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少年被收養的日子14
顧沉沉依舊被拘囚在別墅裏。一日三餐, 幾乎都有人喂的狀態。
“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是一條廢鹹魚了。純純。”
單純問道:“再哪樣下去?QAQ”
再這樣沒騷沒臊(跟教父嗶!嗶!)下去。顧沉沉難以啟齒, 琢磨了下,換了個詞:“……再這樣被迫被動下去。”顯然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
“宿主,你想幹什麽QAQ?”單純看著那個在浴室, 脫得幾乎幹淨的少年, 單純偷偷地捂住眼睛在露出的手指縫裏(假如有的話)——哇, 宿主真的好萬人迷。
黑客的身體纖細, 膚色是帶著素淨的蒼白。衣服利索地全部脫掉,而打上馬賽克的地方單純是看不見的。
站在淋浴頭下,顧沉沉心中感歎一聲,“想爭取主動權。”
單純迷糊:“???”
淋浴打開,一陣冰涼頭頂的冷水從頭上灑落, 猶如是大雨砸下,冷得顧沉沉身體一陣激靈地打顫。
!
我(#‵′)靠……
顧沉沉抹了一把被冷水衝下來、貼在臉上的黑發,繼續站於淋浴頭下, 渾身被冷水澆得通透,徹骨寒冷使得他閉上眼睛。
真娘親的透心涼,心飛揚。
顧沉沉身體被冰川似的冷水大力衝刷著。那具本就是蒼白的肉體,在冷水的衝刷下, 更加地透出了淬玉般透明的色澤。
顧沉沉衝了四十多分鍾。
最後, 關掉淋浴頭的手臂,都忍不住微微顫著。
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摘下一條寬大的浴巾, 隨意地抹幹了身上的水珠。頭發也是隨手擦了擦。
盥洗盆那片冰冷的鏡子, 映出此刻自己的模樣。
黑發半濕地垂貼在臉上,狠狠地用手搓抹了一把臉,小臉被剛才長達四十分鍾的冷水澆出那個發白。
猶如是浸過冰水的粉白曇花。
黑色的眼睛四周一圈淡淡的紅色,眼裏紅血絲都出來了。沒有氣力,被冷得眼神都開始渙散了些許。
肩胛和腰肋的流線,非常漂亮。身體雖是少年似的纖瘦,帶著清勁的提拔。
隱約露出肌肉的輪廓,在窗外透出的陽光下,是淡淡的白皙。在一陣冷水澆灌下,膚色白得是種極薄,極冷的感覺。
顧沉沉淩亂地再搓了一把臉,幾乎都被他揉得血色全無,隻剩眼角裏那微微的紅色。
單純哭腔:“宿主你為什麽要這樣虐自己(ㄒoㄒ)??”
顧沉沉塑造他高尚德道形象:“一切為了任務。”末了,嘴角勾出淡淡弧度(仿佛小言主角)地一笑,虛弱地問:“純純,你看我這樣還美嗎?”
單純哭得更凶:“嚶(ㄒoㄒ)宿主!你太委屈自己了!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好不好?”
顧沉沉:“純純,不要為我難過,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這光榮而又高崇的職業——拯救苦難的人們。”
單純:“(ㄒoㄒ)宿主——”
說著,顧沉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壯士斷腕”的姿態,切斷與係統的會話框。
單純的哭聲斷絕於耳。
顧沉沉悠悠感歎:裝了逼就跑,感覺真爽。
顧沉沉打開浴室的門,準備出去開空調冷氣,吹自己一下午,然後等晚上教父來看自己的時候,看見自己病弱的樣子,發起了燒高燒,小臉通紅,胡言亂語,神誌不清,巴拉巴拉……哇,又能提要求要求放自己自由了。
沒想到一打開門,教父就站在門外。
顯然是今天事務較少,提早過來看顧沉沉來著。
“……………………”
顧沉沉內心一陣日了動物園的感覺。
原本正想邁出腳步來,沒想到沒有看到浴室門口的台階,竟然被絆了一下,於是,以非常誇張地狗啃泥的姿勢摔倒在教父的懷裏——
顧沉沉內心:mmp我的計劃並不是這樣的。
沒眼看了。我的選擇是——死亡。
顧沉沉完全是像個小腦發育不好的、失了平衡的人,姿勢誇張地摔倒在教父麵前,還好教父不介意顧沉沉這浮誇的摔倒模樣——
伸手將他扶住。
顧沉沉內心隻想默默流出兩行淚。
沒有任何語境情況下,吟出了: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顧沉沉做作地倒在了教父的懷抱裏。
教父也沒想到黑客一出浴室門,是這樣弱不禁風。將黑客攬進懷臂裏,觸到黑客的身體,才發現他低溫低得誇張。
顧沉沉的一張臉,比往常還要來得蒼白。
更像是透明一樣,往日的清冷也仿佛殆盡,隻剩了無力的虛弱。
切薩雷攬住了黑客柔軟的身體,神色一緊,“怎麽樣……”
你的影帝·顧已上線。黑客忽地麵上一陣發冷的笑容,眼睛裏依舊是淡淡的嘲諷,望向扶住他的教父。
教父懷裏的顧沉沉兀自地站穩,連推帶搡地掙開了他的懷裏,依舊冷笑道:“我還能怎麽樣?”
顧沉沉掩飾內心尷尬地、表麵冷酷地掙脫了,想往走廊的房間走去,沒想到一下子掙得太猛,昏頭轉向間撞上走廊的牆壁,一下子,捂住頭差點跌倒,幸好扶住了一把牆——
媽的。
嚶嚶嚶,連牆都欺負我。
顧沉沉狼狽不堪,沒等他扶住多久,教父將他攏於自己的肩懷裏,“我錯了。”低低的聲音,哄著顧沉沉。將他打橫地抱起來。“有什麽脾氣,全發出來。”
顧沉沉剛從撞了一下牆,腦袋暈的不得了,連站都站不穩了,勉強地扶住牆,教父卻把他手臂拉過來,收入自己手掌間。將他整個人猶如抱住愛寵一樣抱起來。
顧沉沉滿眼金星,都掙紮都做不了。更聽不清楚教父在自己耳邊緩緩地說著些什麽。
切薩雷隻覺得他身體冷得發寒,摸了一把他的額頭和小臉,是否在發燒。但是沒有燙熱。
像隻小幼獸似的黑客在自己的懷裏完全消了聲音,連動作都不做,渾身發冷,又是沒有氣力。可憐地切薩雷滿心的柔軟和疼愛:“沉兒。”
顧沉沉眼前一片金烏鴉繞著飛。
教父微微地啄了一下黑客那柔軟稍冷的嘴唇,帶著慈愛,“發泄出來。不要憋壞了身體。嗯?”黑客無力地靠在他懷裏,隻是軟綿綿地哼唧了兩句。
顧沉沉滿腦子都是嗡嗡的雜音。
我去。什麽牆,嚶嚶,疼死了。
“想吃甜品嗎。”教父無條件地寵愛著黑客。一手揉著顧沉沉發冷的身體,幫他緩緩地搓熱著每一寸身體肌膚。
顧沉沉內心糟心透了。不要再給我搓了嚶。我淋冷水都白淋了。啊啊啊O(≧口≦)O小爺還要感冒的。嚶嚶嚶。
“還是想碰電腦?”教父將顧沉沉身上未幹透的地方,用柔軟的毛巾擦拭幹。
似乎是剛才的冰水,把顧沉沉身上自帶的異香,愈加勾發了出來。
冷冷清清的,淡淡隱隱的,如同在夜裏綻開的清冷百合。
卻像是蠱一樣,勾著教父骨子裏的一切。包括所能給予的無上權寵,以及能永久禁錮的霸占。
都想的顧沉沉在心裏越發無奈。身體逐漸被搓暖了起來,教父的懷裏簡直是充了電的電熱毯,舒服得顧沉沉隻想裝傻充愣地醉下去。
“是不是這幾天在這裏悶壞了?”教父特別地能明白少年的心思,本來就是隻小野貓,還用籠子困住它,握起顧沉沉的手,看見那細白的手腕,這隻野貓都給他養瘦了。
“明天有個宴會,帶你去。”
顧沉沉終於聽清了教父說什麽了。內心好不容易冷哼,這才對嘛。
“親一下我。”教父的條件。
顧沉沉想裝作聽不清楚。
教父將他扶了起來,以坐住的姿勢,顧沉沉無力而慵懶地靠在切薩雷身上。
搬起下黑客的下巴,“明天我讓安德烈也去。”
顧沉沉心中一陣怦然跳動,像是億萬砸在頭上的感覺——
媽呀,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人生大起大落真是TM的刺激。
似看見黑客眼中忽地一陣微微亮光劃過,教父終於知道這世上什麽是可以觸動黑客的。
把心中的冷冽和懷恨壓下去,碧綠的眼睛鎖住懷裏的黑客,“嗯?”示意在等待著顧沉沉——
黑客本是虛弱。
因為那句話,艱難地、勉強地坐直了身體。
緩慢的。
終於的。
抬起頭,努力地往切薩雷麵容上靠去。
教父卻高高地看住懷邊的黑客——沒有低下頭顱,好讓黑客容易親著。
顧沉沉內心是一陣!@#¥%&*!%!……
黑客終於貼近了他——
在教父的側臉上,飛快地啄了一吻。
快地、輕地沒有痕跡似的。
然後黑客很快地跌坐在一旁,麵色有種不爭氣、像是被羞辱過的一陣紅白。
卻是勾得教父骨子癮癢。
將黑客拽進了懷裏,黑客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教父的胸膛,身體似柔弱地,無力地滑落下去間,被教父攬住腰身。
唇齒被帶著狠戾的力道狠狠地撬開,長舌卷入,攪動一切地吮咬著黑客那柔軟的唇腔。
黑客想掙開教父粗魯的吻,雙手卻被牢牢地攥緊,無力地被反剪在腰後——
嘴唇被咂咬出淡淡的珠紅的嫣色,很是狼狽,黑客無處可躲,摁在懷裏。舌頭被堵得毫無退路,腔壁的肉上被咬舔出的血沫。
黑客想掙,可是身體沒有這個力氣。
臉上一陣蒼白與嫣紅交加的情愫,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教父眼裏的黑客,淺細濃黑的睫毛,黑色的眼睛裏是羞憤和屈辱的淡淡光澤。
骨子裏磨滅不了的獸性讓得教父親咬得黑客更凶狠,吻著喃出:“黑客親吻的時候都不閉眼嗎?……”
黑客聽了後,臉上更是一陣流連的緋色。唇愈加嬌豔,像是五月裏的威尼斯水城邊的紅色薔薇。
“閉眼,乖。”教父親呢著,手緩緩地捏揉住了黑客僵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