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27
那個人轉過來, 強燈打在了他臉上，發現他並不是顧自省，隻是他收下一個小弟，“顧自省呢？”有人上去逮捕拷住了他。
那人不語後，警員繼續搜捕著山, 警犬在山間竄動。
黃岩石一邊說道, “家揚, 你平時跟顧自省，有沒有發現他什麽癖好或者特點, 你覺得他會往那些地方躲去？”
半天沒有人回應, 黃岩石回頭看，易家揚影都沒有，於是問跟在他身後的小警員們, “他去哪兒了？”
在另一邊的易家揚打著手電，滿山偏野都是手電燈光和梭巡的腳步聲, 他走在了比較偏的山野上, 不知為什麽想到自己會遇到他，即使今晚遇不上, 也希望他能暫時躲過去。
但是想完這個想法後，易家揚又否定了自己。
他說過要親手抓捕他顧自省的，也就是要親手抓到他。
手電打在了叢林裏, 甚至在山溝裏, 沒想到, 他一個跟頭栽翻在山溝裏, 直接滾了進去。手電胡亂地摸到，再舉起來的時候，槍口抵在了他太陽穴上，“別說話，”
這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呢，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易家揚冷道一聲，“外麵都是我手足，隻要我一叫，你也別想你能好好走出去，”
對方沒有說話，易家揚覺得他槍口也舉得軟綿綿的，回頭過去想將他製服，結果不用他製服，那個人倚在石壁上，地上血流了一攤，身上看不清楚有多少個槍眼。
對方歪倒了在地上，一聲不哼，易家揚去探他鼻息，發現他還活著。
連對話都省去了，易家揚倒希望他能刺激一下自己，好讓自己下決心將他逮回警局。
“你醒醒，”拍著他。
那人勉強抬起眼，“救我，”
“我是兵你是賊，怎麽救，”
似乎聽出了他話裏的好笑，顧自省緩緩地說道，“我也是警*察，我是你們警方派去新義安的臥底，”
易家揚有些存疑，但不相信他，“我把你送回警局，你就能自證清白了，我還救了你一命，”傷勢得到及時治療。
顧自省：“我回去就功虧一簣了，我找到了陸九愚的交易證據，他故意公布了我視頻，想讓我徹底消失，”
“我怎麽信你？”易家揚又想起網上公布可是他的交易視頻。“你網上的又是什麽？”
“陸九愚整我的……我那天，沒有等到他交易，我要，上位才迫不得已……”顧自省說話都難受，而且沒有光的情況下，“我會讓你抓孔亦繁和陸九愚，……”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能信你？”
顧自省覺得好笑，笑著血又出來，扭頭吐了一帶血的唾沫，“為什麽我不殺你，你壞我這麽多事情，我是真古惑仔我早幹掉你了，”
“那你跟法官去說，”易家揚把槍抵住他頭上，想抓他起來，帶出山溝去。
“你帶我出去，陸九愚就得逞了，你們O記也別想挖到新義安新坐館一點料了，”陸九愚完全有能力代替孔亦繁擔當坐館的位置。
“還有呢，”易家揚看他編下去的眼神。
顧自省路都站不穩，但是易家揚拿槍逼著他站起來，“我不該手軟，我應該當初殺了你，”
易家揚知道他終於原形畢露，拿槍指著他：“走，”
顧自省在他錯神一瞬間，抬起手裏隱藏的槍，而易家揚眼疾手快和先發製人地開出了山林裏的第一槍——
對方倒下去，易家揚職業性地去解除他手裏的槍，發現裏麵沒有子彈，自己的子彈打中了他肩膀下的位置，再去叫顧自省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沒了意識。
他手*槍裏根本沒有子彈，所以抬起來也根本打不到他易家揚的。
反而是易家揚開槍射擊了他。
聽到槍聲的警員許多人往那個地方追去。
易家揚沒有辦法，隻能朝天補了幾槍，幾槍槍聲後，把顧自省扶起來。
……
警員追過來，終於看見了不停往前跑一邊喘氣的易家揚，“怎麽了，”一部分警員往前麵的方向追去。
“我好像發現了顧自省的蹤跡，剛才開槍打他，”易家揚說道。
“都是你開的槍嗎，他有沒有回擊？”
“並沒有，”易家揚回答。
“好，F組繼續跟上，C組和D組在西南邊擴大搜索，”
警犬在這一帶反應也異常活躍。
易家揚想到了剛才他安置那個人的景象，再看去那些活躍的警犬，有幾分隱患。
……
後半夜，警員把整個山都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沒有發現疑犯的蹤跡，懷疑逃脫了。”
警隊收了一部分警力回去，剩下的人還在封山搜林。
第二天清晨，隻剩下了很少一部分的警力，封鎖了山，還在坐最後的工作。
後半夜裏人都散了大部分後，易家揚回到了那片山林中，跳下了那個山溝裏，從泥潭裏把那個人拉起來，他的腦袋露出了泥漿，頭發和臉上還抹了不少的泥，為了防止獵犬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他的腰和手被繩子纏住固定好，不讓他沉下去，隻見他麵如土色，眼睛闔著。
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活不成，易家揚將他身上的泥濘都用幹草擦幹淨後，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
陸九愚並不想置顧自省於死地的，他是被逼的，如果他不先一步出手，要死的人會是他。
而他之前看在了遊戲喜歡顧自省份上，並沒有將他犯罪視頻上交他上司，是想再跟顧自省周旋一下，畢竟他喜歡的人不多。
看著豆漿那奄奄一息的身影，陸九愚不知怎地想起了估摸顧自省此時也是這樣，因為新聞報道裏，尚未找到了顧嫌疑犯，這個人估計已經亡命天涯，再也沒有能力跟他鬥了。
也是開始要重新打量坐館這個位置，再搜集到孔亦繁的證據。他想著，如果顧被藏起來了，他也有能力藏一輩子顧自省。
“哥，你一定要救阿顧，”馮馮從今天的新聞裏得知了顧自省因為從事dupin交易被警方通緝的事情。
孔亦繁看向了馮馮那著急的神色，“他那是從事du*品犯罪，你不是很討厭違法犯罪這一類嗎？”
馮馮眼淚都要下來，“可他，他是阿顧，哥，你怎麽樣都要救他，他還是你的手下，”
“如果我說我都救不了，你會怎麽樣？”
馮馮淚水刷地下來，“哥，就算你不能幫他脫罪，你能不能幫他送到國外，”
“妹妹，如果我跟你說，他是臥底呢？”孔亦繁看去他妹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馮馮不敢置信，“你，為什麽說他是？”
孔亦繁沒有說話，因為這兩天陸九愚來找到他，呈了一些證據給他，他不怎麽相信顧自省會是臥底，如果顧自省能回來找他是最好不過的。
“你不要聽其他人挑撥，”馮馮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淚流不止，“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背叛你，”
孔亦繁也想不出來他還有什麽地方會是臥底，除了跟易家揚接觸太過緊密外。“如果他是臥底，馮馮啊，你要替哥哥，清理門戶，”
馮馮捂住嘴巴，眼睛在流淚。
孔亦繁回去後，立馬派人四處去找顧自省，他寧願相信陸九愚是臥底，都不會信顧自省是臥底。如果他是臥底的話，未免犧牲太大——跟在他身邊這麽久，完全是任勞任怨包括生理。
“告訴弟兄，如果見到顧自省，不要驚動他，跟住他，告訴我他的動向。也不要在社團裏傳播，保密，我要顧堂主平安無事。”孔亦繁的原話。
但如果顧自省真的是臥底叛徒，他一定親手，斃了他。
……
易家揚沒有想到他真命懸一線，幾近沒氣息，將他送至了私人的診所裏，把醫生嚇了一跳，“這又是什麽黑*幫爭鬥？”
“救活他，多少錢都給，”易家揚說道。
“我看看，都這樣了，”醫生有點嫌棄易家揚把人送過來的時間，“你是不是想讓他死啊，都什麽時候才送過來？”一邊埋汰著，一邊準備手術台做手術。
“我沒有辦法，”易家揚說著。
“沒有辦法？”醫生似乎是個話癆，邊消毒手術刀，邊撕開了顧自省的衣物，血都將他衣服和傷口糊粘在一起，“沒有辦法都讓閻王收去咯，”說著將他衣服全部解開，發現他肩膀上一個最致命的傷口，恰恰是易家揚射中的。
腹中兩處中彈，手臂和腿上各一處，肩膀那顆靠近肺部，有點兒要命。
“誰打的？”醫生即八卦又不要命。
易家揚緊張顧自省的傷勢，才慢慢地道，“王八蛋打的。”
“哦？”醫生抬了下老花鏡，然後戴上手術手套開始取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