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05
桌子上的小孩張著手, 小腳丫在辦公桌上踩來踩去, 撲著手尼德蘭要抱。尼德蘭遲遲沒有去抱他,反而是轉過身去煮了一壺咖啡。
加西亞看見葉彌悠閑地倒著咖啡豆,在原桌上氣得更為跺腳, 撲著手, 搖晃著身體, 哭聲又開始。
“哥哥, 抱。哥哥,抱……”
尼德蘭捧了杯煮熱了的上回煮好的咖啡,回到桌邊,看蒙堤在桌上氣哭的小模樣。蒙堤見上校好不容易來到自己身邊,撲著手就跳進尼德蘭懷抱裏。
尼德蘭單手拎著咖啡杯的瓷托, 蒙堤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小腿就掛在了自己的腰上。尼德蘭另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你越來越會撒嬌了, 蒙堤。”
蒙堤腦袋埋在他肩上,狠狠地用他的衣服擦了一下眼淚。鼻子哼出一聲來,“哼。”
尼德蘭單手抬起了咖啡瓷杯,抿了一口熱騰騰的黑咖啡。希爾斯特蘭家族都有一個習慣, 就是每人都會喝那又苦又澀的黑咖啡。
蒙堤將小臉蛋埋在尼德蘭的胸口, 睫毛眨了幾下,趴在他胸前安靜地在抽著鼻子。尼德蘭托住他, 把咖啡遞到蒙堤的嘴邊, “來一口?”
蒙堤把小嘴對準了咖啡的杯口, 想到這個杯子是葉彌喝過的,便伸出鮮紅的舌頭小心地舔了舔杯沿,尼德蘭幫他吹了吹黑色的沸咖啡。
蒙堤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口,剛喝到嘴巴裏,眉毛就皺了起來。像是兩根纏在一起的樹藤,隻差沒張口嘔出來。
尼德蘭笑了起來,加西亞喝的飲品包括咖啡都是加特濃的奶糖,這麽苦的黑咖啡是從來不會不放奶糖或煉奶就喝下。
蒙堤聽見尼德蘭的笑聲,抬起頭來,看見了尼德蘭的宛如波多爾王子的美貌,不由怔了一會兒,然後尼德蘭感受下巴一點清涼。
蒙堤抬起臉親了一口他,尼德蘭早已習慣了蒙堤隨時隨地地親他。
加西亞抬起了一張軟糯的臉,粗短的小眉毛,一雙豆子圓的灰色眼睛,小小的鼻子,就像是童話書裏手繪的小人兒的圓點鼻子一樣,一看見上校笑,櫻桃色的小嘴巴就會列起來。
尼德蘭回吻了一口蒙堤塗了兒童霜有著水果香氣的臉蛋,“真香,我的蒙堤。”小王子滿意地才收起了愁容。
於是當他以為小王子就這麽忘了他晚上不陪他蒙堤,要去安妮爾小姐家的事。
結果到了晚上,尼德蘭將他交給了隨行照顧蒙堤的蘇珊夫人,這個小機靈鬼又纏著他不放,八爪魚一樣地抱著他的腿,屁股就坐上了他的腳上。喉嚨裏像是裝了個一支樂隊地在哭嚎著不讓他離開。
傳令官帕雷發現,最近尼德蘭的女人緣差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多了個小鬼的緣故。
自從那日蒙堤纏住了尼德蘭,不讓他去見那個金發碧眼的安妮爾,蒙堤得意許多,仿佛他在,尼德蘭就變成了女人絕緣體。
一日。
辦公室的尼德蘭拍了拍軍裝,準備站起來,進來了一個身高有一米八以上的軍官,黑色的第五軍隊服裝,金發,麵容沉著,五官英氣。
“格蘭尼破譯員,”尼德蘭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
格蘭尼隻是個名不經傳的地方破譯員,因為上個月破譯重大敵方情報而被提拔上來的。聽見尼德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萬分地受寵若驚,立馬遞上了那封加急的電報。“上校,這是第五軍隊前線加急電報。”
尼德蘭打開抄寫了電文的紙張,看完了電報的內容。
原本格蘭尼的任務到這了就可以結束了,他應該回到他的電報監聽室,準備破解截獲的電報。
但是尼德蘭看完了電報後,看見即要對他說出離開的格蘭尼,對這位年輕的小破譯員說道,“上一回你破譯立功了,波塞冬第五軍隊前方將士會你青睞有加,感謝你為他們提前獲知偷襲的危險。”
格蘭尼連忙點頭,“這是我的使命,上校。”
尼德蘭一向欣賞年輕有為的軍人,這位一向以冷酷聞名的軍官,第一次和藹地問起他,“你多大了?”
格蘭尼壓抑內心的被上級重視、還是尼德蘭軍官的賞識,非常聲正言辭地道:“報告上校,我今年二十了。”
“可結婚了?”
提到這裏,格蘭尼不由黯然地歎了一句,壓抑內心的悲傷,“去年新婚不到三個月,妻子在戰火中去世。”
“聽到此事我很遺憾。”尼德蘭真情實意地對麵前這位年輕軍人說道。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夥子重新又抬起了英俊的臉龐,“感謝上校,感謝第五軍隊,讓我忘記了愛人離開的悲傷,讓我投入了光榮事業來。”
“不愧是波塞冬的年輕子民。”尼德蘭拍住他鍵盤,格蘭尼不敢抬頭正式尼德蘭,他感覺到肩上力量不輕,牢牢地、有力地壓在他肩上,像是給予了不少的希望和寄托。
格蘭尼心目中的葉彌尼德蘭軍官原本是片冷酷黑色的紙麵,此刻在他心目中高大和帶著人情的豐滿起來。
心中記下了這位年輕非凡和戰功顯赫的軍官對自己僅此幾句的賞識和信任,油然產生的敬畏甚至和一絲不敢逾越的情感,悄然蔓延在視線中。
下去後的格蘭尼,辦公室僅剩那位尼德蘭軍官,打開了膠片的唱片機,波塞冬的傳統舞曲響在了黑色為主顏色調的辦公室裏。
離開了的格蘭尼,聽見了隱約的波塞冬曲子,不由潸然,想著這位是一位情操脫俗、曲舞翩翩的偉大將領,心中不由更為動然。
而開了膠片僅半分鍾不到,頭顱枕在辦公室椅子上,原本筆直的身體此時向後仰,黑色的眼睛闔起,正閉目休息的尼德蘭被一個電子元音吵醒起來。
“可以啊,誰你都能撩起來。”
“誌兒,可想死你了,你啥時候旅遊回來了。”顧沉沉按捺不住狂喜的心,終於不再是他孤苦伶仃一個人了,即便有隨機的係統,可他終究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高山流水鍾子期的xx。
“你瘦了。”快穿日誌不得不承認,旅遊的漫長時間裏,他確實也想過顧沉沉。
“可不是,這星球上食物和我喜好實在相悖甚遠。”
“可你性情一點沒變。”快穿日誌依舊直言直語。
顧沉沉gay言gay語,“誌兒,此言差矣。因為你的離開,我還沉默寡言、多愁善感了好幾個世界。”
快穿日誌:“……”
顧沉沉唱了起來:“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裏,你要珍重你自己。”(《大約在冬季》歌詞)
快穿日誌捂住耳朵:“好吵。”
顧沉沉忘我:“我問你何時歸故裏,你也輕聲地問自己,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 (《大約在冬季》歌詞)
快穿日誌覺得難聽到一定境界了:“隨機係統呢,哪去了?”
顧沉沉不好意思,委婉地說道:“它在休眠中。”
快穿日誌說:“不可能呀,”一邊隨手翻起了隨機係統工作記錄,看見這個世界的係統叫做“文靜”,不由啞口:“是不是它嫌你太吵太煩人了……”讓文靜不得不自動休眠。
顧沉沉翻閱了快穿日誌這幾個月來的旅遊日誌,隨口掩飾過去,“不可能,小文不會是那樣的人。”
“……”快穿日誌無言以對。搶回自己的旅遊日誌,“別翻我的日誌。”
顧沉沉委屈臉:“你變了,誌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快穿日誌哼出一聲,隨後觀察了顧沉沉這個辦公室,“你在這個世界任務是幹什麽?”
“沒看見嗎,”顧沉沉示意他看向辦公室另外一角,沙發上趴著一個小孩,睡得酣甜,“帶小孩,”說完覺得不太符合自己這一身戎裝幹練的模樣,“還有帶兵打仗。”
“……”快穿日誌。
顧沉沉看見了沙發上的蒙堤翻側了身體,悶聲了幾句,似有醒來的意思,連忙走過去,溫在熱水裏的奶糖取出來,喂到了小王子的嘴巴裏。
小王子慣性地舔了兩下,閉著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顧沉沉坐在他身邊,輕拍著他身體,哼著不知名的波塞冬童謠。
快穿日誌看他嫻熟的模樣,不禁問:“你這個世界任務不會就是一直帶孩子,帶到他老吧?”
顧沉沉神秘撇撇嘴,笑容猶如白雪公主的年輕貌美的繼母,“太簡單的任務我一般不接。”
快穿日誌好奇:“那是什麽?”
“把這小崽子養大,然後搶他皇位。”顧沉沉不動聲色,緩緩道來。“驚不驚喜?”
“……”快穿日誌瞠目結舌,“不愧為一級快穿業務員。我聽說這種任務失敗了結局會很慘。” 最後不忘恐嚇顧沉沉一下。畢竟是皇室爭鬥,一般都是血腥無比的。
顧沉沉:“我自然有特殊的上位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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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這樣風格會喜歡嗎,還是嚴肅畫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