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少年被收養的日子07
“15號的晚上裏,你在網絡上做了些什麽?”
審訊室的顧沉沉,掃了眼在他麵前的三名審訊人員。知道這次泄密事件如果不是上麵在試他們,那就是安德烈的個人問題。回答道:“我在編寫程序。”
審訊人看了一眼顧沉沉,知道他不簡單,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頂尖黑客。“編寫什麽程序了?那份文件你還給過誰看了?”
顧沉沉再次回答後者:“就我看了。”
“那怎麽還會泄露?”對方敲桌子,滿臉怒容。
顧沉沉坐在手銬銬上的椅子上,冷冷說道:“要不你問下執行官加斯帕雷?”
對方的一遝打印出來的厚紙直接摔在了顧沉沉麵前,顧沉沉看見地上那遝紙,是一個房間裏不同角度的攝像頭,監控裏麵的畫麵,他背身,麵對電腦,正敲打鍵盤。
“那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通過隱約模糊的電腦色彩圖像,他知道這正是他在做吉普賽人的網站時,跟西爾維婭的對話框。
媽的。還真跳進黃河了。顧沉沉內心有些懊惱,明知道教父設下監控他的攝像頭無數不在,還去聯係西爾維婭了。但是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文件會泄露呢?
審訊員冷笑:“那你好好解釋這上麵這是什麽?你在跟誰在對話?傳達了什麽東西?” 他們知道這黑客無論怎麽樣都從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必須從他撬開他嘴巴。
顧沉沉眼睛忽然如同冰般,沉冷了下去。“我要見教父。”
“還想見教父?”審訊員站了起來,走近顧沉沉,“你還是見識下我的拳頭吧。”
顧沉沉瞬間彎了下腰去,媽的,他還沒來得及喝屏蔽痛感藥水!
黑客先生雙手被縛在椅上,身體固定在鐵皮上,小腹因為受到重拳而迫使地蜷縮身體,渾身有種難以控製的顫抖。
像極了一隻高貴、冷視人間的黑貓,不得不低下了頭顱。
垂下的黑發遮去了黑客蒼白的麵容。
下一刻被揪起來,看見了黑客的黑色眼睛裏,是種冷到無邊的憤怒。
眸子很美,卻是不能抵債逼供。
“純純純!!救命,藥藥!!”媽的要死了!!!
係統單純連忙手忙腳亂從儲蓄包裏查找。
“啊啊啊痛痛!!”媽的老子下個世界不要混古惑仔了!!!媽媽我要回家!!
係統單純回答:“QAQ宿主,我們的痛感屏蔽藥劑好像用完了……”
“我x,買買買!!啊啊!!”
“回宿主,最近痛感屏蔽藥劑缺貨,買的人太多……”宿主好像隻挨了一拳,有這麽痛嗎?平時形象高大的宿主,咦?好像畫風不太對……
“補貨!補貨!找代`購!!其他星球的也行!!!啊啊!”
“正在為你搜索星際賣家。痛感屏蔽劑現在漲價漲到8千一瓶!”
“我去!怎麽這麽貴!!!啊啊,買買買。買兩瓶就好了!”
“好的,宿大大主QAQ~ 滴,采購完畢。”
顧沉沉接下來萬分後悔。
因為對方就隻給了他一拳。
然後。沒有然後了。是的,就這樣。顧沉沉鼻涕眼淚,我勒個去,我白花花的一萬六千藍星幣,我去個大西瓜。嚶嚶嚶大哥你打我啊,你來打我。求求你了,再打我一下。好嗎,嚶嚶嚶嚶為什麽不打我了。快來打一下我好嗎,大哥。
顧沉沉揚起臉來,白色的臉上有種悲憤的神色。
對方剛揪起顧沉沉的衣襟,就被另外兩個審訊員攔了下來,“沒有執行官的命令,你不能打他!”
顧沉沉腸子都悔青了:嚶嚶大哥我錯了,快來打我,一萬六不能白花了。大哥,求你了,做人不能這麽半途而廢了。說好打我的,就必須打我!一分都不能少!
對方被死活拉住,甚至比顧沉沉更憤怒,“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打廢你!!”
顧沉沉後來才知道為什麽對方對他怨恨這麽大,原來這次泄露的秘密名單上有他親屬的名字,泄露即等於死亡。
大哥,求求你,就現在動手行不?把我打出(嗶!)來,我都不介意!真的!大哥你來打我吧!嚶嚶!
哭求被打的顧沉沉沒有如願。審訊了幾天後,被扔進了禁閉的監獄。
說是監獄,不如說是四壁是牆的房間。
四周包括地上都是是冰冷的金屬。顧沉沉被捆成了個粽子,繩索固定在地上的,顧沉沉隻能以某種姿勢躺在地上。眼睛被纏上了黑布,死死綁在腦後。嘴巴上貼了封條。
估計是看審不出東西來了,秘密關押起來,等待最後的處罰。
顧沉沉內心日了雜技團。
媽的。教父你他媽不是喜歡我嗎?為什麽還不來抱我出去?!為!什!麽!
教父,我告訴你,你再不來救我,我,我我我就不讓你草了!!媽了個小嘰嘰。
……
半天後。
改口如下:
教父粑粑,你什麽時候來,寶寶讓你草了。嚶嚶嚶,你來一下,看看你的小可愛,餓成什麽樣子了。
嚶,你再不來,我就不可愛了,咩。
……
監控室內。
五麵的方塊畫麵,都在呈現一個人。
特殊橡皮質的繩索牢牢捆住那個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少年。繩子很緊,被勒過的地方都微微凹了進去,更好地凸顯出那副身軀。
黑發散落在地上,臉依舊是白色。
特別是在黑色金屬的地麵上,更顯得有種白得略帶透明的蒼白感。
黑色的綢帶纏住了眼睛,露出了下半邊臉,黑色膠帶封住了紅色的唇。那白色的脖子修長地露出,脆弱地仿佛一手握住就能在身下求饒。
切薩雷在等待這個少年什麽時候屈服。
這間房間,四周和天花板是金屬,更是鏡麵監控牆。裏麵罪犯的一舉一動,甚至神態表情,都能清晰無遺地看見,更能無限放開。
觀測被□□的人麵部表情細微變化。
這種全黑的環境中,沒有視覺,沒有聽力,對於被囚禁的人,是種無盡的折磨。把一個人關黑屋裏,沒有聲音沒有視線,一般人都熬不過三天。
對待監獄裏不安分的罪犯,用這種刑罰,絕對要乖上十倍。
他倒是想看顧沉沉能撐到什麽時候。
但是,他不該看監控的。這人,太過誘人了。恨不得剝皮拆骨,生吞活剝。
顧沉沉躺在地上,因為地板是金屬的緣故,冰冷的鋼板貼在他單薄身體上。
周圍金屬材質,封閉的偌大的空間,顧沉沉冷得蜷縮在一起,困於被繩子束縛和定型,做不出太大的動作。
因為黑暗中沒有聲音,時間流逝更加緩慢,才半天時間裏,待在其中的人感覺過了三天多。
失去了一切關於時間的概念。
不知從何開始,又不知到哪裏會結束。
但此刻的顧沉沉,正喊著:“王炸!嘿嘿,沒牌了吧!”
單純哭卿卿:“/(ㄒoㄒ)/~~宿主你今晚都幾連勝了?”
被拉過來一起打鬥地主的快穿日誌:“他估計是剛丟了一萬六,現在來血虐我們找些零頭回來。”
贏紅眼的顧沉沉笑嘻嘻:“哪裏,再來,再來。”
單純看了下自己的錢包:“宿主,/(ㄒoㄒ)/~~Q我這個月的工資都快輸光了嚶。”
快穿日誌一臉冷漠:“他不把你下下下個月的工資都贏走,他就不是顧沉沉了。”
顧沉沉連忙打斷老熟人的話:“你別嚇到我們小純純了,我會是這樣的人??”
很快。
單純輸掉了下下下下個月的工資。
單純:“哇!”哭出來,“宿主我的工資!”
然而快穿日誌每次在這個時間恰時說話:“剛用日誌記錄下來。”隨時可以上交上頭。工作時間聚眾賭博。
顧沉沉立馬吐出單純的錢。“…………”
單純喜極泣下:“嚶嚶,宿主您真是個大好人QAQ!”
顧沉沉:“…………”
忽地,像是被什麽觸到身體,然後提起來,但是四肢被繩子固在地上,長度不夠,被繩子拉住的慣力,差點沒讓沉迷賭博無法自拔的顧沉沉嗑出屁來。
這個一直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黑客,忽然像是緊張了起來,身體不由自覺地繃直。
“怎麽樣,我的黑客先生。”切薩雷貼近在地上的少年耳側,吐氣道,“幽禁還適應吧?滿意我給你安排的刑罰嗎?”
大手捋起了擋在那張臉上的黑色頭發,露出那張隱隱發白的麵孔。
口亨,你為什麽現在才來?
我很不!滿!意!
或許是接受道顧沉沉心裏表達的,教父感受到黑客的不滿以及,冷漠。
撕開黑客嘴裏的膠布,捏起黑客的下顎,“文件是你給了西爾維婭,是嗎?”
黑客憋了幾天的氣。此刻的他冷冷說道:“你不信我,殺了我。”
教父發出一陣笑聲,聽得少年很不適。
“你們這些小孩都在想著些什麽?”切薩雷冰綠色的眼瞳映出了少年冷冷的麵容,猶如被浸泡過冰冷和藍色海水的梔子花。冷淡,蒼白。
“說出來。”教父大手溫柔地撫過黑客身上的單薄衣衫。感受到因為發冷、或是不願意被別人觸碰而發抖的身軀。“我考慮寬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