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暗流涌動
「哼，我不知道尤彌爾陛下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現在還不是佔領那個衰敗腐朽的國度的最好的時機嗎？你看看，這個國家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所謂的貴族不過是一群吃人的機器，從來不光明磊落地接受關於人民的質疑，總是暗地裡髒兮兮的對自己人民下手。這樣的一個國家，為什麼陛下還要等！」
剛剛才從前線優哉游哉回來的洛基法師，此刻正坐在一張石桌上喝著茶。
「啊，這真是美味啊，我們約頓海姆，從沒有這種東西。」
「哦，這另一杯，也是不同滋味的風景。」
放下茶的他，又拿起了另外一個杯子，放在嘴邊慢慢品嘗。
那是他剛剛從前線帶回來的一種名為咖啡的飲品。
「艾澤拉斯果然已經腐朽了啊。」
洛基大法師品嘗完艾澤拉斯特有的兩種奇妙的飲品，開口幽幽說道。
「沒想到啊，我居然現在能夠大搖大擺地進入了艾澤拉斯了，真是，真是不可思議。」
品嘗完了約頓海姆所沒有的美味之後，洛基法師自言自語道。
「行了，你不過是喬裝混進了銀月城附近的小鎮罷了，那兒可沒有那頭獅子的十字軍。」
洛基大法師聽到這句話，顯然不是很愉悅。
只聽他冷冷地說：「布尼爾，你的脾氣依舊這麼臭啊，虧你長了一副大個子，卻完全沒有腦子。」
「什麼？！！」
布尼爾這時候猛的站了起來。
是一名身高超過三米的巨人！
「法師，你說什麼剛才？」聽到這裡的這個大個子，顯然情緒一下子激烈起來。
洛基哼了一聲，卻是一下子將話題扯了開去。
「你知道什麼，管中窺豹，從艾澤拉斯的的一處小鎮中，就足夠知曉艾澤拉斯現在的全部情況了。」
「這小城原來有超過五百人的人口，近幾年來卻銳減不到百人。」
「這難道還不夠直接嗎？」
洛基大法師顯然不想和眼前這位魁梧的巨人在討論什麼，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再說的如此言簡意賅，眼前的這位巨人，也肯定是一臉茫然。
「為什麼？」巨人布尼爾的臉上果然露出他那獨有的茫然。
但巨人顯然也是有智慧的，當他看到眼前這位約頓海姆的護國法師又是一陣白眼之後，無路他是多麼的愚蠢這時候也知道。
想必他剛才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我不管，難道艾澤拉斯不是我說的那樣嗎？！！」
「沒錯。我剛剛也承認了，也回答了，艾澤拉斯的確是腐朽的。」
洛基緩緩站起了身，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戰士。
布尼爾是約頓海姆巨人族戰士的首領，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看上去獃頭獃腦的大漢，其實是擁有著巨人族所有狂熱好戰的巨人們的一致承認的實力的。
巨人們挑選首領的方法很粗暴，也很簡單。
誰最強，誰當首領。
「正是因為如今的艾澤拉斯是如此的腐朽，像一個遲暮的老人；正是因為現在艾澤拉斯是這樣的黑暗，想一個瞎眼的巨人。正是因為艾澤拉斯現在，是這樣的人才凋敝，三百年來再沒有出現過一位擁有『法』之稱號的法師。」
「所以，陛下才更需要時間！」
洛基大法師充滿智慧的眼睛里，流露出對當代約頓海姆君王狂熱的尊敬，與濃厚的欣賞。
「陛下不愧是我約頓海姆百年不出的英明君主！他越是這樣謀定而後動，就越能增加我對他的忠誠。因為我知道，他並不只是想要和之前歷代的君王一樣，取得一絲成果就滿足而歸，他有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
「不止於此？什麼？」布尼爾愚笨，對這些政治上的道道一絲不懂，但他在長期戰鬥中培養的直覺，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這位帝國第一法師的語氣中的進攻欲。
「奴役艾澤拉斯。」
洛基舉起自己的雙手，瘋狂的揮著：「你知道嗎！陛下他想要奴役那個腐朽的龐然大物！你們這群大腦袋，難道就沒想過嗎？憑什麼我們約頓海姆人要一輩子生活在冰雪世界里，憑什麼那些艾澤拉斯的貴族，那些平民，生下來就能生活在陽光溫暖的世界？而我們，我們這些人，卻只能偏安一隅，在這個終年積雪的世界中苟延殘喘？」
洛基紅了眼，只見他手一揮，布尼爾的洞穴屋子裡一塊巨大的岩石竟然憑空漂浮起來：「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砰，」巨石隨著洛基大法師怨恨的怒吼，狠狠地砸在布尼爾洞穴小屋對面布滿積雪的石壁上，破開厚厚的積雪，一直深深砸進了石壁裡面。
布尼爾望了望被砸開石壁，又望了望眼前這位法師：「嘿，別在我家門口發瘋洛基！」
聽到布尼爾震天的聲音，洛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將自己的雙臂收回自己寬鬆的漆黑的袍子。
重新恢復到一位法師應有的冷靜狀態中。
「陛下想要的是整個艾澤拉斯。」
「整個艾澤拉斯？」布尼爾茫然的重複。
「是的，整個艾澤拉斯。」
洛基認真的說。
…………………………..
「矮個子，你對他們怎麼看？」
莫拉丁·碎顱有著濃密漂亮的大鬍子，儘管他矮小但粗壯的身子讓它看上去有點可笑。
但在這裡，在矮人的國度里，沒人會笑話這位格羅瑪什的王。
沒錯，他就是格羅瑪什的矮人王。
有著矮人之神「莫拉丁」一樣尊貴姓名的，莫拉丁·碎顱！
「陛下，剛才兩個人族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約頓海姆方面給我們的承諾實在是太誘人了。」
在矮人王身邊，一位全身包裹在紅色衣服里的不明生物，操著一口流利的世界通用語，這樣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矮人一族該支持約頓海姆？」
矮人王一屁股坐上了屬於自己的青銅與火的王座，打量著眼前這位長期擔任自己大腦的侏儒。
「不不不，我可沒這麼說。」
戴著帽子的紅衣服小矮子，伸出他一隻細小丑陋的手，緩緩掀開了自己的衣服帽子。
露出一張猥瑣的，滑稽侏儒的面孔。
倘若這章猥瑣的滑稽的面孔上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那一定是那雙靈動的小眼珠。
這時候，那雙小眼珠在不停的轉著圈，像是在策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我們不妨慢一點做決定，畢竟現在什麼還沒發生不是嗎？矮人一族一向是和平的，不喜歡主動開戰的，不是嗎？」
矮人王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認同。
但過了好一會，莫拉丁睜著他那雙銅鈴般的大眼直勾勾地望著自己這位紅袍軍師：「嘿，小矮子，你的意思是我們兩邊都不做答覆？那我們矮人國豈不是要背上畏懼其餘兩大國威勢的恥辱？？堅決不行！」
紅袍軍師的額頭上滲出了絲絲細汗。
不知道是不是矮人國的溫度委實過高，還是別的什麼，讓他說不出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