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守城之戰(2)
「咚咚咚」
「咔」
箭矢擊盾,悶響而起,不過與之前相比較而言,此次進攻卻是又夾雜著一絲不同的聲響。
「如此.……」
前軍生的一幕,一開始,杜曠亦是像士卒們一般,鄙夷不屑,然而,隨著一波接著一波的射擊而來,杜曠心中卻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沉思細想,卻是徒然驚醒,「糟了,遁甲兵危險!」
心中已悟對方的想法,然而,未等口中話音出口,前方卻是傳來了陣陣慘叫聲。
杜曠身子一震,挑目遠望,但見己軍前排的盾牌此時竟是已然破碎,盾牌而碎,弩箭車射出的箭矢當即暢通無阻,直直射進人群之中,將盾甲兵射成馬蜂窩,箭矢力威,將盾甲兵射穿后,攻勢不減,繼續前去,足足射中後排第二人後才止住攻勢。
前排遁甲兵受創,盾牌掉落,引的整支隊伍前進度銳減,陣中更是一片驚慌之聲。
「混蛋!」杜曠面色鐵青,接二連三的變故,將他的滿盤計劃打亂,在這短短的一炷香內,五嶽軍城牆未摸到,卻是已付出了至少五千人的傷亡,而且這個數值還在往上漲,如此慘烈狀幕,如何能讓杜曠臉色好看。
臉色變化不斷,杜曠知道今日一戰,乃是葉布晨與莫軒交手的第一戰,同時,也是葉布晨探明莫軒勢力的一戰,雖說只是試探之戰,但杜曠卻也是知道,葉布晨很看重這頭一戰,因為這關乎葉布晨的臉面,所以此戰只准勝,不能敗。
心中恍悟,杜曠眼中狠色亦起,狠狠一咬牙后,厲喝下令:「全軍,強攻,強攻,弓箭手,給老子射,射死這群王八蛋,沖啊,率先登上城牆者,賞金萬兩,賜位三升,殺啊」
「殺」
官升三級,萬兩黃金,當即激起了前軍士卒們的血性,口中嚎嚎咆哮,全然放棄防禦,不畏生死的衝上城牆。
「送死嗎?」養由基冷然一笑,旋即大喝下令:「城下,無差別,攻擊」
「嗡」
「唆」
帝藏軍射手們眼中凶光大露,嘴角殘忍而翹,手中不停,對著下面不斷射出手中箭矢,身旁弩箭車更是如若瘋狂,一波接著一波,僅僅片刻便是射出足有五萬餘箭。
「啊啊」
箭矢無眼,兩軍高低互射,中箭射慘叫倒地,流血滿溢,一時慘狀如同深淵。
時光流逝,在付出了一萬餘人之後,五嶽軍前排終於接近護城河,填築部隊頂著箭雨快前沖,將肩上泥袋扔下護城河內,不消片刻,便將護城河填平如平地。
護城河被平,預示著進攻方可直接跑至城牆之下,進行攻城。
「勾梯隊,上」
杜曠殺意衝天,高喊下令。
隨著杜曠的命令,后處勾梯隊扛著一架架勾梯,越過護城河,一把將勾梯勾在城牆之上,隨後手腳並用,向著城牆之上快攀爬。
「給老子砸」
「扔下去」
「滾」
……
城牆上,莫軒,陳慶之以及趙雲同時高聲下令,令下身動,城垛之後的帝藏軍將士,當即將檑木,滾油等向下扔去,同時,推桿向前,將敵軍的勾梯翻起,向前推倒。
「啊」
慘叫四起,下方處不斷有士兵被擂鼓砸中,慘叫的摔下城牆,更有者被滾油澆了個滿身,凄烈尖叫,轟然摔落;城牆上,從下而來的暗箭源源不斷,有時身子剛剛探出,便是驟然中箭,手中阻攔之物來不及扔下,便是一下砸中己身。
雙方傷亡之數,不斷上漲,然而,帝藏軍畢竟有著城牆的優勢,相比較對方而言,卻是好了不少。
兵刃未碰,卻已然死去兩萬眾,安排好的雲梯,龍錘更是沒有任何機會接近城牆,如此一幕,致使杜曠臉色陰沉如水,雙眼之內,怒火不斷迸出,然,心中雖是氣急,卻對目前的狀況一籌不展,不知該如何打破此局。
心有不甘,杜曠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沉思半響之後,杜曠轉頭咬牙切齒的喝道:「去,請求陰帥再調五萬兵力,今日,本將一定要攻破這影城」
「是」侍衛厲然領命,轉身策馬而去。
……
五嶽軍中軍
「再調五萬嗎?那就去吧,今日一戰,多少總得有個結果。」聽到侍衛的傳達來杜曠的意思,葉不布晨臉色淡然,隨意而道。
「是!」侍衛欣然領命,轉身調配軍隊而去。
片刻之後,侍衛領著五萬兵力,趕來支援,杜曠一聲令下,五萬雄兵傲然高喊,向著城牆方向轟然進攻,加入攻城的隊伍之中。
敵軍兵增五萬,帝藏軍壓力遽增,然,帝藏軍在莫軒等將領身先士卒的統帥之下,奮武揚威,士氣盎然,牢牢將五嶽軍抵在城牆之外,無法上城一步。
時光荏苒,悄然而逝,這一場攻城之戰,從清晨一直打到傍晚,兩軍死亡慘烈,城牆一線,滿地屍體磊磊迭起,烏黑血液流淌裡外,一時慘不忍睹。
「鏘鏘鏘」
終於,五嶽軍后處響起收兵羅鳴之聲,遙遙傳至前線。
杜曠滿臉的不甘,但也知道再攻擊下去也是枉然,深吸一口氣后,最後狠狠望了眼城牆方向,下令收兵。
望著城下如潮水一般退去的敵軍,帝藏軍將士們頓時鬆了口氣,此時放鬆下來,才感到全身酸痛如麻,腿腳無力,皆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喘粗氣。
莫軒拿過蓋聶遞來的水,仰頭大口灌下,足足喝完一水壺,快要冒煙的嗓子才稍有好轉,旋即下令,將受傷的士兵抬下去醫治,換上後備軍,己身在侍衛的簇擁下,下城門休息。
五嶽軍,帥帳
「陰帥,杜曠一戰失利,甘願受罰!」杜曠跪葉布晨面前,低頭請罪。
葉布晨看了杜曠一會後,才擺擺手,說道:「起來吧,這一戰錯不在你,雖然我軍沒勝,卻也沒敗,就當今日是練兵一戰吧!」
「是,多謝陰帥!」杜曠大聲謝道,緩緩站起身。
葉布晨請敲桌案,陷入沉思,葉布晨不說話,帳內其餘文武亦是不敢隨意議論,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畢恭畢敬的站著。
片刻后,葉布晨從沉思中回神,抬起頭,出聲道:「林謀士,你對於今日一戰,有何看法!」說話間,將目光投向左側文官隊伍之中的一瘦弱書生,而此人正是曾經為慶之仁之父,慶航傑的幕僚,林逸風。
林逸風本只是慶之仁身邊出謀劃策的一員小小幕僚,然而,一段時間不見,不知用了何種辦法,竟是入了葉布晨的眼,成為葉布晨麾下的謀士,至於那個滿臉傲氣,踏將軍府,又被莫軒令人打成重傷的慶之仁,卻是不見其身影。