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25
易家揚被他吃得死死的, 轉頭就出去拿燈,一堆照明工具抱回來,給他打開後,將顧自省從床邊要墜落的邊緣撈回來。
顧自省被抱回來放下時,就被壓上了膛, 胸肺奪走了空氣, 對方抵住了他的唇齒間。顧自省沒有去反抗, 他也沒有那份力氣。做這麽多還白白挨訓了,他可一次都沒有吃到易家揚。
不過他本來就呼吸困難, 對方搶了他不少的氣息, 讓他本來慘淡的臉色有些缺氧的漲紅,對方的眼睫似乎比他還長,黑色的, 抬起來看他顧自省。顧自省偶爾睜眼,看見他的隱忍許久、壓抑著的眼神。
顧自省想笑, 但是發現自己在接吻中, 然後想享受一番時,被鬆開, 易家揚看見他因為缺氧的臉色,他咳嗽了幾下後,又被易家揚輕輕柔柔地啄吻, 舌齒交纏間, 易家揚想起什麽, 還是鬆開了他。
“你是臥底嗎?”
眉毛皺了起來, 易家揚想為他去安撫,卻沒有動。對方的眼睛有些濃黑,睫毛又闔上來。
“說話,你是不是臥底?”易家揚重複了一遍問題。
顧自省心想我是的話我怎麽會輕易告訴你,“大哥,你是想讓新義安整垮我嗎?”
易家揚盯著他那張稍稍散了紅的臉,“你不是……?”
顧自省重新躺回床上,覺得沒有意思。
……
幾天後。
“為什麽避開我,”
進洗手間的時候,隨後就有人進來,陸九愚洗著手,對另一麵鏡子反映著也正在洗手的人問道。
那個人發黑麵冷的,今天稍微有些不在狀態的淡離,淡淡的一句:“沒必要,我們倆關係沒那麽好,”抬起頭似乎連鏡子都不用照了,就往門口走路,陸九愚攔住了他去向。
“不是關注我去向嗎,這兩天沒怎麽跟我,”陸九愚看他,如果是單挑的話,他有幾分畏懼,因為之前好幾次都輸了。這種隻能暗算,不能明鬥。
顧自省悠悠歎了一口氣,“可能兄弟你還不是我的菜,”
“哪種是你的菜?”
將他往後逼退了兩步,顧自省讓開了,陸九愚拋出了選項,“小警*察易家揚那種,還是坐館孔亦繁那樣的?又或者是……”
他調查過自己啊,“話隻說一遍,我對你沒興趣,”假的,長相是他的菜,性格手段不是。顧自省覺得惹得一身腥,還不如不去招惹。
“我真的很遺憾了,”陸九愚俯身了一下,故意在親了他一下,“如果孔亦繁知道了會怎麽樣?”
踩尾巴是一踩一個準,貓毛倒豎起來,“會怎樣?首先你肯定不比我好,”顧自省被孔亦繁整怕了。
“是嗎,那你呢,比我好哪裏去,”來自顧認為隻有一次“情”,而對方認為和他有過“無數次”的威脅。
顧自省:“那彼此彼此,”
陸九愚先讓的步:“我還是想跟你做朋友的,”
“是嗎,我太記仇了,緬甸漁島,我忘不了,”
“你不也是想幹掉我嗎,”
顧自省:“那沒什麽需要合作的地方了,”
“利益在,我們就有合作空間,”
“什麽利益,”顧自省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好合作的。
“扶持到坐館這個位置,”意思是先整垮孔亦繁,兩個人再爭新義安這個坐館位置。
顧自省沒有任何他期待看到的反應,“我跟你合作勝算大,還是現在幹好我的堂主勝算大?”不用說,前者風險太大。
說完,顧自省回到了剛才社團吃飯的地方。
社團飯局比較少,一年裏除了年夜飯外,就隻有一兩次。
在飯局顧自省和陸九愚一次對話都沒有,無論是陸九愚想與他接一句,顧自省視線不會看去他,自從那一次顧認為他出櫃後,避免跟他接觸。反而是陸九愚找機會去他常去的地方候著他。
吃完飯後,大家夥從社酒樓出來,陸九愚看見,孔亦繁和顧自省上了同一輛車,看到了顧自省那服從的模樣,陸九愚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折騰了幾天,顧自省怎麽能不乖下來。幾乎是隨傳隨到,從不叫孔亦繁失望。
…………
顧自省在地上,陸九愚走過去,他依舊蜷縮在牆角邊上,陸九愚摸著他的臉,摸到了他眼罩的附近,來回摩*挲了一陣,將他眼罩摘了。
看見他闔住的眼睛,奄奄一息,呼吸都不行,把他身後的繩子解了,扶起他在自己的懷裏,陸九愚發現他變得很乖,整天跟在孔亦繁,見他難得的內斂,也不敢說話。
摸著顧自省,“我跟孔亦繁一樣,你要選擇我,”
顧自省不知道是佯裝沒有聽見,還是回答不了,陸九愚將他扳過臉來,親了一口他,然後將他摜在了地上,眉毛皺在了一起。
“你沒有得選,你根本不是我對手,不是我憐憫你,你怎麽活到今天,顧自省。”
摸著他那隱忍住的臉,陸九愚將他又沒進了,“我在緬甸那一回已經可以幹掉你,我沒有做而已,”
“跟我耍什麽心眼,”捧起他那張已經麻木和忍受著的臉。“我才是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
陸九愚從夢中醒來,稍微有些汗,他把床頭的燈打開了,恍惚周圍睡了人似的,但是空蕩蕩,連同他醒來的現實一樣。
自從那次雨夜後,顧自省規避跟他見麵的次數,連跟蹤他也懶得跟了,相反跟孔亦繁倒是親近了許多。怎麽不親近,本來就是孔亦繁的人。
陸九愚看了看時鍾,用另一部老舊的手機,編輯了一串數字,是時候聯係他的上司了。
清晨,早上五六點,陸九愚在這幾年養成了個習慣,每周六日去爬山。為的就是能方便和他要聯係的人聯係上。因為這是個生活規律,別人不會懷疑。即便有人跟蹤,他多年熟悉的爬山經驗,進到深山老林裏,也能甩開一些熟悉山路的人跟蹤。
他拿著登山杖,走在了西貢的山上,由於來得過早,山徑都沒有人,他反跟蹤能力也可以,爬到了半個小時後,沒有人跟著他,於是他到了山另一麵的半山腰地上,一般人隻會走路徑,不會來這個背陽的坡。
果然,有一個人在那裏等著。
“等你很久,阿九。”對方亮出身影。
陸九愚一般跟他聯係是不會定期見麵的,根據狀況再約出來,一般無突發情況隻是匯報工作會選擇登山的時候見麵。“新義安那邊,孔亦繁這個月可能還有一批貨要進,”
那人點頭,“確定時間和地點,顧自省有情況了嗎,上回你跟他去緬甸,有沒有找到他犯罪的證據?”
陸九愚可以說出有很多證據,並且他是人證,思索地卻說道:“沒有,”
“為什麽沒有,他不是去跟毒*販交易嗎?”
陸九愚說道,“他太狡猾了,我根本沒有跟蹤到他們交易,”
他上司想了想,“我們的目標雖然是孔亦繁,但是像是顧自省這類型的危害社*會的人也不能放過,”
陸九愚點頭,“我會跟他的,放心,”
“這個月的‘捉鬼’繼續進行,一定要人贓並獲,無論是顧還是孔。”捉鬼是他們行動裏鏟除新義安犯*罪分子代稱。
一晚上,顧自省都是在車內休息的,看著樓上沒有熄滅的燈,早上的時候換崗是豆漿在盯哨,沒到五點就叫醒了顧自省,“老大,有動靜了,”
顧自省被搖醒了,也睡得不深,把掛在臉上的帽子拿開,看著樓上的那個身影,一副登山運動裝,顧自省就想著跟他這麽久了,每個周末他都會去爬山了。
豆漿也知道,於是問,“他又是去爬山,這次還要不跟要?”因為前幾次跟他去爬山,又是蛇蟲又是陡峭,一無所獲。
“跟啊,”顧自省讓豆漿把車發動了,帽子撿起來扣在臉上,“別跟太緊了,這王八蛋反偵察一流,我都懷疑他是飛虎隊出身,”
跟到了西貢大罔仔山腳,顧自省對還在駕駛座上的豆漿,“你到後麵山上去,我跟陸九愚,”豆漿得到命令後,把車繞去了另一麵的山坡。
一直跟著陸九愚,顧自省嫌他偏偏後半段不走山路,是專往山林裏走,故意的吧,顧自省小心翼翼等他走遠了,再踩著滿地的枯枝殘葉,跟上去,才發現今天他跟平常不一樣。
走到半山腰就不往上走了,還專門繞了半圈,來到了陰坡。
因為沒有過多遮掩物,隻有一個身寬的樹木,顧自省跟的地方不算太近了,隻能依稀聽見他們在說話。
也因為距離,那個人剛好在顧自省的視線死角範圍,顧自省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他們的對話也隻能陸續聽到,顧自省聽到他們在說自己的名字,再往前了些,“孔亦繁有沒有懷疑過你?”
“他連顧自省都懷疑,怎麽沒懷疑我,不過他跟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