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求戰
在崔管事的解釋之下,林落炎總算明白這所謂的『鋼鐵酒館』,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那種廣佈於風炎國中,除了飛花城以外,其他六城一都,皆設有其分部的戰士公會。
因為飛花城城中的大商會,以及大商之家,都擁有可怕的財富,或從小培養,或以利益拴綁,總之有錢能使錢推磨,他們有的是辦法有足夠的力量,來維護自身安全利益。
而且飛花城乃是商城,與鋼鐵堡壘,鐵血城這等軍城完全不同。根本不需要戰士公會這種東西存在。
只不過這是因為飛花城的特殊,王國才不在這裡設置戰士公會。
對於其他斗者而言,特別是那種無背景,無身份的基層斗者來說,戰士公會,可說是他們通往上層殿堂的完美階梯!
因為戰士公會不設門檻,但凡是個斗者,修鍊出了鬥氣力量,幾乎都可以被吸納進去,成為一名自由冒險者。
在公會中,通過做任務,獲得公會積分,就能兌換到相應的報酬,甚至是提升自已的社會等級,地位!
甚至一位星級的冒險者,在身份上並不比一般的八大軍府府軍士兵來得差!
而戰士公會中的氛圍,其實就像是『鋼鐵酒館』方才那樣的。
有任務就去做任務,沒任務就三五朋友圍聚在一起,喝酒談天,坐等任務發布。
一般來說,公會內部的娛樂設施應有盡有。而且比起其他地方,只會更加專業。酒水,投壺,各種修鍊的特殊器材,場所,該有的,這裡都有。當然,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那種低俗的風月場所。
至於鋼鐵酒館,無疑就是比戰士公會更為高級的存在了。
因為這裡,乃是鋼鐵軍府的內部,是風炎國八大軍府的屬下機構,直接隸屬軍部掌管。除了國主風御秋以外,無人可以對這個地方指手劃腳。
因此這個地方,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就連想在這裡委託任務,都得要一定的身份才夠資格。而並不是說你有金幣,你付得起報酬,這座酒館的大門就會為你敞開。
就像之前的崔義玄,他好歹也是丹靈坊的管事。能在這個年紀,混到這種地步,哪怕在偌大的鋼鐵堡壘城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然而門口的崗哨甚至連機會都沒給他,講情都不給他機會講,直接就讓其滾蛋。
這在『僱主就是神』的戰士公會裡,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總的來說,能進到這鋼鐵酒館當中的人,都很牛逼!
任務的委託並非有多複雜,崔管事不知跟那位負責軍務雜事的漂亮女子說了什麼,那女子點點頭,又好奇掃了一眼林落炎,淡聲道:「護送到炎華城是吧?可以,很簡單的常規任務。而且護送學院學員歸院,也是我軍府之職。作為報酬,你可以少付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自有我軍府為你承擔。」
「麻煩小姐了。」崔管事客氣道。
能在鋼鐵酒館中就職的,沒有一人是簡單得了的。
所以哪怕是在面對一個負責雜事的女子,崔管事都盡量使自已看起來和善一些,以免無意間開罪了誰。
那邊任務一發布出去,馬上就有一幫漢子圍過來,議論紛紛。
「什麼玩意啊,老子還以為是什麼大活兒,結果是個護送任務?還是護送聖武學院的學員?回個院都需要人護送,這小子不是個菜鳥,就肯定是個廢柴!算了算了,我老張沒興趣,你們誰想接的自已看吧。」
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擠出人堆,一臉的掃興。
繼他之後,也相繼有人悻悻而回,口中不愉地低罵著,顯然也是白高興一場。
對於這些人而言,難度小,工作量少,又報酬巨大的,能一下獲得大筆軍勛的任務,才是他們喜歡的。
像這種『保姆』任務,油水少不說,還得像照顧嬰兒一般,保護好委託者的安全,只是想想,都覺得麻煩得要死。
對於這些老兵痞們來說,除非順路,否則根本沒人會接這種任務。
諸人紛紛嗤之以鼻,旁邊帶他們過來的苟圖雲,此刻卻是滿臉的詫異,「老崔,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小子的事?這種口無遮攔的小子,居然也能被聖武鬥氣學院,這種至高學府看上?怎麼可能!」
崔管事看著他,笑笑不說話。
苟圖雲眉頭大皺。
因為他突然想起了自已年輕時候,那種豪情,以及少年的意氣風發,三入國都,參加聖武學院的考核,結果無一例外,全被無情刷了下來。
那種極度的不甘和憋屈,至今回想起來,依舊記憶猶新。
再看看眼前這個二傻子一樣的小鬼,他憑什麼就能被聖武學院的人看中,納入門牆?
越想,苟圖雲的眉頭皺得越深。
「小子,你過來。」苟圖雲陡然大喝,那樣子,彷彿在叫一條看家犬一樣,「你這任務,我『火錘小隊』接了!但有一個條件,你得證明你自已,有資格成為我『火錘小隊』的雇傭者!」
林落炎彷彿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狗熊一般的大漢。片刻之後,他居然氣樂了。
這尼瑪!老子花錢雇你們,還需要資格?!
如果不是知道自已打不過這人,林落炎此刻一定會狠狠賞他一巴掌,教教他什麼叫做『雇傭關係』。
「怎麼個證明法?」他懶洋洋道。
苟圖雲眼睛一眯,「很簡單,打敗我!只要能打敗我,你自然就有資格雇傭我『火錘小隊』替你做事!」
「當然,跟本軍爺相比,你那點實力根本不值一提。也別說我欺你人小,這樣,我將修為壓制在一星斗徒的層次,比你還低一星。只要使用超過一星斗徒的力量,便算我輸!而且我不會使用超過黃階六品以上的鬥技,用了,也算我輸!怎麼樣小子,敢不敢與我一戰?還是說聖武鬥氣學院如今招收學員,都只收像你這樣的酒囊飯袋之流了?!」
苟圖雲戲謔道。
那姿態,彷彿就像是一隻貓在戲耍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