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19
林德家世清白可靠,三代都是波塞冬皇室的臣子, 以效忠波塞冬出名。而且他的二哥與尼德蘭同為將領, 兩人是朋友, 加西亞才與他多接觸。
林德非常容忍加西亞的脾氣性格,加西亞不喜歡別人違逆他,不喜歡別人拂他麵子,更不喜歡搶去他風光的。寬心合意的,也隻有林德這一個人。也隻有他, 絕頂聰明, 摸順加西亞的脾性, 猜中他所有喜好與想法。
林德很稱職地成為了加西亞的唯一好友。
“如果說, 我不喜歡女人,你會怎麽看我?”加西亞如此地對林德說。
林德風輕雲淡,“名流史冊上不喜歡女人的人多了去了, 他們喜歡權力,喜歡財富,喜歡土地。不喜歡女人太正常不過。”
“我說的這種, 不是你說的那樣。而是我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即便是送上門來, 我都為之痛恨和厭倦。”
“加西亞,你不會想自詡自己是聖人吧?”林德的紳士幽默感在他談吐中流露。
“我當然不是。”加西亞拒絕他這個玩笑,“如果說,我喜歡上一個報紙上都稱之劊子手, 你會如何看我?”
林德稍加思索, 便回答:“你喜歡尼德蘭上將?”
加西亞沒有想到他這麽快便猜中, 不由有些氣惱。
耐心的忠臣之子告訴他,“不止你,全國少男少女都迷戀著你那位哥哥。”意思即,這沒有什麽好煩惱的。
加西亞輕蔑一笑,“他們跟我不是同一種情感。”
林德不以為是,“他們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對葉彌上將那份情感是最獨一無二最萬裏挑一的。”
加西亞被打擊得有些恍惚。
“這並不是多大的事情。”林德對他說道。
“如果說,我想把尼德蘭壓在身下呢?”加西亞直白地、毫無顧忌地說給了林德聽。他知道林德不會將他的秘密宣告出去,因為林德聰明,不會自找麻煩,招惹王子之子。
“噢?”林德挑眉,接下來的一句,“我想是神勇無比的尼德蘭上將將你擒獲在床上吧?”
兩人都笑了,話題在幽默中暫時中止。
過了兩日,尼德蘭感冒在家,當時他咳出了幾絲血,嚇到了蒙堤。
顧沉沉當時見他嚇壞的模樣,很想告訴他隻是因為嗑瓜子多了上火引起喉嚨痛且有血絲的。
蒙堤守在他身旁,因為他服用了感冒強勁藥,整日昏昏沉沉。連加西亞沒有去上學他都不知道。這藥是國家科學家發明,平民是吃不到這種強勁藥,貴族和軍官也算是第一批白鼠。
若是被尼德蘭知道了蒙堤為此沒有去上學,一定是嚴聲斥責蒙堤。
尼德蘭在桌邊上看畫集,沒有翻幾頁,就頭腦發昏,他耐住困意,因為剛吃完了飯,不便午睡。便想再多坐一會兒,再回去躺睡。他桌上一盆小葉米蘭,米蘭猶如一粒粒飽滿的迷你燈盞,開在了鬱鬱蔥蔥的綠葉中。
空氣中浮動著若隱若即的暗香,使得他沉沉欲睡。
他的衣襟還是解開了扣子,短兔絨的棕黑色毛衣套在他身上,黑色的頭發垂落在眼前,不一會兒,他就睡著過去。
蒙堤進來看到他的時候,黑膠片上的唱片還在轉動著,咿咿呀呀當時特色的音樂在房間內。蒙堤在屬於他的作業桌上看了一會兒《鐵質機械器材維修》,然後看見尼德蘭的身影不動,才試探地喊了兩聲“葉彌”。
葉彌沒有給他任何回應。蒙堤走到尼德蘭書桌前,看見尼德蘭閉上了雙眼,其實他長相並無儒雅這一點,反而是壓迫人的豔殺。尤其在他雙眼垂下去的時候,讓人才敢褻瀆地睹完他全貌。
平日氣質過於冷血無情,是許多戰場上的殘暴逼出來的凜冽。
蒙堤站在他麵前,還是作了一聲最後的試探,“葉彌,你睡著了嗎。”
感冒藥的強勁功效,將他催入了夢鄉。蒙堤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一種不遜亞當的悸動,等他忍耐回去的時候,再望見尼德蘭的側臉時候,他想起了雪落在了街道的感覺。
幹淨的,想要侵褻的。
蒙堤便不再朝他臉上看去,見他隻穿了薄薄的兩件,而且就這樣睡過去,肩背一定不舒適。他早在戰場魔鬼般的磨練下,生出了許多職業病出來,脖子,腰都有一定的毛病。
於是蒙堤伸出手,貼在了尼德蘭的腰側,一手探過了他的膝彎下,提住氣,想要將他抱起來。天真的他以為能抱起快一米九的尼德蘭上將,他半點都抱不動。
於是再使出吃奶的力,才將尼德蘭抱動了一些。
一位進來收拾和搞衛生的女傭,以為尼德蘭軍官不在這間房間,蒙堤小王子去上學,被她誤闖進來看到這一幕,蒙堤看見了不速之客的她,平時他是不允許女□□人服侍尼德蘭,呆在尼德蘭身邊,更不允許女傭進來這間房間的。
見到了她,暴躁的一聲,“滾出去。”
女傭嚇得連忙轉身,出去的同時給蒙堤關上了門。
抱著非常沉的尼德蘭的蒙堤好不容易走到了門,沒有第三隻手去給他打開眼前的門,暴躁的他罵了一句。
好不容易將尼德蘭連抱帶扶地轉移到了臥室裏,蒙堤竟然出了一身汗,不是恐懼,全是因為體力活而汗流浹背,大汗滿頭。
蒙堤慢慢地將尼德蘭扶攬到床邊上,一手抓著他繞過自己脖子的手,一邊將他的腰提起,憋住力氣地將他放上床上,等到葉彌上半身躺在了床上,蒙堤再將他的雙腳放上了床上,脫去了鞋,為他解開了毛衫的紐扣。
蒙堤才騰出手來擦了臉上、脖子上的汗珠,手上甚至還有繭被磨到了的細細的疼。
忍住了汗濕,蒙堤坐在了床邊,尼德蘭就在他的眼下,被子還沒有蓋上,蒙堤看見他的毛衫,是軍用的軍官衣服,即便是家財無數,尼德蘭的穿著還保留著軍官服飾的習慣。
不由視線掃了下來,灰色的瞳仁裏是暗的,看見尼德蘭脖子,在黑棕色的毛衫下,顯得尤其的細膩,像是珍珠的白。蒙堤突然俯下身,手摟住了尼德蘭的頭顱下,從他的脖子開始吻。
似連吻帶親地,親到了尼德蘭的嘴唇上,微微抬起頭,看著他沉睡的模樣,想把他衣服脫了,就在這裏,就在這時,就在這個早熟的年齡裏,失格的倫理裏。
蒙堤一邊親吻著他的嘴,甚至探入了舌頭,手指在他身上快速地解動著紐扣。
尼德蘭的頭顱不經意地微微轉了一些,蒙堤還在親吻他中,看見葉彌睜開了眼睛,蒙堤一下子怔住,看見了葉彌緩緩打開了黑色的睫毛,眼珠轉動,看見在他上方的蒙堤。
蒙堤一下子抽掉所有血般的停滯住,葉彌的眼睛還在注視著他,像是被他這番舉動擾醒來。
加西亞後來都忘記了那天他是什麽奪門而逃的。什麽叫做落荒而逃,他絕對是這個詞的不二人選。
顧沉沉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吧唧一下嘴巴,就聽見了電子元音的響起:“W……”快穿日誌的欲言又止,“WTF?”
顧沉沉閉上眼睛,在回味著剛才那個小鬼的吻,實在太糟糕了那毫無技巧的吻。“我剛醒來,是裝作看不見呢,還是大發雷霆打一頓那小子?”
係統發出了:“Emmmmmmmmm……”
顧沉沉翻譯係統的話:“惡魔媽媽買麵膜。”
快穿日誌實在難以相信:“你怎麽哪都能碰上這樣的事?”
顧沉沉:“我,萬人迷,打錢。”
快穿日誌隻想打爆他的狗頭。
“他年紀太小了,違反規定。”快穿日誌做開導工作。
顧沉沉回答:“我知道。我會等他。”這小鬼是個潛力股啊,小時候長得皺皺巴巴的,像個泥猴一樣。長大了翻天覆地,如果再長一下就更好了。
“你們倆還是兄弟,違背倫理。”快穿日誌苦口婆心。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怕世俗的眼光。”顧沉沉的執著。
“等他長大了你們都是老少戀了、爺孫戀。”快穿日誌語重心長。
“‘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沒關係,我不介意。”顧沉沉有著顆海納百川的胸懷。“還有,我們年齡差沒這麽多大,謝謝。”
“你們不合適,他不諳世事,你閱盡滄桑。你們相處不來。”快穿日誌金玉良言。
“沒關係,若他涉世未深,就帶他看盡人間繁華;若他心已滄桑,就帶他坐旋轉木馬。”顧沉沉憐愛地回答。
“MMP。”快穿日誌心疑了一下,為什麽沒有消音,然怒不可當,“泥垢了。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們沒有好結果的!”
顧沉沉如詩意一般地說,“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
快穿日誌氣血機毀誌亡前,給了提示係統。
小萌新連忙勸說,“宿主,你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顧沉沉情動一笑,笑如春風拂麵:“我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