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副院長
慶卿之和胡愷之兩人的中間,是一片毀滅地帶。
兩股大斗師的可32怕氣息撞在一起,造成的自然是毀滅性的衝擊。
然而就在這片毀滅地帶,此時突然出現了一道蒼老身影。
他身形不高,微有些駝背,兩隻手隨意搭在身後,粗葛布衣袍披在身上,活像一位農家大爺。
唯一稍有不同的,便是他眸中的神色,靜如平湖。
站在慶卿之與胡愷之之間,他神情淡然,周圍是狂暴的亂流,以及冰火兩重天的鬥氣能量,然而亂流也好,鬥氣能量也罷,在經過這老者身邊的時候,無不自動繞著走。
「到此為止。」
聲音淡漠,只見這老者枯槁如雞爪的老手微抬,一壓,頓時如驕陽融雪一般,縈繞在場中的可怕氣息,一下冰消瓦消,不見蹤影。
這人,竟是舉手投足間就破了慶卿之二人的氣勢!
「副,副院長?!」
慶卿之和胡愷之齊齊一呆。
聽到他倆的驚呼,周遭圍著的學員,先是一呆,旋即炸開了鍋。
聖武學院中,除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便屬三位副院長大人權力最大,幾乎掌控著這一座歷史輝煌的學院。平日里普通學員根本無緣得見副院長真容,可想而知這會突然聽到『副院長』三個字,他們心中得有多少震撼。
「居然連副院長大人都引來了?厲害啊!」
「爽啊!這波熱鬧看得我真爽!不僅差點見到大斗師層次的戰鬥,而且還看到了院長大人真容!話說這位是哪一位副院長?我只聽說過乾南源副院長……」
「靠!真的是副院長大人啊?嘶~厲害了!話說方才慶長老與胡教頭二位大人為何差點打起來?我剛來,有知道的兄弟給解釋一下啊。」
「呃……解釋起來似乎略有些麻煩,不過好像是因為那個叫林落炎的人,起先是他跟雲嫣然比斗來著,才有後面這一堆事。」
「林落炎?名字聽著陌生,幾年生?」
「一年……生吧?不對,好像聽說是今天剛入的院門。」
「嗯?!真的假的?!剛入的院門?!厲害了這個學弟!剛進門就這般熱鬧,不僅引得二位高級管事大人差點大打出手,而且還將一向深居淺出的副院長大人都給引出來,這位學弟是要逆天啊!」
「那還不算啥,我之前好像聽那位叫慶蜀的卒業學長喚他『大人』呢……」
一眾學員興緻高漲,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什麼。
老者環視左右,凝眉,略有不悅微哼了一聲,「不像話!一個長老,一個教頭,不給學員以身作則還算罷了,如此意氣用事,成何體統?還不散了!」
眼看著這座武殿內,學員越聚越多,嘈雜聲不絕於耳,老者臉色愈發不善。
副院長親自出馬,慶卿之兩人哪還敢造次。當即乖乖認錯,各打八十大板,胡愷之雖一臉的不忿,卻不得不帶著雲嫣然退走。
再留下去,可就真的要被當猴看了。
胡愷之一走,慶卿之當然也不敢留。林落炎還在裝死,青鼠卻是找到了宋子鑫,三言兩語之下,只見那宋子鑫一臉的難看,最後卻不得不掏出一物,滿臉肉疼的遞給青鼠。
順著武殿後殿的小徑,摸出武殿,總算是免於被人圍觀的命運。
慶卿之似乎是有什麼要跟青鼠交代的,出了武殿,便將他喊走。臨走之前青鼠交給了林落炎一隻銀白色戒指,應該就是傳說中斗者的必備,可須彌納芥子的空間戒指,其外還有一塊刻著一個『武』字的令牌。
「賭注?」手握令牌,林落炎看著青鼠有些錯愕。
「不錯。」青鼠點點頭,解釋道:「那宋的小子不安好心。既然方才那場比斗,是大人您贏了,這賭注自然屬您。我看那小子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所幸他身為學院看重的預備卓越學員,每月有兩枚『武塔令』,有一枚沒用的,便讓我給他摳出來了。大人您初來乍到,若是想等武塔令的自然下發,至少也是三個月後。有這枚武塔令打底,您接下來的學院生活也能好過不少。」
「至於這武塔令有何用處,戒指里有一份關於學院規則的說明,您細讀便知。哦對了,這枚空間戒指便是聖武學員的身份證明,您回到住所之後便要儘快將之認主。若是遺失,日後行走在學院之中,可就麻煩了。」
三言兩語交代完畢,青鼠便被慶卿之急急叫走。
只剩下那個叫劉墉的雜事殿幫徒,算作引路人,領著林落炎前往學員住處所在。
「林少爺,您往這邊來。」
一路東拐西拐,這劉墉都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看得林落炎好一陣奇怪。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兩人一路走,走了約莫有一個多時辰,終於來在一處集體式的古式瓦樓。
「林少爺,這裡便是普通學員的住所,三人一間。按院中的安排,您是丙字三號,往裡走,往右拐就是。您請自便,這天色已晚,我就不多陪你了……」
尾音還沒落下,這劉墉撒腿就跑。好似唯恐腿腳慢了,就會被林落炎生吞活剝一般,看得林落炎又是好一通莫名其妙。
「有病。」
腹誹了一句,林落炎按著他的指引,很快便來在一處屋舍之前。看房上的門號,正是「丙字三號」。
光從外面看,小屋不大,卻也不小。只是住著三人的話,卻也稱得上「寬敞」二字,至少比一般的客棧大上不少。
左右隔著三米,又是兩間同等規格,相差不多的屋舍。房上的門號牌分別標著「丙字二號」和「丙家四號」。看上去這裡就是標配式的學員住所。
不過想想也是,普通學員,又是剛入學的小鬼,院里怎麼可能給你太好的條件?
釋然一笑,推門入內。「哐當」一聲,他發現這房居然沒鎖。
「咦?」
抬步入內,有光明石這種特殊的照明之物在,室里亮如白晝一般。只不過來回掃視了幾遍,他竟沒發現屋中有人。
「都出去了?」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卻也沒有想太多。將剩下一處的休憩之處上,那一堆雜物挪開,絲毫不管自己這一身的血色狼藉,林落炎躺下就著。
這一天,他的確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