
老板：“……”這個人兒。
……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