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少年被收養的日子10
某天,教父讓顧沉沉在他房間等他。
顧沉沉第一次進到教父的臥室。比他的臥室還有大一些。依舊是富麗堂皇的裝修宮廷風,一張鑲著金絲和寶石的大床。
顧沉沉還沒等了多久,繁複花紋的地上忽地竄出一團毛絨的東西。幾下連跑並蹦地,跳上了教父那張諾大金色的床上。
等那東西跳上床後不動了,顧沉沉才看清,那是一隻貂。
渾身雪白,皮毛上淺淺的灰毛。耳朵眼睛處的毛呈黑棕色,其餘的皮毛,雪白得像是一團雪球。體型細長,尾巴很大。耳朵圓圓小小,頭型扁平,呈三角形,臉有些像是老鼠和狐狸。眼睛迸出不善的光芒,正示威著顧沉沉一般。
顧沉沉看著那隻貂,耀武揚威地跳上了教父的床,示意著這裏是它的地盤。
不用想也知道,這隻貂估計是教父的心愛寵物。
都這麽飛揚跋扈了。誰還不知道它正是黑手dan`g領``袖跟前的紅人。
顧沉沉走到床邊,那隻西伯利亞貂立馬豎起渾身短毛,正齜牙咧嘴瞪住走來的顧沉沉。
貂是肉食動物,有四顆犬齒,專門來咬死獵物。野生貂攻擊性更強,顯然教父怎麽會養隻家養禽畜,養的自然是最凶猛的野生雪貂。
接下來的這一幕——
顧沉沉把貂扔下了床,自己爬上了床。
貂被摔在了地毯上打了幾個滾,氣得又再次竄跳上來,再次被黑客甩下了床……
貂頻頻向後退了幾步,箭步般地飛竄上來,想咬住顧沉沉甩它的手——
黑客把那隻養得跟隻荷蘭迷你小胖豬一樣沉的貂踹下了床……
似乎在彰顯和示意著失寵的貂:“誰才是這張床的主人?”
……
以至於後來教父回來的時候,看見顧大爺半躺在他的床上玩遊戲玩得困到睡著了。而床下蹲著他那愛貂,雙眼望著他的時候,像是噙著眼淚,委屈可憐至極。
顧沉沉也是隻小霸王呀。
教父心中的一陣柔軟的疼愛感,湧上來。低頭翻過顧沉沉的沉睡的臉,低頭親吻。
顧沉沉要被弄醒,眼睛還沒有睜開,起床氣就開始嘟囔著,教父躺下一把將他攬在懷裏,語氣上是溫柔的,說道:“好好,接著睡。不吵你不吵你了。”
後來,教父都會要求顧沉沉過來這間臥室休息和睡覺。
而隻要過來,顧沉沉就把貂扔下床,自己爬上床。
貂委屈到爆。
跑去跟教父撒嬌和哭訴,而教父都沒有如往常那樣一切滿足它地驅趕它不喜歡的人。反而是把貂換了房間豢養。
論一夜之間失寵感言——
貂:嚶嚶嚶,媽個嘰。
……
顧沉沉如往常上班。也在想辦法試著怎樣才能讓安德烈安全離開黑手dang。
上麵給了份任務給顧沉沉和安德烈這一組完成。絕密程度不低,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安全地完成好。也算是上麵在考核顧沉沉和安德烈。是夠還能再信任,或者是如何處理他們。
碰巧的是,安德烈下午收到了一個電話,麵色都變了,再次打了幾個電話後。再坐回來電腦前。
顧沉沉發現了他的不尋常,便問發生什麽了。
安德烈還在設置著加密程序,但是手指不聽使喚地顫抖,還打錯了好幾串,又按了幾個delete刪除鍵,回答著:“盧卡……被綁架了。”
顧沉沉聽後也十分驚訝,再問:“你現在要做什麽?”
安德烈還是淩亂地敲著鍵盤,作為成年人還是父親的責任讓他冷靜下來,“我等下要過去贖盧卡。”
“擅離職守,還是在執行秘密任務中,你知道後果的。”顧沉沉說道。這種行為在黑手dang內部中是嚴重的。
安德烈取回了外套,點了點頭,“我是個職員,但我也是位父親。”
顧沉沉問:“西爾維婭那邊呢?她可以去救盧卡嗎?”
安德烈搖頭,“西爾維婭都急哭了。她都這樣,去肯定不行。隻能我去了。”
顧沉沉再問:“綁匪有要求贖金多少嗎?時間限製是多少?”
安德烈說了個數字,時間範圍是今天之內。
顧沉沉:“我替你去。你先在這裏完成任務。”
安德烈阻止他:“不,你留在這裏。替我完成。”
顧沉沉回答:“你去就等於毀了你們一家。擅自離開職位,在這裏可是等於死。還是我去吧。教父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安德烈拉住顧沉沉:“不,你回來。我欠你太多了。”
顧沉沉忽然對安德烈說了句話:“學長,你還記得你小學時候你救了個小孩嗎?”
似乎記憶太過遙遠了。安德烈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沒有欠我。”顧沉沉說著,拍了拍安德烈的肩,“放心好,我會把盧卡安全帶回來的。我也是他幹爹。不是嗎?”
等到顧沉沉走出房間裏,安德烈才想起來,他小學的時候在水池裏救起過一個小孩子,小孩子一頭黑發,眼睛是黑色的。
這是他嗎?
安德烈愣住在原地。
……
綁匪約在了市裏的荒廢廠樓裏。
贖金對方開到了五十萬美金。
而且對方還知道安德烈什麽身份,黑客。對方似乎也不是簡單的綁匪,應該還有幾個技術跟安德烈差不多,甚至更高級的黑客。
顧沉沉知道把WiFi病毒傳進綁匪的手機是不可能的。還是準備了錢,想著去贖小盧卡。
而一直在局促不安、幾乎難以完成工作的安德烈收到了西爾維婭的電話:對方好像目的並不單純,不是為了要錢,而是目標是鏟除黑手dang的專職黑客。
安德烈收到西爾維婭電話,已經是顧沉沉出發了三個小時後。
拚命地打電話給顧沉沉。但是對方卻一直沒有接。
顧沉沉來到這個特別荒野的郊區,發現這裏不僅信號極差,而且越靠近綁匪的樓所,信號幾乎接近無。顧沉沉懷疑對方裝了信號屏蔽器。
傍晚。暮色四合,世界光線暗了起來。
終於等到綁匪某個哨兵之類的出巡。
顧沉沉藏在某堵牆後,哨兵一走過,立馬將他扣下製服在地上,一手捂住他嘴巴,槍抵在對方身上:“畫張地圖給我吧,哥們。”
哨兵在被手`槍的威脅情況下在布上畫了走進去的路線和人質所在的地方。同時在顧沉沉逼問下,說出了他們有多少個人,有什麽武器,帶頭的是誰。
顧沉沉說了聲謝後,將對方劈暈放倒。
對方這麽大陣勢,不像是隻是為了要贖金。顧沉沉心想著。
趴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好在兩人身形差不多。顧沉沉撿了地上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就按照畫好的地圖,趁著天色暗下來,走進了廢舊的樓所。
人質和帶頭的一起都在四樓。
有幾處防守,都在圖中標誌了出來。顧沉沉則是能繞則繞,能放倒就放倒地過去。
要知道,他們快穿實習人員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演技、廚藝、武術、槍法、格鬥等等,哪點不是拚死拚活為了工作和業績而訓練過來的。
顧沉沉終於走到了四樓,當他出現的時候,還沒有引起對方注意。
隻是有個可能認識剛才被他放倒畫地圖的倒黴蛋的人,問向他怎麽了。
畢竟動作習慣、身型特點都不一樣。很難不讓人發現了。
還好這問向顧沉沉的聲音不大,不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顧沉沉一邊答應著地支吾著,一邊壓低帽簷地走過去。
剛才那位哥們說他們首領是穿著黃色衣服的,顧沉沉一下子便在人群中鎖定那個目標。
對方看見顧沉沉向他們走過去,一邊詢問著他事,但是顧沉沉不予理會,立馬警覺開始拔槍。“什麽人!?”
但是顧沉沉比他們更快,翻過空地上的一個沙發,立馬將那個黃色衣服的人從背後鎖喉地扣住,手`槍也從袖口劃出,指向了包圍著自己的、因為拔槍太慢和警覺性差了點的人群。
“跟我玩這些,太嫩了吧?”顧沉沉勾了下唇。
冷淡的麵容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笑。
暗淡的燈光打下來,在這位不速之客的臉上投下了如同黑色深海裏,一頭迅猛異常的閃電鯊的冷酷感。
“那小孩在哪兒?”顧沉沉問道。
黃色衣服冷哼了一下,因為沒有來得及看見對方,就被扣住挾持了,所以問道:“安德烈?”
顧沉沉沒來得及回答。
對方人群中就有人替他回答了:“是個亞洲人!”
黃色衣服像是咦了一聲:“黑客‘Sandro’?”
顧沉沉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猜到自己的身份,但是當務之急還是救出盧卡。食指觸碰扳機,指向黃色衣服,挾賊王而命令群賊:“把小孩給我。”
話聲剛落,忽地被絆倒,抬槍的手臂被雙手抓住,整個人被肩膀撞開,抓著手臂地被反擒在地上!
顧沉沉摔下地上的時候,手裏的手`槍被甩飛了出去。速度地翻身,黃色衣服沒有再給他機會,一拳掄上前,顧沉沉躲開了,立馬站起來,對方又是一旋風腿掃過來,顧沉沉避開時撞上了沙發,整個人順勢滾下去,倒地的時候再把黃色衣服的踹摔下去。
黃色衣服摔地上的時候,顧沉沉從他背後立馬用肘鉗住他脖子,沒想到黃色衣服反蹬了一腳地,借力把顧沉沉撞開。
顧沉沉沒踉蹌幾步想掏出第二把手`槍,而對方的人的槍已經抵在他身上。
黃色衣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有些掛彩。
吐了一口帶血沫兒的唾沫。
“Sandro,聞名不如一見。是中國人?”黃色衣服看住被手下人架起來死死鉗住的人。
這人太過年輕了。
年輕得讓黃色衣服一下子險些沒了判斷。
世界級的頂尖黑客,雖說也有年紀非常小的,但不多見。而且還是早早地進了黑手dang替其辦事的,更是少之又少。
被架住的顧沉沉肚子結實地挨了好幾拳,瞬間彎下腰去。
黑發被手下人揪起,黃色衣服打量著sandro。
被迫揚起了麵容。
黑色的頭發,麵容是淬玉的白色。一雙黑色的眼睛,是東方的勾勒眼型。純粹的黑,卻極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