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好追04
“老板, 去哪兒?”
天色淅瀝。
行人匆匆。
灰色身影來回交織, 路旁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奔馳上車窗搖下,是一張異常英俊的麵容。頭發不長,眼睛很黑, 異樣的好看。
那張臉, 翻過記憶, 路迢之並沒有找到一張臉與之重合起來。娛樂圈新人來舊人去, 每天換血這麽多,路迢之自然不會對一張匆匆的臉有太過深刻的印象。
坐上晏則道的車後,路迢之把穿在身上、被淋濕了的外套脫了下來,車內開著空調冷氣,為潮濕的外麵更添一份濕氣。
晏則道在開車中, 但被路迢之脫衣服的動作吸引住,目光不由地往他身上去:“我車上有衣服。”
路迢之脫衣服的姿勢,也比普通人要好看得多。
也許是西裝太過於黑色, 手把西裝解開,襯得手背上的膚色愈加的蒼白,可以令人想象夜晚裏的、被路燈打到的雪。
白的,冷的。沒有溫度的。
手指解落紐扣, 掀開衣服, 袖口握住,扯落下來。順勢肩膀一動, 滑轉, 像是簌簌落在身上的無形無狀的雪。
行雲流水也被用來形容。晏則道覺得, 就算路迢之舉辦一場脫外套秀,他都百看不厭,萬分捧場。
路迢之像是點頭,語言裏卻是否決了,“就外套濕了點,也不太冷。”
外麵正是夏天,雖是暴雨連連,潮濕乏悶,卻也是炎熱逼人。
晏則道調了車內的冷氣溫度,車上的音響同時被他打開,裏麵傳來了一段低沉而緩的音樂前奏。
潮濕的水聲,隔絕在玻璃外。
車內的聲響,除了隱隱的朋克音樂,還有路迢之的聞樂詢問的熟悉。“槍·炮玫瑰。嗯……你也喜歡?”
晏則道了解路迢之太多太多了。所有的喜好,所有的習慣。
知道話題來了,晏則道輕描淡寫:“我最喜歡的樂隊,百聽不厭。”
路迢之放鬆了坐姿,聽著《November Rain》,頷了下下巴,“好像國內年輕人都比較少聽這類,我所知道的。”
“偏搖滾,金屬,反叛的,”晏則道看了一眼身側的路迢之,看見他脖子仰靠在座椅上,今天穿的襯衫是淡藍色的,在灰色的雨天裏顯得有種別的顏色,看起來像是銀的灰色。
露出的脖子,到耳後,幹淨的,膚色淡淡的。像是陰暗的檀木色背景,開出了幾株暗白色的古玉蘭。
頭發很黑,發鬢微微掃落在耳郭上。
脖子到耳朵上的肌膚,非常薄,可以看見青藍色的細小血管。仿佛隻要張嘴一咬,上下兩齒輕輕一合,皮膚破裂的聲音都保證聽不見,就會噴薄出冰冷的血液。
“偏暴力,亂`倫,不合法的,”晏則道轉過頭,盯著路之遙,看見了路之遙對他的側目,接著說道,“……我都喜歡。”
雨刷無聲嘩嘩著。
車窗外瓢潑著水灰色的液體。
然後加上一句,像是調動車內不算活潑的氣氛,“老板說像什麽年輕人,老板你自己也年輕呀。”
路迢之:“我還是比較欣賞它的旋律。”側麵不讚同了晏則道的觀點。
晏則道挑了下眉毛,“你不覺得它的反抗精神更值得學習嗎?”
路迢之忽然下顎骨一擰,半個身體狠側過去,下巴被鉗過去,嘴唇就被狠狠咬上,潔癖最痛恨的舌頭就卷進來。
路迢之才發現對方手勁大得幾乎要卸掉他的下巴,身體半個已經側了過去,對方的眼睛第一次看見,黑得不像普通人,像是深淵,像是精魅。
他眼眸映著純粹的黑,挑釁的色彩猶如跳動的火光。
犬齒用力,獠牙像是咬斷在路迢之柔軟的腔肉上,緊接著,身體再往前一側,滑落撞上對方磐石般的胸腔。
大手抓著路迢之的衣衫,幾乎撕扯開,路迢之眼睛迸出怒氣的火色,晏則道眼睛彎彎,帶有惡趣味的企圖,卻展現了一種莽狠。隨即,路迢之往後掙去,甩開晏則道,晏則道手上還拽著他的衣領,兩人在狹小的車內猛烈地衝撞打鬥著。
路迢之倒下去,撞上了變速杆。沒完全倒下,又被攥起來,看見晏則道那張邪氣的俊臉,挨了一拳,卻絲毫沒有痕跡,反倒是晏則道看見他嘴唇因為剛才激烈的口勿咬而蹂出了一種瑰豔的紅色。
路迢之剛才沒太注意車外的景色,這下看到了外麵一片荒涼人煙,像是郊外,一下子反應來,去開車門,車門自然是反鎖的,背身那一瞬,身體折彎,瞬即是撲麵而來的猛風。
路迢之哪想會上了賊船。晏則道心裏則道今晚還會上賊床。
路迢之摔在車門上,腰被一拖,擰過頭來,就麵堂又一陣疾風,眼前一通烏黑,半天後,擦過嘴角,掙著想起來。
順著上前的晏則道卻被一腳狠狠地踢開,腰撞上了方向盤,不由道:“撞壞了這腰,誰來喂飽你這頭狼?”
……
車內。
晏則道扣住了身下男人的雙臂,緊貼在他的脖子後麵,“老板,我好喜歡你……”酥軟地吐著信子般。
男人像是無力地倒在座位上,身體沉重,胸腔激烈的起伏還證明著他的存活。脖子上被濡濕地舔過,一遍遍或清晰或模糊,卻強調著同一句:“老板,我好喜歡你。”
手被反剪著,扣在身後,像是跪的姿勢,還是半臥躺的,都意識不清楚。
濕潤的嘴慢慢移到了他的下頜骨,滑到他嘴唇上。輕攏慢撚,然後舌腔一陣咬碎的陣痛,逼得他睜開眼睛清醒。
“滾……滾開。”
晏則道挑撥開男人幾乎合上的睫毛,像是鳳翎一般,“老板,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你不睜眼再看看我?”
這下眼睛都懶得睜開,忍住周身的疼痛,路迢之隻想給對方一個肘擊,但是翻側起來,抬不起手臂。
晏則道舔著路迢之閉上的眼睛,手指滑落在他的襯衫衣領,手指靈敏而扯開了幾顆木質的衣扣。
壓製住身下人的反抗和……幾絲顫栗,晏則道砸了砸舌尖的味道,沒有淚的鹹味。“老板之於我,猶如水之於魚。我夜夜自尉的對象,可都是老板你啊。”
紐扣滑落,掉在了車上。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雨水顯得有著冰冷。滑動在果住的膚上,想去撫平底下人的不安。反而惹起一串越加激憤的掙紮。
“但是老板你……從未看過我一眼。從來沒對我說過一句話。甚至都不認識我。”手上動作隨著眼中的情感加深而做出。
路迢之一陣痙攣,汗從額頭淌了下來。“滾開……我會、會報警的。”
晏則道扶住了路迢之的肩,襯衫他沒有扒`下來,反而是貼在他一陣陣起伏的背頸上,舔舐著他的喉結,“老板你不會舍得的。”
“會,放、放開我。”
“你怎麽會舍得呢?”眼底愈加深黑,映著那張冷汗涔涔的側臉。“你會食髓知味,深陷其中的。”
手撥開了黑發,揪住,攥起來。整張絕望的、美豔的、憤怒的、慘白的、難堪的、咬牙穀欠碎的臉,完全展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讓我聽聽,老板的……嬌瑞。”
……
車庫的門緩緩關閉,隔絕最後一絲光線。
陰暗的車庫中,推開了一扇車門。
一個人從副駕駛座上爬落下來,然後回去拉裏麵的一個東西。看見一個人形的物體,滾落在地上。
那人像是扛起的姿勢,又似是俯身審視的動作。地上的人一動不動,
翻開那人的脖子,看見到某塊地方。
將地上的人雙臂扣上,往回拖進別墅裏。
踉蹌,體力不支,或是因為打鬥受傷,拖動著的那人停下來,坐在地上,看見那個頭發半濕,掛在臉上的昏迷的人。
撫弄他的臉,手指按在那人濕了的黑色頭發上,緩緩摩挲,然後抓起來。
俯身,口勿上那個人嘴唇上。
鬆開他,頭顱落在自己手上,再拿眼看他,看見他安靜的臉。沒有了言語辱罵,沒有了動作激烈。隻剩一副美豔到要揉碎的身軀。
……
浴缸裏。
泡著一個男人。
水還在流淌。花灑沒有關,浴室滿地的水。流出來,沒有聲響,淌在地上,流進下水道。
男人的襯衫分不清是什麽顏色,隻是水中看起來是白色的,透明的,冰冷的。黑色的西裝褲浸泡在水中,有些過寬了,或許還是那人削瘦。
眼睛是閉上的,臉露出水麵。
臉是白色的,身體也是白色的。頭發太過黑了,顯得像是一團海藻,長在水裏。
手潛進去,探在浴缸下,摸在了那人被捆的雙手。測試了下,牢固,繃緊。
浮在水中的身體沉下去。
不介意衣服一點點被水浸濕,坐落下去,扶起那具身體的上半身。貼在半卷幹燥的袖口,輕輕撫開他臉上的水。
解開水下的衣服。
一邊喚著他。
“老板。老板。”
親口勿在他的唇上,眼角。“我好喜歡你。”
那張臉依舊是昏迷的紋絲不動。於是,抱住,浸泡進水裏。
看見他那張過分美豔的臉浸在了冷水中,看見他微張的嘴咽下的水吐出的氣泡,看見他緊皺的眉毛,漂浮水中的黑發,那脖子間被咬出幾圈的齒印。
終於,嗆出水麵。
一串“咳咳咳咳”,半睜開了眼睛,更多是嗆出水和難受的申吟。細碎的申吟在他耳朵聽起來是格外的酥軟和柔弱。
忍不住將他再次浸入水中,身體也隨著他一起潛入水中,水下,兩人,晏則道口勿上他的唇,摁住他掙紮亂動的身體。
眼睛睜開,看見他那張在水裏的臉。在水底裏,眉毛柔和的一團灰色,麵容朦朧的一團白色。
緊閉的眼睛,是溺水的難受。憋不住氣,撲通地咽著。
掙出水麵,嗆水和咳嗽間,晏則道扶住他,輕拍他背,讓他把嗆進氣管的水吐出來,透明的襯衫緊貼在他身體上,黑發沾在晏則道的手上。
晏則道將他撫在缸壁上,順著他背撫拍著。從背後看,路迢之的脖頸過於纖細了,一手可以提捏。
又種像是白瓷的質地,特別是浸過水後。讓人想碰,直到裂紋清脆的發生。
“老板。”伏貼在他背後,路迢之是半趴在浴缸上,後背全由他環抱住。“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你太會折磨我了。”
一手在撫他後頸的骨,因為過瘦,低頭會凸出一塊,本是很突兀的,放在老板身上卻很漂亮。
“我知道你以後不會了。因為你會好好跟我在一起的。”
一手在水中解開他的衣物。
路迢之一聲悶哼,浴缸的水不少灑落在地上。水聲相碰,竟然是沒有聲響。
“對了,老板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揪起那濕透的黑發,放在嘴裏輕砸。沒有味道,被水浸過,隻留淡淡的水味。
身下的沒有反應,偶爾的掙動,濺出的水浪,再摔回缸中。“你會知道嗎,老板。”
嘴唇靠近浴缸上的那浸濕的人的背上,“我叫晏則道。”
“你忘了也沒關係,”
手環過他的肩背,扣抱在他前身,身體相貼,緊挨在白色的浴缸上。
“我會隨時提醒你的。”
水聲嘩嘩,“唔——”
……
·
……
……
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片木黃色。
隱約,又靠近。再清晰一點,是木板的顏色和形狀。
翻側身體,覺得身體沉悶,看見雙架床的木板構造。
在哪裏?
喉嚨是一片藥過後的味道,是苦澀的,掙著想起來,但還是想多躺一會兒。因為感覺,感覺剛才是在幹什麽?
空氣是悶熱的幹燥,雖然空調在明顯地發出運作的聲響。四周還是燥熱難堪。似乎背部濕了一片,轉動頭顱,額頭上一串冰袋掉落下來。
晏則道摸到了枕邊的冰袋,撿起來。
冰袋?
裝著散冰的密封袋,上麵無數因為外麵空氣火熱而滲出的水珠。掛在了自己的手指間。冰涼涼的,但落在自己燥熱的皮膚上,像是揮發一樣。
晏則道在回憶自己為什麽躺在了這裏。手中的冰袋滲滿了水珠,淌了一手。衣服的紐扣也不知道是誰打開,袖子挽到了胳膊肘。
再一探胸口,領口幾個扣子也解落了。
晏則道有些頭暈,身體說不上有沒有力氣,他想再睡一會兒。
再睡了不知道多久,又睜起眼睛,外麵是街燈漫上來,宿舍的燈開著一盞。晏則道才知道自己躺在了藝人休息室裏。
培訓他們的老趙出現在房間裏,手裏像是拿著藥。看見晏則道醒來,便說道:“醒了,小晏?你中暑暈倒在排練室你知道嗎?”
晏則道心想怪不得渾身這麽乏悶,熱得直頭暈。
“剛老板來過一次,來看新人們。”老趙看了下空調,開了幾度,還是不見有多涼快。剛從四十多度的排練室過來的他,把空調再調低了幾度。
晏則道心裏噌了一下,“老板來過?”自己中暑前是一眼都沒見著路迢之的。他是自己中暑後才來的嗎?他有看到過自己嗎?
“他來過,知道你中暑了,還讓助理給你買消暑的藥和飲料呢。”老趙示意了下晏則道床前的桌上一堆藥品。
晏則道擰頭掙起身去看那桌上的藥,老趙在給晏則道倒冰水,晏則道問向他,“老板有來看過我嗎?”
老趙用鑷子放了冰塊進玻璃杯中,“老板那麽忙,讓助理給你送藥已經很不錯了。”
晏則道接過他遞來的冰水,抿了一口,浮現出路迢之吩咐助理的畫麵。他的頎長身姿,黑色的西裝,淡漠地囑咐下去。
老趙走了後,培訓他們之一的娘娘腔也來了,給晏則道像是關心還是道歉的模糊的話語。晏則道便知道是路迢之走時囑咐過。
對待新人不要太過嚴苛。
晏則道把弄著那幾盒藥片,還有褪完水珠的不冰了的飲料。
現實沒有進展。
夢裏卻進展火速。
想象,可能因為中暑後,大腦也混沌,不知道是腦海擦過的印象,還是經曆的夢境。
那張臉,浸泡在浴缸裏。
晏則道都能清晰地回憶起那根根分明、纖細如翎的睫毛。
那張海棠花色般的臉,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沒有語言,沒有表情,隻有寂靜的眉目。
從水中將他撈起來,貼在火燙的胸腔。一遍遍呼喚著他的名字,喚著,“你記得我嗎。你知道我是誰?”
皺起的雙眉,忍受的身軀,斷續的悶啞,不停的水聲。
回蕩腦海裏。像是深海掙紮的溺水之人。不再分清是夢裏,還是記憶裏,抑或是將來。
我想上你。
也隻想擁有你。
路迢之。
……
顧沉沉開車回別墅區,從家門口的信箱撿了些信件和幾本期刊回去。
回到廳裏,散落一堆信封。顧沉沉沒有別的愛好了,每天總裁式地日理萬機,上完班回來還沒有一點娛樂時間,應酬,敲方案,簽合同。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時不時地將家門口的信封箱清空,然後把信件一封封拆開來看。當然,這年頭都不怎麽寫信了。緊急和重要的信件早用了電郵方式或者快遞簽收。
而這種紙質信件,就是那些愛慕他、追求他、得不到就恨他、員工投訴信、廣告、毛遂自薦等等各種奇葩的信件。
顧沉沉以為當個影視傳媒的總裁就能好好醉心娛樂八卦事業,手捧瓜,扇扇子,看娛樂圈廝殺爭鳴。偶爾還能動用下權力,把自己看好的、正義的一方捧得事業更高些。
但是事實上,他不但要處理公司各種大方案,如電影投資要他審核過目到底要不要砸錢,還要去捧這個世界的女主角。
他後來知道一件事,有些人就是不能捧太快,不能砸錢太猛,不然一不小心捧成了景小姐那樣的捧不紅的命。
這種還是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地來。
所以說人話,人話是顧沉沉把這個世界的快穿客戶捧了某知名導演的大製作裏女一號,但是不爭氣的是,這個女一號沒有演技。
顧沉沉悲劇了。
他本來想在這個世界能待個兩三年就能成功接收下一個任務。後來他發現他真的圖樣圖森破。他才發現這位女一號有太多的bug要修複。
不紅,也不招黑。錢砸下去,一點水花都沒有。沒人氣,沒口碑,沒獎項,連黑粉都沒有。真是萬籟俱寂,人間寂靜嶺。
顧沉沉再考慮要不要曲線救國,比如黑紅。先廣撒網,灑黑料。但是他更怕覆水難收,到時候挽回不了。
他想先磨練磨練女一號的心誌。畢竟女一號還是溫室裏的小嬌花,莫名被捧了,也不知道娛樂圈真實上位史的慘烈和艱難。
顧沉沉一考慮到自己要在這地方待上不止兩三年,心裏就一陣悲痛。他連合適的床伴都沒找好。這不,現在翻起了各種表白示愛信,物色起人選。
顧沉沉拆開了一封信,陽光明媚,灑落在浩大的客廳中。猶如潑上了詩情畫意的愛的光輝。
看見第一封信件上那雋永清秀的字跡,上麵寫著一首清新的小詩:
“
鹵蛋,
挑一下!
知道多少錢一斤嗎?
我給你算便宜點。
愛買不買?
你別買!
”
顧沉沉思考了半天這詩歌的意境,是一個在超市還是路邊賣鹵蛋的人,吆喝招攬生意,讓人挑鹵蛋,介紹價格,對方嫌貴,於是賣東西的人說算便宜點,對方還是說不要,結果賣東西的人生氣了,說愛買不買你別買。
嗯。
顧沉沉覺得自己理解沒錯。心中越發覺得這種文字樸素、節奏明快、題材活潑、形式新穎、韻味十足、意境抽象的詩歌,不矯揉造作、堆砌詞藻,實屬難得一見的上好佳作。
重點是這詩歌含蓄大膽,嚴肅活潑,其中暗含了藏頭詩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