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32
她們共同的情敵, 正穿著聖白的婚紗, 聽說婚紗上鑲嵌了無數鑽石,正是這位修羅戰場的上將四處搜刮來的珠寶財富。
新娘羞澀的臉蛋蒙在了一層白紗中,她銀色的頭發盤起來, 露出了纖細的脖子, 脖子上垂掛著大顆的寶石項鏈, 沉甸甸地似要把她那芊芊脖子壓折一般。她的眼睛要細看才知道是碧綠色的, 麵容姣好,身材苗條,但該有的地方一個不缺。
她被她父親毛羅挽著手,穿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非常動人地從紅毯上走來, 她父親是個矮子,毛發禿了不少,正笑得看不見了眼睛, 眉毛和眼睛擠在了一處,他將有可能是未來的國王之嶽丈,怎麽不高興。
走到了紅毯的這一頭,牧師在等待著。
新娘的手從毛羅手上換到了黑色軍裝的尼德蘭手上, 尼德蘭高大英俊, 她站在他麵前,仿佛要幸福得窒息暈過去一樣。自宣布了婚禮後她心跳加急了足足一個禮拜。
此刻的她都以為自己要患上心髒病而死去。麵紅, 耳赤, 胸悶, 呼吸緊促,心搗如鼓。麵上已經嬌羞得不能再嬌澀了,從白皙的脖子一直延綿到了耳下,都是那喜悅的粉色。
尼德蘭親昵地挽著她的手,麵容朝前,新娘嬌羞地連看上將,都是忍不住地偷偷看去一眼,看見他倨傲的麵容,那美豔的五官,再低下頭來,那仿佛就是夢境,她竟然嫁給了全國子民為之瘋狂、陸地上少女的夢中情人葉彌·尼德蘭上將。
牧師在他們兩人麵前,手按在《聖經》上,對這一對新人說著:“耶和華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於是取下他的一條肋骨,又把肉合起來。耶和華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個女人,領她到那人跟前。那人說:‘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稱她為女人,因為她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 ’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當時夫妻二人赤身露體,並不羞恥。”(摘自《聖經》創世記2章,21-25)
“葉彌·尼德蘭·希爾斯特蘭上將,你可以願意娶安安娜·毛羅·德羅西小姐為妻子?”
尼德蘭點頭,在雙方的“我願意”下,將頭紗掀起,親在了安安娜的嘴上。新娘嬌羞不已,賓客鬧起,她還沒有沉醉在這吻中,這個儀式之吻很快就結束了。但她依舊是滿懷春風滌蕩,猶如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上將尼德蘭的懷裏。
繽紛的禮花和聖潔的白玫瑰落下,灑在她和尼德蘭的身上。
她想象著會有一個美好而終身值得回憶的晚上,她設想有千百種,卻沒有想過有這麽一種,令她永生難忘。
尼德蘭和新娘上了轎車,轎車行駛的方向是他們今晚的新房,不過短短的十分鍾路程。
將新娘從車內扶出來,緊跟步行或坐車隨行的賓客,或起鬧,或喝彩,尼德蘭抱起了地上站著的新娘,新娘在眾人呼聲中麵容更為嬌澀,埋頭在英俊的上將結實的胸膛前。
尼德蘭進入了新房前,喝下了無數杯的龍舌蘭或威士忌。當賓客們遞來一杯杯或透明或紫色的酒水的時候,尼德蘭沒有絲毫懷疑地一飲而盡,他麵色是不容易浮出的酒色,卻在今晚,浮出了潤豔的淡淡色彩。
等他被下屬扶著踉蹌地走回了新房的時候,下屬退避了這位新郎官今晚的千金一刻,尼德蘭在酣醉中保持了一分理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在敲了一下門以示回來之意,推開了房門。
新娘就躺在了地上,等他走近看,才看見了地上一灘血色,潔白的婚紗上盡是斑駁血色,觸目驚心。
新娘睜著眼睛,粗喘著虛弱的氣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驚恐地看住他身後。
槍抵在了自己的腰後,同時,像是什麽射進了身體裏來。尼德蘭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那個人是誰。他在此時的最後一個想法,他的下屬都是飯桶嗎?他隻是還沒有發現,蒙堤的權力和野心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心腹中。
尼德蘭倒在地上,看住那個一米八多距離的那張麵孔,正在俯視地看他。
他的身體從腰部開始麻痹,像是注射了什麽麻醉藥物,使得他的上半身動彈不得,從他的脖子,再到了他的手,軟弱無力地垂落在地上,黑色的發絲如同他主人一樣,傾散在了仿古的棕色木板上。
眼前的人不止一張臉,甚至是兩張,三張,十張,交錯來回地重疊或分裂。
蒙堤灰色的眼珠,看緊了躺在地上,發出了無力的聲音的尼德蘭。他白色的麵孔在深棕色的地上,顯得有種脆弱的感覺。黑色的發絲散落在冰冷的地上,紅色的嘴唇微微張著,渾身的不適應感使得他不時眯合眼睛。
再睜開,黑色的眼睛裏沒有焦距感,黑色的軍裝將他的腰束得纖細,仿佛不似一個五大三粗的殘暴軍人,而是一個缺少管教的禁`臠。腿修長地分開躺在了地上,一條腿的膝蓋微彎曲地弓起來,麻痹感已經開始傳到了他的腿肢上。
他輕輕地、不可控地搖晃了一下腿,然後是渾身一顫,有隻手,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腿上。
“怕什麽,”
像是地獄的聲音就在他麵前響起,十九歲的少年望住他的麵孔,手慢慢移在了他的上方,他一個激靈,險些叫出了聲音。
加西亞麵無表情,神色平靜。
而旁邊不遠處就是那個躺在地上,被捅了幾刀的新娘,潔白的婚紗仿佛就為了今晚的染紅,她虛弱地睜合著眼睛,不可置信眼前的和即將要發生的一切。
加西亞慢慢地俯低身體,鮮紅色的舌頭細致著舔過葉彌的眼睛,葉彌的睫毛顫抖著,非常近距離的灰色瞳仁注視著他,“你應該記住今晚,不是嗎,新郎官。”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上將的訓斥。
蒙堤變成了猩紅的眼睛,眼睛垂下來,手撫著尼德蘭的下頜,狠狠地扳過來,“我不過是想讓你正視我一眼,有那麽難嗎,上將?”
尼德蘭身體麻木,隻能被迫轉過臉,看住那雙發紅了的眼睛,尼德蘭隻能在他犯錯之前聲音低啞警告他道:“現在停止還來得及,我會原諒你。”
“你沒有資格勒令我,我是國王之子,波塞冬王子。”蒙堤揪起他的衣襟,尼德蘭的眼睛是黑色,發絲滑落在四周,露出了蒼白膚色的額頭。
“是,你是。殿下,你想如何玩弄我?”尼德蘭眼睛映出了他因為嫉妒和憤恨而動容的麵容,蒙堤調整了一番,壓下了自己顯露的神情。
“用你的嘴。”蒙堤冷冷地掃過他的臉。
“我保不齊我要咬斷它。”尼德蘭的冷笑,讓得蒙堤覺得諷刺。
………………
………………
………………
尼德蘭躺在地上,他原以為自己被捆綁隻有上軍事法庭或是被俘落入敵人手裏,卻是被自己的弟弟綁住了,就在了婚禮的夜晚裏。他躺在地上,手被束在身後,捆綁技術十分專業,他體力殆盡,不知道因為藥物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他眼睛變得是虛弱的模糊,蒙堤揪起他黑色的頭發,“上將感覺如何?”
葉彌闔上眼睛,表情極其的隱忍。
蒙堤低下頭,就在他的脖頸上動脈地方輕輕張合著牙齒,尼德蘭粗喘的聲音就在他耳朵邊,“前所未有的愉快,舒服,殷擋,對嗎,上將?”手指劃過了上將的眼睛,眉毛,輕輕地劃過了他光潔的額頭和黑色的頭發。
垂下的灰色眼睛,像是小刷子的睫毛帶著毛糙地掃過他白色得猶如雪原的臉。那是氣得發白的臉色。“手上有槍的話,一定崩了你。”
然後貼近在他的後頸位置,捏著他後頸骨,對著他耳朵的輪廓從上往下用銀色牙齒細細地和整齊地咬了一遍:“那用你的身體殺死我,”
抓起他過長的黑發,強迫得他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眼睛就在眼底,他滿意了。“不要留情地殺死我。”
尼德蘭頭偏過去,蒙堤卻俯下來,灰色的頭發落在了他眼的周圍,擋在他麵前的視野裏:
“男人會懷孕嗎,如果會的,我舍不得上將為我孕育孩子,生產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會好好清潔上將的後麵。哥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舌尖舔著他要渙散的瞳仁,聽見了尼德蘭罵了一句髒話,蒙堤得意地笑了。
倒黴的新娘還躺在不遠處的地方,不敢發出聲音,身上淌著血,絕望透頂,祈求能夠活下去。
蒙堤剛才連解開他的衣服都沒有解,如今稍微將他整理了一下,葉彌的視線裏,蒙堤手捋過遮在他眼前的黑發,仔細地替他理著發絲,那模樣認真地像是為愛人一樣,滿眼熱熾又極具占有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