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和正太16

  地上沒有喪屍屍體, 說明不是喪屍攻擊, 也沒有同伴的殘骸,說明他們應該是暫時沒有傷亡,還算是安全。


  那麽是什麽讓他們這麽匆忙地離開呢?


  顧沉沉不得其解, 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遭到了人的攻擊, 才會那麽慌亂地撤離了吧。但顧沉沉剛才沒有聽到槍聲, 有可能是自己離得營地太遠的緣故吧。


  顧沉沉便找著地方的步跡看去,想著路西法走應該會想著自己,說不定在周圍留下了暗號或者信息。


  於是找了起來。


  但是他就剛從隻撿了個掛飾,其他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他發現,火堆的形狀似乎有些不同, 有一個倒塌沒有燒完的木頭,指著一個方向。


  顧沉沉不敢太過相信這是正太給他留下的信息,這也太隱蔽了吧?

  再細看下, 那上麵的炭火是完全熄滅的,像是被水澆過一樣,周圍有幾個樹枝,像是圍成了一個方向。


  顧沉沉琢磨了下, 像是人為的。估計就是正太他們給自己留下的訊息, 於是用腳撥亂了那個火堆,怕給敵人留下了信息, 於是沿著方向便尋去。


  顧沉沉向前快步走著, 但他像是察覺什麽似的, 步突然不由自覺地放慢下來,匕首的刀鋒在太陽底下反射出的寒光飛快在眼前閃過。


  割喉般的動作!


  一條胳膊橫在了自己跟前,顧沉沉比他速度更快地將刀反手插在了身後那人的胸口上!左手使勁地順著刀柄一敲,插得更深!


  身邊的人向後倒去,顧沉沉回頭,看見樹林了出現好幾個人,長發,皮膚常年被曬得黝黑,身上披著獸皮或是樹皮等。類似原始的土著居民般。


  顧沉沉心道不好了,立馬往前跑去。


  身後人估計箭法了得,這麽原始的裝扮,顧沉沉不敢直線跑,隻能蛇形跑位,彎腰避開一支支淩空長箭,對方人多出好幾個,顧沉沉幾乎不是對手,運氣不好半分鍾就能追上。


  顧沉沉身上沒有槍,隻有刀跟弓`弩,弓`弩上沒有多少支箭,現在回頭邊退邊射更難百發百中,現在唯一能做的隻能拚命逃了。


  顧沉沉跑得越快,身後的人越追得緊。


  估計最後箭都不怎麽夠用,隻放腿追著獵物。


  顧沉沉在樹林跑得亂,愈加地急忙,沒想到在一個大石頭處摔倒——不是摔倒,而是被一隻手拉住,直接拉倒在石頭後!

  顧沉沉摔落在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身邊的人就站起來,重機槍的彈殼掃落子彈如梭的聲響,頓時掃蕩在樹林中!


  顧沉沉耳膜都要震碎,子彈打完兩連才去捂住耳朵,才看清楚了身邊的正太。


  激動得幾乎要抱住身邊正太,但是危險還是使得他冷靜起來,觀後背後緊追的原始人打扮的類似部落的人群。


  不僅追人有一套,而且躲子彈也很有方法!


  都往樹木粗的地方後躲避,不是趴地上就是轉身跑。路西法的槍隻掃射到剛剛衝得最前麵的那一兩個人,其餘的避得及時。


  路西法槍打完了幾梭,暫時停下來,等著敵人再上前。


  敵人以為路西法子彈打完了,試探性往前走,被路西法瞄準了點射地擊`斃。


  大概距離有兩百米的位置,顧沉沉不禁感歎路西法的槍法好,卻忽地心存了個疑問:為什麽那日比百米射蘋果,路西法卻射得偏離一米多。


  顧沉沉看向依舊握著機槍沉著冷靜的正太,隻見樹林中誰動了敢靠近他們的步伐,立馬被擊斃。


  對方疑是複仇心切,雖倒下幾人,但仍然不散去離開。


  顧沉沉心裏回想到,上回路西法是怕打傷著自己,所以才故意偏離了這麽多。


  心中暖流湧起,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感謝對方。直到被對方拉起來跑。


  背後的人本能是過了一會兒再追,路西法直接邊跑邊回頭換手`槍地射子彈。後來對方實在是有點傷亡慘重,本就帶出來一批七八個人的,倒了四個人。


  最後都沒有追了,路西法終於帶著顧沉沉跑出了樹林。


  兩人跑得是筋疲力盡,氣喘如牛,一點都不像是剛才在叢林裏抱著機槍掃射對方的英勇和瀟灑。


  顧沉沉問道:“對方是什麽人?”


  “我們之前出來找物資時候遇上過一次,應該是當地的土`著居民。類似印`第安人一個原始民`族。從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殺死遇到他們的人,從不合作。”路西法描述他們道。


  顧沉沉心有餘悸:“剛才你們就是發現了他們,所以才緊急撤退的?”


  “沒錯,我們現在分散了成小批,約定去西部的一個鎮子,這是我們之前在edan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地方,並約好了逃跑了會去那個地方生活。”路西法說道。


  顧沉沉問道:“不是集體更容易存活嗎?”


  “現在不行了,因為遇上了土著人。我們再集體走下去會有很大`麻煩。他們土著人非常擅長偵查跟蹤,我們集中人群,會是他們重點打擊對象。現在隻能分散成兩至三人的隊伍了。”路西法向他解釋道。


  “而且這裏樹林容易迷路,我們抓緊時間走出這裏。”路西法把身上的手`槍和部分子彈給了顧沉沉。


  顧沉沉裝進了自己的包裏,兩人便快速地撤離樹林。


  快速走了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樹林的邊緣。兩人走出了樹林,繞道地走了將近四個小時,在一處地方停下歇息。


  路西法身上還有幾個橘子,拿出來給顧沉沉補充體力。


  顧沉沉剝開了皮,分了一半給正太,吃著泛酸的橘肉,顧沉沉開始檢查周圍的地形,“快要天黑了,我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解決今晚睡覺?”


  路西法暫時否定了他,“我們繼續走,趁著天黑,再往西走一晚上,離土著人距離越遠越安全。”


  顧沉沉隻好吃著果來補充今晚一夜都需要的體力,兩人沒有多少話。顧沉沉想到了似說道,“你身上還有藥吧,你傷口還需要換藥的。”


  路西法點頭,“還有。明天早上換吧。”


  於是兩人休息一段時間,說休息夠是假的,但是好歹是歇了會兒,兩人又繼續地往西前行。


  夜晚更黑,隻能用探明燈。路上的喪屍會隨著光線聚攏過來,但是還好不多,顧沉沉輕鬆地解決了好幾個。


  晚上一連走了六個小時,顧沉沉腳痛,渾身力氣消耗殆盡,還是忍住了,腿酸麻,秉承著走出去這片夜晚就勝利的強大信念,往前蒙頭走著。


  路西法亦如此,但是長期的野外生存使得他更加隱忍和堅毅,走的時間既漫長又無聊,一路無言,因為說話的時候注意力不會集中在附近喪屍攻擊的危險上,不說話也是因為體力消耗即盡。


  兩人走得艱苦且頑強,都沒有抱怨,隻一路向前。偶爾搭把手地砍喪屍,或者扶一把地越過沼澤地或者是倒下的參天大樹。


  越走發現前方有一點的光點了,顧沉沉心想不知道是眼花還是終於天亮了。


  再往前走了一個小時,身後的東邊逐漸是魚肚翻白的模樣,正片天逐漸地過渡成了茫茫的白。


  顧沉沉心底高興,終於天亮了。


  於是兩人逐漸放慢腳步,一路走一路尋找好的睡覺休息的地方。他們人手不夠,不能安排哨兵值班看護營地。


  或者輪流睡覺,又或者上樹休息。


  兩人都決定了上樹休息,發現了一棵大樹,臨時做了兩個吊床,拋上樹,兩人爬了上去,路西法很快就睡著了。


  顧沉沉睡前還想著東西,以前從《沒人給他寫信的上校》中得知,哥倫比`亞等拉丁美洲人都習慣睡吊床,特別是以前的老人們,還有人懷念睡吊床的感覺。但是現在哥倫比`亞的年輕人估計都不會睡這樣的吊床了。


  他囫圇地想著某些東西,抬起眼看了四周叢林葉影,想尋找是否有喪屍的蹤影,眼皮開始困得打架。


  顧沉沉本還想看一會兒營地,怕有喪屍攻擊。後來頂不住了,還是睡著了過去。


  兩人是睡到了中午一點多,最早醒過來的是顧沉沉。


  顧沉沉看見路西法還在睡,就沒有叫醒他。顧沉沉跳下了睡床,想著給正太弄點吃的去。橘子早已吃完了,於是顧沉沉走出了營地。


  四周沒有河,河的地方還是要碰運氣才能發現。顧沉沉隻能找地上蘑菇野菜和樹上果子和藤上大豆了。


  搜索了一段時間,顧沉沉越走越遠。因為附近根本沒有什麽吃的可言。如果說這裏有可以吃的,估計當他跟正太都是蟲子。


  遍地都是草,腳踩的是灌木,頭碰的是樹葉。


  還不少割人的草,顧沉沉往外麵更走遠了些。這裏樹林眾多,疏影橫斜,樹葉密得連太陽都隻能照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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