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借酒錢
長青劍派該如何?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危機。忽然之間、接連爆發的消息,將長青劍派推上了風波頂點。
本來呢,長青劍派還想如同以往那樣,封閉山門、遠離是非。但這次不行了,寶貝就在自家地盤地下,想要躲避都躲不了!
陽處雄嘆了一口氣:「白鶴山不能放棄,這是我們長青劍派玄鐵的最重要來源。而且現在放棄,反而給人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的感覺。
眼下這個情況,我們非但不能放棄白鶴山,反而還要如常開採。至於說白鶴山下方的地下石窟群,我們照實公開就好。
石窟群我們確實探查過,卻並沒有發現什麼。而且地下石窟群複雜、詭異、危險,如果別人想要探索地下石窟群,我們不阻礙就是。
這件事情,我們應該以平常心對待,以不變應萬變。」
羅雁行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哎,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擾人。
不過白鶴山周圍幾個村子的人,也即刻起搬離。就搬到……搬到旁邊的鏡湖鎮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長青劍派立即忙碌起來,並派遣幾個三階真武境的長老坐鎮鏡湖鎮,負責保護百姓。
另外,百泉鎮和靠山村這邊暫時可以放鬆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白鶴山的地下石窟群。
李長風回到聽松閣,只是嘆了一口氣,「肖子厚,你要抓緊時間修行,真是多事之秋啊。」
楚飛眼睛轉了轉,「師父,我呢?」
「你繼續挑水!我已經讓雜役那裡給你準備好木桶了,明天就能用了。」李長風沒好氣的說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楚飛咧咧嘴——果然是多事之秋啊。
李長風吩咐完畢,就繼續忙碌去了;楚飛則繼續研究劍法細節。正研究中,忽然來了一個看守山門的執事前來:「楚飛師弟,門口有個人來找你。說找你借錢。」
啥?楚飛眼睛都要瞪出來,「師兄,你是說有人指名道姓的找我借錢?」
「是的。而且理直氣壯。」看守山門的執事也很納悶。這種來到長青劍派、指名道姓的、理直氣壯借錢的,還真是頭一遭遇到。
「他叫什麼?或者是什麼裝扮?要借多少錢?」
「沒問。十八九歲,一身黑衣。腰間掛著刀,刀鞘也是漆黑一片。看樣子不是什麼正經人。
至於要借多少錢,沒說。說讓你看著給就好。」
「啊……」一聽這渾身都是黑色的打扮,楚飛立即就明白了。「是他,上次就是他救了我的命。」
原來還是救命恩人啊,怪不得呢。肖子厚還有看守山門的執事恍然大悟。雖然這種挾恩圖報讓人不齒,但人家確實有資格理直氣壯。
楚飛撓了撓頭,腆著臉看向肖子厚:「我什麼沒有銀子了。師兄,嘿嘿……寬限點如何?」
肖子厚笑了,「九出十三歸!師弟,這是為了感謝你昨晚的幫忙。一百個貓兒啊,聽松閣周圍的狗尾巴草都被我拔光了!」
楚飛立即傻眼了,「師兄,這個……這個……」
這個好一會,楚飛忽然笑了,「師兄,我還會折千紙鶴。你要不要學下?」
肖子厚笑容立即僵硬了,真要再來一個千紙鶴,這要十個晚上不睡覺了吧。想到這裡,肖子厚立即露出最「純真」的笑容,「師弟你真聰明。來,這是100兩白銀。」
等楚飛拿到白銀了,旁邊的執事師兄終於忍不住了,「楚飛師弟,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一個門派貢獻,在外門弟子那裡價值一兩白銀呢。
以楚飛師弟的身份,想來身上有不少門派貢獻吧。」
「咦?這個還能交易?」
執事師兄嘆了一口氣:「都是弟子們私下交易的。很多雜役弟子想要多一點修行時間,只能花錢買時間了。」
「原來如此。」楚飛有些感慨,雜役弟子也不容易啊。
拿了錢來到山下,果然看到「厲血鋒」。這傢伙正靠在樹木上打盹呢。聽到腳步聲,厲血鋒睜開眼睛,看到楚飛后,二話不說,一伸手、兩個字:「拿來!」
你不要這樣有型好不?楚飛將一大包一百兩白銀掛在厲血鋒手上,「給。」
厲血鋒拿到白銀,似乎有些驚訝,「這麼多?」
一百兩銀子在江湖中不算多,但厲血鋒顯然沒想到楚飛如此乾脆。
楚飛卻很豪氣:「隨便花,花完了再來。」
「真的?」厲血鋒看著楚飛。
「真的!」
厲血鋒打開包裹,拿了兩錠銀子塞入懷中,剩下的又送到楚飛手上。不等楚飛有疑問,厲血鋒就說道:「聽說長青劍派的『松花釀』是方圓千里之內最有名的酒。你幫我打一壇來。」
我擦,楚飛立即就傻眼了。我還以為這傢伙不貪財呢,沒想到是獅子大開口。松花釀是長青劍派最好的名酒,哪怕是逢年過節都捨不得用呢。
等等,有辦法了!
楚飛又將銀子推了回去,「松花釀我沒辦法弄到,但另一種酒我有辦法。你稍等一會。」
說完,楚飛拔腿跑回山門,直接跑到養心閣。剛進養心閣就看到溫明堂坐在椅子上打盹。楚飛上去搖晃,「師叔,我要75%的酒精,要一斗!」
溫明堂一聽,立即惱火,「一斗,你要洗澡啊!一斗沒有,只有兩升!」
楚飛趕緊上前,給溫明堂捏肩膀,「師叔,通融下啦,我送給江湖朋友。」
溫明堂不說話,半眯著眼睛享受,楚飛只能獻殷勤。好一會,溫明堂才活動一下,從身上掏出一串20個金子做的門派貢獻,「兩千門派貢獻,這是對你製作酒精的獎勵。
酒精嗎,一個門派貢獻一升,要就要,不要拉倒。」
「換十升!」楚飛立即說道。
「自己去屋子裡拿。一個酒囊一升。」
「謝謝師叔啦。」楚飛撒腿就跑,趕時間呢。拿了十個酒囊就離開。
來到山門,發現厲血鋒依舊很悠然的靠在樹木上,繼續打盹。看楚飛回來了,厲血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楚飛不說話。
「給!」楚飛將十個酒囊掛在厲血鋒身上,「松花釀我真的沒辦法弄到,但這種酒我卻有辦法。不過這酒很烈,你要是喝醉了掉水溝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75%的酒精能喝嗎?楚飛不擔心。畢竟這裡的酒全都是糧食酒,而且修行者身體強大,一般的毒藥都不怕呢,一點酒精算什麼。
厲血鋒好奇的拿起一個酒囊,聞了聞,眼睛立即明亮起來,打開灌了一口,瞬間臉色漲紅,想要吐、似乎又捨不得。好一會,才一點點咽下。
「呼……」厲血鋒張口吐出一口酒氣,「這酒辛辣、沒有陳年老窖的綿純。是新酒。不過這酒夠勁!」
楚飛小心的提醒一句:「還有,可以用來清洗傷口,加速傷口癒合。」
結果厲血鋒做事真乾脆,手指一劃就劃破了自己的手臂,一條一寸長的傷口出現了。倒了一點酒開始做實驗。
楚飛看了,咧咧嘴——哥們兒算是知道什麼叫亡命徒了,這混蛋對自己都這麼狠。
正想著,厲血鋒抬頭,「不錯,這酒還有嗎?」
「只要不是太多,還是能弄到的。」
厲血鋒歪頭想了想,又將白銀扔給楚飛,「本來就是來借個酒錢的,既然有酒了,錢給你。」
說完,施施然轉身離開。
楚飛看著厲血鋒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傢伙做事風格似乎沒和正常人有出入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